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当羽渡尘的效果褪去，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月球的环境逐渐隐匿，异空间被现实世界所吞噬。核心上，圣女的封印正发挥着效果，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抑制着依芬体内的崩坏能。kXYUy
细细感受着自己感官的衰退，依芬摇了摇头，弯下腰，将同样缩小的贝蒙斯坦塞回那颗小胶囊内，一边将其抛到空中，一边说道，“辛苦啦，幸好之前就召唤出了你，要不然当时可能就来不及了。”kXYUy
天上像是下着细雨，依芬抬起眉毛，看向了四周，（我感觉这天气应该不会下雨啊。）kXYUy
消防员，工人，和女武神们都正用着灼灼的目光等着依芬，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就像是从奥特曼变回人间体的高山我梦，一睁眼，看到EX机上爬满了小学生，依芬觉得在这些家伙眼中，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印象。你看，几个女武神一看到她就直接晕了过。等会儿，这不是粉丝见到偶像兴奋过度，这是齐杰拉。kXYUy
“喂，你们快点送她们去医院啊，愣着干什么，快点啊？喂？”消防员和工人们保持着原本拿着水龙的姿势，高压水枪将水喷到天然气罐之上，像是还没有从这种大变活人的戏码中反应过来。kXYUy
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些女武神，她们高声喊叫着依芬听不懂的指令，迅速围成了一个圈，用自己的身体将依芬和工人、消防员隔离开。kXYUy
“不，不必这样吧。有没有人能听懂我说话的？”依芬换了几种语言，英语、神州语、极东语，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最后还是德语，有人起了反应。kXYUy
“依芬·布，呃不，是沙尼亚特。”依芬真是醉了，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古每次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变回来了，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电视剧上英雄们战斗完成后，都不需要考虑这种问题啊。不会在你精疲力竭之后，回来还要应付审查条例与这种审视的眼神，好心提醒她们要注意队友的身体情况，还被当做驴肝肺。kXYUy2
“唉。”依芬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她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那些是浪漫主义的情怀，这些才是现实，将手伸进自己白大褂的内兜中，依芬准备掏出奥托给自己的身份证件，证明一下你是你。kXYUy
可是她刚抬起手，就遭到了警告，她只能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不是想要动手。一个女武神走到了她身旁，用手贴着她的身体寻找着依芬所说的身份证明。kXYUy
当长光开着乌克兰养鸡二厂所有的货车急匆匆地赶到天然气厂赶去，她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人类迷惑行为。薄薄的一层女武神，像是电子一样围成了一圈，而最中心，像是原子核一样的关注焦点，是依芬和一名女武神。kXYUy
环境中飘散的水滴打湿了她们的头发，依芬原本纤细但是顺长的头发，变得像是水藻一般，贴附在她的面颊，肩膀，胸前，柔软地打着圈。顺着鬓角，一滴又一滴的水珠从面颊上滑落到了她的白大褂上。浸水之后，半透明的白大褂内透出依芬黑色的衬衫，而衬衫也正在快速的被打湿。在她的面前，那名女武神正用手贴着依芬的胸口摸来摸去。kXYUy1
应该说幸好叶夫根尼娅疏散开了围观的人群，就算如此，旁边的消防员们也大都试图踮起脚尖想要看清人墙内发生了什么。kXYUy
危 叶夫根尼娅 危，像是某个恐怖的远古生物降临在了她的身后，叶夫根尼娅一个激灵转过头，就看到了指挥部的负责人，长光和符华。kXYUy
“你们总算来了。”依芬松了一口气，“我都被要求当场证明我是我了，你们的条例能不能靠谱一点啊。”伸出手，抓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位女武神的手腕，“还有，这位女武神小姐，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在揩油，我不是跟你说了证件放在白大褂的内兜里么？”kXYUy
叶夫根尼娅和她周围的女武神赶忙举起手，向两人敬礼。长光黑着脸，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叶夫根尼娅，看得她心发慌。kXYUy
最后，叶夫根尼娅她们被黑着脸的长光带走了。依芬看的出来，她很想发火，但是又只能把怒气憋在心里，因为叶夫根尼娅完全就是按照条例子在处置，最多就是批评一下她没有考虑到周围的环境，但是考虑到当时紧张的气氛，这种批评也完全不痛不痒。如果是其他人，长光甚至还会支持叶夫根尼娅，偏偏依芬是个律者，在五百多年前，她就知道律者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了。律者，拟似律者都一样，她们本质上都是情感动物，目前记录里只有第一律者这一个例外。kXYUy
有一种说法，人类的大脑由虫，猴子和上帝组成，而在大部分律者的脑子里，估计只有虫和猴子，完全凭借着本能和欲望行动。kXYUy
“呐。依芬，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也只是按照章程办事。”作为一个正直的人，符华也不会踩一捧一，说出违背本心的话，所以她也只能从这个方面宽慰一下依芬。kXYUy
现在，周围已经一个围观的人都没有了，只留下符华和依芬。kXYUy
“这个还给你。”依芬的语气不置可否，没有直接选择符华的问题，而是抬起手，将包裹在核心之上的羽渡尘递还给了符华，“谢谢你。”kXYUy1
符华盯着依芬良久，才拿回了这根羽毛，摊开手，羽毛悬浮于她的掌心之上，又是一阵沉默。“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kXYUy
依芬偏过头，摆了摆手，“真的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向后抬起脚，敲了敲身后的巨型黑色零件，“你这家伙，真的是个妖孽啊。我开始后悔我之前说的豪言壮语了。”kXYUy
和依芬采取了一样的姿势，符华也依靠在了那个巨型零件上，等待着依芬开口。kXYUy
“哎，这真的是打脸啊。”依芬把头偏向符华的反方向，“让我在聚集一下勇气。”kXYUy
“呵。”饶是符华这样一本正经的人，也笑出了声，“还有这种说法么。”kXYUy
“有啊，当然有。教授跟我说过，一旦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要憋在心里，要尽快去寻找帮助。”依芬抬起头，看向了夕阳下广阔的乌克兰的天空，就像是普朗克带着她去过的落基山脉一样，“但是对我来说，果然还是需要和自己搏斗一下，才能说出口啊。”kXYUy
“呼，是这样的，符华。”依芬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刚才在和大铁块战斗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而在叶夫根尼娅，嗯，是这个名字吧，她下令的时候。一种负面情绪就顺着血液流进了大脑。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我确实就像是能够感觉到它是怎样逐渐起作用的，接下来我就觉得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变弱了。”kXYUy
“可能也不能算是变弱，怎么说呢，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懒得动了。啊，到底应该怎么描述啊。”依芬揪着自己耳朵两侧的头发，不知道应该怎么叙述这种玄妙的感受。kXYUy
“那你，因为叶夫根尼娅的行动，而感到愤怒了么？”符华试图引导着依芬说出自己正确的感受。kXYUy
“愤怒？没有。在攻击大铁块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兴奋，而叶夫根尼娅的行动，只是让我觉得，觉得，抑郁。嗯，请允许我使用这个词，虽然我没有得过这个病症，但是我觉得这个是最贴切了。”kXYUy
没救了，等死吧。在符华的记忆中，曾经奥托和符华描述过，律者作为崩坏的使者，都会因为破坏而感到愉悦，会因为人类的行动而感到愤怒。但是前文明的记录中，可从来没有被人类欺负而感到抑郁的律者。kXYUy2
或许，是零能量的关系？符华只能将其归因于和依芬纠缠不清的那个神秘的能量。kXYUy
而奇葩只有奇葩能治，或许只有第一律者这种完全不像律者的存在，能够明白依芬在这种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kXYUy
“没关系，我会帮你的。”但是符华从来不会拒绝向她请求帮助的人，更何况，她也特别欣赏普朗克的教育，这个世界上，多少问题，是只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就能够解决的，却被憋在心里，到最后，只能回以一句，“来不 及。”kXYUy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