“最坏的情况是鬼域被某人单独解决了，那么驱鬼师组将只有一人通过考试。”kXuiI
日向宁次坐上了间桐的车，不是为了去哪里，而只是为了在街上找到一个谈话不被听到的密闭空间。kXuiI
“所以这两天里，我们部分人决定合作。”间桐坐在驾驶位，看着日向宁次目光灼灼，“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现在就可以把最近调查来的消息共享给你。”kXuiI
“找到线索希望你能共享出来，最重要的是在发现鬼域的时候通知我们，到那时候合作自动结束，之后如何所有人都各凭本事。”间桐回答，然后没等日向宁次提问，就提前回答了一个很多人会问到的问题，“嘛，假意合作也没关系，本来就只是为了多一分可能性。”kXuiI
间桐的提议如果能实现的话当然完美，但人总是逐利的。kXuiI
这条提议难以实现的原因，就在于没有办法规避一点——如果有人隐瞒下了线索，又获得了其他人的线索的话，手握更多线索的一方当然就会比其他人更容易找到鬼域。kXuiI
“没关系的，隐瞒也是每个人的自由。”间桐大方地说道，“即使是当作我自作主张告诉你的也没关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靠的其中一方先跨出一步，但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回应也是常识。”kXuiI
面对间桐的看似诚恳，日向宁次面无表情地这么说：“说一半藏一半，也是谎言。”kXuiI
这次是驱鬼师考试，目的是筛选出符合条件的人，所以这场考试会设置及格线但不会设置人数上限。kXuiI
考试的内容也说了，最后会以各人在此次行动中的贡献值决定是否通过驱鬼师考试。kXuiI
消灭缝隙毫无疑问是贡献，那么收集情报算不算贡献呢？kXuiI
如果有人依靠间桐的线索找到了鬼域，然后消灭了缝隙，那么他和间桐相比谁的贡献更高呢？kXuiI
别忘了，因为分成两组，这组人员都是驱鬼师，根本不是新手，分到这组的人谁还没干掉过几个缝隙？kXuiI
可情报收集却不是每个人都在做的，大部分都是偶然碰上鬼域，然后顺手解决罢了。kXuiI
驱鬼师每月一次的行动，也是调查好位置之后再发布任务的。kXuiI
收集情报与执行任务，难度就如同搞到枪械和开枪打靶，明显前者困难得多。kXuiI
“明明已经看破了这点却故意不点破，甚至于在言语中暗示他人还有将情报隐瞒这一选项。”日向宁次冷漠地看着间桐，“情况就变成了，如果鬼域被解决，那么提供情报的人也许同样会获得及格分，而选择隐瞒情报的人，则一定是零分。”kXuiI
也就是说，如果有考生选择隐瞒线索，那么除非他消灭了鬼域，否则必定被淘汰。kXuiI
“还有一点考虑，”间桐嬉笑着解释，“情报是没有办法量化的，也就是说，最后必然会是由某人来给每个考生的表现打分。只要是人，就必定会有主观情绪左右他的决定。如果选择隐瞒情报的人多的话，那么我这样的「老实人」得分一定会很高吧。”kXuiI
间桐是合作行动组织者，光是这一项就已经算得上贡献了。kXuiI
驱鬼师就是为了消灭缝隙与阴灵而成立了协会，为了复仇也好，享受虐杀快感也好，为了爱与正义也好，原因不同，但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kXuiI
而这场考试，不论间桐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起到了一定程度的作用，哪怕他是在故意淘汰那些脑子不太灵光的选手——比如蠢到真的将线索隐瞒起来——某种程度上被淘汰者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kXuiI
他不在乎间桐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他跟间桐不同，他是带着其他目的来参加的。kXuiI
通过考试当然好，他成为驱鬼师是因为甘利，这一行为本身是合法的，政府与民间用的是两套标准。kXuiI
但在驱鬼师协会里，日向宁次终究只能算是个黑户，如果能通过这次考试，他也就能在驱鬼师协会中转正。kXuiI
说回正题，间桐拿出笔记本递给日向宁次，这比用嘴说来得更有逻辑，也更清晰。kXuiI
鬼域被暂命名为「随机门」，根据收集来的情报，已经有很多人见到过这个鬼域了，出现的时间集中在凌晨时分，出现过的地点也专门有人统计过，距离差不过横跨了整个鬼都。kXuiI
随机门会持续差不过二十到二十五分钟左右，过了这个时间段大门又会再次消失。kXuiI
“暂时还没有发现随机门出现的时间或地点有什么规律。”间桐在一旁补充道，“这倒还是小事情，更重要的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有一条传闻没有辩别出真伪。”kXuiI
——有目击者称，他曾见过葛叶纮太走进凭空出现的大门。kXuiI
“这可不太妙啊。”日向宁次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kXuiI
如果这条传闻是真的，那么说明随机门鬼域的危险性非常之高。kXuiI
葛叶纮太进入了随机门，而随机门却依然在出现，就说明葛叶纮太没有消灭掉缝隙。kXu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