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修仙……”看车窗外从车流之上御剑飞过的红、黄、蓝三色外卖小哥，余弦的思绪也随之飘远。40xUt
虽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四天有余，但余弦的清醒时间其实只有一天不到，让他思考自己处境的时间则更加短暂。40xUt
“还有一周就过年了啊，不过这次新年我恐怕没办法在家里过了。”行驶在高楼大厦之间，熟悉的景色倒也让余弦感觉温暖。40xUt
郑贤不知道余弦的心理活动，认真开车的他瞥了余弦一眼，“的确，你的手臂看样子并不是能够那么快就造好的，不过话说回来，等手臂造好了，你打算怎么办？回去继续上课么？”40xUt
余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怎么办啊，大约是退学吧。”40xUt
余弦淡定的回答道，“是啊，退学之后开家咖啡店，然后养养猫什么的。”40xUt
“开店什么的其实不赚钱，就是想交个朋友。”余弦觉得钱不钱什么的其实无所谓，“到时候直接咖啡店门口挂个标志，‘**，自己冲50一杯’”40xUt1
郑贤看着十字路口的红灯，尴尬的说道，“我觉得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40xUt
“巧了，我不用觉得，你就在开车。”余弦半开玩笑的回复。40xUt
“好吧好吧，你开你的咖啡店吧，不过你开店的钱哪里来。”郑贤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会稽虽然不算特大城市，但好歹也是个沿海城市，距离省会也不远。40xUt
郑贤有些疑惑，“你不是没记住彩票号码么，怎么中彩票？难不成你以为大风能给你刮来一张中奖彩票？”40xUt
“对啊，你就是‘大风’啊。”余弦转头对着郑贤郑重其事的点头说道。40xUt
“老爹那里不好意思要钱，你这里的话就无所谓了，而且我现在也好歹值点钱吧，怎么说也是开启【正三面体】使用方法的男人。”然而余弦觉得自己从基友那里拿钱有着正当并且充足的理由，“再说了，第七研究所在会稽市区，我在市区搞一个店面，不也是方便研究么。”40xUt
“你这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啊，不过一家咖啡店也花不了多少钱，看你这样子国家也能报销。”郑贤也不得不承认余弦这个计划的可行性。40xUt
“是啊，而且实在不行，你们守夜人把我的咖啡店当据点也可以啊。”40xUt
“我们我们守夜人有自己的办公场所，而且你不觉得一家咖啡店还要客人自己冲咖啡……”郑贤觉得余弦拉他们守夜人去咖啡店就是想拉点生意。40xUt
而余弦对有没有生意这回事一点也不介意，“会没生意对吧，我本来就不打算招待多少客人，甚至白天都不想开门。”40xUt
“那你宠我不？”余弦特地一脸妖媚的对着郑贤开启了玩笑。40xUt
余弦看到基友窘迫的样子，倒也不好再继续迫害，“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我还是挺想知道你们守夜人究竟是个什么职业的。”40xUt
郑贤并不打算对余弦隐瞒，“守夜人啊，大约就是解决那些超级英雄们，或者说明面上的侠客所不能解决的问题吧，修仙者的事情虽然人尽皆知，但关于山海秘境的事情却还是对普通人保密的。包括那些生活在城市的普通妖类，以及生活在野外的妖类。”40xUt
余弦对这样的保密措施有些不解，“有必要保密么？我是说现在这个时代。”40xUt
修仙都公开普及了，那为什么山海妖类的事情还要隐瞒广大群众呢？40xUt
郑贤解释道，“妖类本身就是危险的，不只是妖类，人类也是危险的，对于妖类我们或许还能赶尽杀绝，但对于人类……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拖累自己的总是自己的队友。”40xUt
余弦知道郑贤指的是什么，“而大部分的人类又恰好愚蠢，对吧。”40xUt
“是啊，孔子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意思其实就是担心普通老百姓一知半解，或者说以为自己知道什么。”对于孔夫子的话，郑贤有着深刻的理解。40xUt
郑贤摇了摇头，他虽然讨厌妖管委，但他也知道妖管委存在的必要，“妖管委还好，毕竟他们知道山海妖类的可怕之处，也不缺杀伐果断之人，但普通百姓……说什么猫猫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然后把开货车的无辜司机拉下来揍一顿，搞得人家家破人亡。”40xUt
他是鹰派，不是脑残派，想要对妖类赶尽杀绝只是态度，而不是行动。40xUt
同样的，余弦也对那种人深恶痛绝，“最后还以为自己做了功德无量的好事。”40xUt
“谁说不是呢，人类这种事生物本来就分不清楚好坏，只有愚蠢和聪明罢了。”郑贤感慨道。40xUt
余弦说道，“可有些人蠢得可爱，有些人聪明的可恨。”40xUt
郑贤不想再去提这个话题，可见也没少被这类人坑过，“这不是我们该去讨论的问题，也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问题，守夜人的职责是预防犯罪，打击犯罪，审判罪犯并不是守夜人的职责。”40xUt
“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有人可以直接审判。”余弦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盲点。40xUt
郑贤点头，“有是有，但很少，就好像打更人是守夜人组织的外围成员，只拥有守夜人一部分的特权一样，真正可以直接跳过程序对这些违法者审判行刑的只有一种人。”40xUt
余弦没有一皱，回忆了一下之后从脑海中搜索出这么一段没啥用的记忆，“太史令的属官？大唐司天台以春、夏、秋、冬、中为名各设灵台郎一人，总称五官灵台郎，掌观测天象。”40xUt
“你这种奇奇怪怪的知识倒是知道的挺多的……”说起来，郑贤也没怎么了解过灵台丞的历史渊源……40xUt
余弦觉得自己知道这么多并不奇怪，“一般吧，你知道的，小说家什么东西都要知道一点。”40xUt
“不，我是诸子百家小说家的传人。”余弦淡定的接受指责。40xUt
“你说你传承了啥。”郑贤被余弦煞有介事的说法给唬到了。40xUt
郑贤鄙视的说道，他觉得余弦肯定是话里有话，“说人话。”40xUt
“用挖坑不填的方式培养读者的耐心，和自己产粮的能力，顺带一提富坚义博是我等前辈来着。”40xUt1
适时地，余弦在郑贤想要打人之前停下了自己的作死行为，“算了，不提我的丰功伟绩了，这个灵台丞比你们守夜人还厉害么？”40xUt
郑贤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灵台丞的话，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主要是他们可以直接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进行审判，我说的这种审判是包括直接杀死。”40xUt
“理论上来讲是违法的，但大多数情况下，那些人已经不算是人类了。”40xUt
郑贤感慨道，“魔修的功法被改进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可还是有人认为魔修功法能够为他们带来永生，而为了这所谓的永生，你觉得他们会做出什么事？”40xUt
余弦也听出了郑贤话中的意有所指，“现代功法是用造血干细胞来弥补基因缺陷，但魔修的话……果然还是杀人，或者说是用残忍的方式杀人吧。”40xUt
郑贤的言语中带着一些悲凉，“但实际上法律并不一定能制裁他们，他们甚至不用伪装就能被检测成精神病，或者说人格分裂。”40xUt1
余弦似乎懂得了灵台丞存在的意义，“所以灵台丞就能审判他们？杀死他们？”40xUt
“灵台丞能够审判所有的修仙者，所有的妖类，无论他们有没有触犯人类世界的法律。”郑贤说道，“与之相对的，灵台丞要负担所有因果，如果审判错了人，那么灵台丞也要负责。”40xUt
随后，郑贤补充道，“嘛~这些算是和我们没啥关系的事情，毕竟灵台丞的职位是固定的人数，全世界的灵台丞也不过二十八人。”40xUt
余弦看着郑贤，饶有兴致的说道，“所以说，你们守夜人实际上才算是权利最大的组织。”40xUt
“话不能这么说，守夜人可是有规章制度的组织，走在打击违法犯罪的一线和公安部有着密切的合作，我们守护的 可是漫漫长夜啊！”郑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是遵纪守法的合法组织。40x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