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缓缓流逝着，学生们的清扫工作也在稳步进行着，越来越多的崩坏生物倒在暴君的剑刃之下，而天色也从早晨的柔光转向正午的骄阳，又马不停蹄地向着夜空继续前进。kXz9e
大约过了四个小时，也就是作战开始的九个小时后，下午五点钟左右，卡纳斯又来到了舰桥——因为干等着实在无聊，他干脆回到实验室里做了几个材料测试的实验以消磨时光，直到现在才重返长空市这边。kXz9e
卡纳斯环顾四周，舰桥上除了他以外，就只剩下爱酱和几个正在工作的后勤部女武神了，姬子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kXz9e
“和你一样，休息去了，毕竟他们又不像我，可以长时间待机而不感到烦闷，因为没什么紧急事件或是违规情况，舰桥这边不需要他们值班，没有必要待在这里，所以在确定了一些加分标准后，他们就去下面休息或者干别的事情去了。”爱酱回答了一句。kXz9e
以她的能力，单独处理整个长空市战场的情况完全没有问题，姬子和德丽莎也非常放心。kXz9e
“情况乐观，但进度不快，可以探测到的崩坏能反应还有将近一半。”kXz9e
“慢也没办法啊，学生们也是人，她们需要休息，需要吃饭，现在又不是紧急时期，我们总不能强迫学生们从早到晚一直集中注意力高强度指挥工作。”爱酱无奈地摊了摊手。kXz9e
“所以中间有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暴君是处在低强度行动状态的。”kXz9e
“而且，你不要因为布洛妮娅的强大技术就高估了所有学生的平均水平啊，不是所有人都是布洛妮娅，大多数学生在战场上的能力甚至不如琪亚娜呢。”kXz9e
“遇上崩坏生物扎堆难处理的，大多数学生都选择了游击、风筝这种耗时较长的战斗方式，战斗一旦出现失误后，战术撤退也会消耗时间，还有其它各种情况，林林总总之下，现在绝大多数学生只清理完了一个分区，而长空市有那么大，能分出来的区域有多少？哪有那么快清理完，现在满打满算也就68%左右的进度。”kXz9e
“那分数拉开差距了没？”卡纳斯问了一句，这个才是重点。kXz9e
爱酱移步到他身边，同时主控光屏上的画面微微变化，在实时地图旁边又增添了一个榜单。kXz9e
“分数远超大多数的和分数远低于平均值的数量都很少，更多的是处在中间水准，预计这个情况应该会固定下去，不会再发生什么波动了。”kXz9e
“暴君的损失有点多，五百多个暴君折损了将近40%，我大概分析了一下原因，发现基本上所有损失都来源于敌我数量悬殊和学生操作失误这两种，第一阶段这种分散小队式的指挥模式太没效率了，很容易被数量优势更大的崩坏生物各个击破。”kXz9e
卡纳斯思考了一会，预想着如果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情况将会如何，不多时，他摇了摇头。kXz9e
“照这样下去，怕不是第二阶段还没开就全军覆没了。”kXz9e
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就猜到了损失肯定会比统一军团作战大得多，毕竟暴君最初本来就是为了军团作战而设计出来的，但没想到损失这么大。kXz9e
“通知一下姬子他们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干脆提前开始考核的第二阶段吧。”卡纳斯沉声道。kXz9e
“你是说现在就要让她们进入第二阶段的联合作战吗？会不会太快了，我看进度好像还不够吧？”德丽莎有些不太确定。kXz9e
“再继续分散作战的话，我怕没打完进度就团灭了，像这样的小队模式完全无法发挥暴君的优势，不仅浪费宝贵的战力，效果也不好，况且第一阶段的目的本来就是初步筛选学生的个人能力，现在分数段已经基本拉开稳定差距了，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不如直接开第二阶段更好。”卡纳斯解释道。kXz9e
第一阶段的核心目的已经完成，再继续下去意义其实不大，直接进入第二阶段的大合战反倒能更高效地清理崩坏生物。kXz9e
“那就下发命令吧，爱酱，向已经结束战斗的学生发送集合命令，未完成战斗的等待战斗结束后再行通知，暴君集合地点由你来选一个合适的，集合完毕之后指挥部开始改组。”kXz9e
考虑到可能有学生正在进行紧张的战斗，她没有说全部同时发送命令，以免影响到学生的战斗。kXz9e
随着命令的陆续下达，依旧存活的三百多个暴君以不同的速度向集合地点进发，大部分暴君都保留着飞行背包，所以速度较快，但有少部分暴君出于战斗需求而舍弃了较为沉重的背包，它们的速度则要慢些。kXz9e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有着飞行背包的暴君们率先完成集合，又过了一个小时，最后一个靠着步行前进的暴君才姗姗来迟。kXz9e
值得一提的是，学生的积分榜是不对其公开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学生都只能看到她们自己的成绩，而无法看到别人的积分，以免影响战斗的自信，毕竟某些强过头的优等生的成绩本身就是一种心理压迫。kXz9e
而只有在指挥部开始改组之后，她们才能知道自己的排名和别人的确切分数。kXz9e
在“放榜”后的五分钟缓冲时间里，女孩们有的为自己或是朋友的好成绩而喜悦，有的在安慰因为意外或是失误而分数低下的同学（后者譬如松岛千奈），有的因为自己成绩的差劲而失落（譬如松岛千奈），还有的惊讶于榜顶几位优等生那高到过分的成绩，总之是纷繁吵闹如菜市场一般。kXz9e
然而这场战斗远未结束，她们仅仅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第二阶段的大合战还在等待着她们，而第二阶段的开始就是所谓的指挥部改组。kXz9e
“下面宣布决策核心的三名预备役女武神以及次级讨论会议名单，都安静些，女孩们。”kXz9e
通过休伯利安上的通讯设备，姬子的声音从指挥部内的扩音器中响起。kXz9e
积分榜上最高位的三名学生，其中一位毫无疑问便是布洛妮娅，击杀了督军级崩坏兽这种特别的功绩让她的积分直接登上了榜首，连排位第二的符华都差了她一小截。kXz9e
至于第三位，并非卡纳斯熟悉的那几个人之一，但卡纳斯依然有些印象。kXz9e
他记得那是学院内除了琪亚娜的班级以外的另一个班级的班长，日常性格比较温和随意，但在涉及到某些竞争性活动的时候就会反常的争强好胜，包括考试、比赛、乃至学生间的小小切磋，像今天这种考核自然也不会例外。kXz9e
她叫卡托希 · 卡留斯，一个非常男性化的名字。kXz9e2
除了三个决策核心以外，还有七个次级讨论会议成员，负责对上层指挥结构的大方向规划进行细化，在宣布这一层级人员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kXz9e
按理说，在指挥部改组进行职位安排时发生不当争执的学生，依照之前的决定是应该双方都取消资格，扣掉一定积分以示惩戒的，但这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kXz9e
七个次级讨论会议成员的最后一位，也是积分最低的一位，符合这一标准的人正好有两个，两者分数完全相同，而且她们发生争执的原因并非是争抢这个唯一的名额，恰恰相反，她们是在相互推让。kXz9e
卡纳斯只记得她们的名字，但具体情况却不甚了解，询问了对学生情况比较了解的姬子之后才知道，发生争执的这两个学生是住同一间宿舍的，彼此关系非常好的友人。kXz9e
但就如同这场出乎意料的争执一样，她们相互推脱的原因也不是女孩之间的友谊，而是……kXz9e
“开什么玩笑！让我去参与决策？臭丫头你想都不要想，太麻烦了我才不要！”kXz9e
“你不要的话难道让我去吗？让我去结果什么都不会肯定要被人投诉的，平时的指挥成绩你比我强多了，这次你去，回头请你恰馆子。”kXz9e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女孩互相扯着对方的脸皮，“扭打”在一起。kXz9e
“那我来请你啊，只要你去明天你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陪你，快去啊！”另一个女孩反问。kXz9e
“咳，你们两个消停一下，战斗还没结束呢，再吵吵嚷嚷扣你们分啊。”卡纳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边上还带着个同样满脸无语的姬子。kXz9e
后者三两步走上前，叹口气，揪着两个女孩的耳朵就是拧。kXz9e
“多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我都跟你们两个说过多少遍了，你们是预备役的女武神，像这样无理取闹成何体统！再有下次，给我去绕圣芙蕾雅学园跑五圈不准穿装甲。”她训斥道。kXz9e
“知道吗？你们现在已经算是影响正常指挥秩序了，要是按军规严格来算，你们俩都要接受处罚，这次暂时就放过你们，不作惩罚，你俩都给我去那边的指挥隔间，限时两分钟，除暴力手段外随便你们干什么，我只要一个确切的结果。”姬子眼眸一瞪，“快去！”kXz9e
看着两人低着头跑进隔间里，姬子用一种老教师看不成器学生的语气叹息道：kXz9e
“有时候我真担心这两个家伙能不能成为合格的女武神，但她们确实有不错的天分，就是太……那个什么。”kXz9e
小小的争执很快就结束了，在那之后的指挥部重组工作也没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顺利地完成了从独立指挥到阶梯结构的转变。kXz9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