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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其时未至,一切不过虚幻而已

  “瓦尔特,【人】是什么?”lhQ6U

  “【人】是……”lhQ6U

  【人】是什么?lhQ6U

  没有羽毛却两脚直立的动物……不对;【人】是具有智慧的、能够创造并传承经验的生物……不对;【人】是拥有情感、语言、文化,且不同于普通动物的物种,是名为‘地球’的星球的统治者……lhQ6U

  不对。lhQ6U

  “所谓【人】啊——”lhQ6U1

  森林在眼前倒下,生命在眼前消逝,海水在脚下变得污浊,天空在头顶变得灰暗……枪火、炮弹在耳边划过,然后炸响。像是亲身经历了整个人类史,又像是刚从睡过了头的午觉中苏醒,头脑昏沉产生的幻象。lhQ6U

  “——是这个【世界】(Welt)的毒瘤哦。”lhQ6U1

  “……”lhQ6U

  不,不是的。lhQ6U

  ————————lhQ6U

  “瓦尔特、瓦尔特?”lhQ6U

  有些恍惚的男子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两下,耳边传来的声音非常耳熟,但又让他有些莫名的陌生和违和,像是那个声音的主人不应在此。lhQ6U

  ……爱茵?lhQ6U

  他茫然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蓝发天然卷少女,他能从对方脸上读出些许疑惑的神色。转头看了看周围,是一片海滩,此时正身处夜晚,这里的夜景很不错,很美。lhQ6U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lhQ6U

  好像、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lhQ6U

  “你怎么了?”lhQ6U

  “……我……没事。”lhQ6U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感在大脑内盘旋着,意识出现了混乱,直觉和眼前的所见产生了冲突,他不禁感到有些疲惫,只得暂时搁置了去思考究竟哪里不对劲。lhQ6U

  “你身体不舒服?那今天的赏夜景计划就取消好了。”lhQ6U

  “不,我没事。”lhQ6U

  他带着些许歉意地笑着回应,但与此同时他心中冒出来的却是惊愕,自己为什么会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些。lhQ6U

  “继续吧,难得有机会像这样欣赏到夜空。”lhQ6U

  爱茵斯坦那张几乎可以说是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庞上浮现的一丝丝困惑因为这句话而消弭无踪,她微微点了点头,找到了一处离海岸线比较近,但又不会被夜晚的海风吹成感冒的地方仰面朝天躺了下来。lhQ6U

  第一眼,是一望无际的天穹,在此刻它不再是白天中那么光亮,充满辽阔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深邃而神秘的夜空,会让人感到孤独,或许还会感觉到人类的、地球的渺小。lhQ6U

  第二眼,是悬挂于这片漆黑天穹的繁星。像是上帝随意地抓了一把沙子然后抛洒出来一般,零零散散地点缀着这片天空,让它看起来不会显得那么空旷。lhQ6U

  “……好冷。”lhQ6U

  刚刚躺下,一股刺骨的寒意便如同蚀骨之蛆一般攀上了他的背脊,身体下躺着的沙子即使并不潮湿,但却依旧使他汗毛竖起,微微地有些颤抖。lhQ6U

  “身体缺乏运动的时候,觉得冷是必然的。”微微呼了一口气暖着自己的手心,爱茵斯坦偏过头来看向他,“适应了就好,这个程度还不至于冻出病来。”lhQ6U

  “哈哈……”lhQ6U

  “这大概是你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楚的星空吧?”lhQ6U

  当然不是了,我们明明在过去的三年中早就已经看过许多次了。他本想这么回答,但他一张口的时候,意识却又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模糊起来,最后在忘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的同时,脱口而出的则是另一个答案了。lhQ6U

  “是啊。”lhQ6U

  “认得出几颗星星?”lhQ6U

  “……那个是北斗七星,然后对面的是北极星。”lhQ6U

  “还真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星星呢,你怎么找到的北极星?”lhQ6U

  “沿着斗勺头部的两颗星,向天空的中央延伸过去,就找到了。”lhQ6U

  “好,接下来请你注视斗柄部分,把这三颗星想象成一张拉满的弓。然后,用这张弓把箭向西射出去,一直射向银河。”lhQ6U

  瓦尔特非常认真地看着星空中非常好辨认的北斗七星,想象着那由三颗星组成的弓拉满然后射出一只箭,直直地飞向银河。lhQ6U

  “啊。这边有三颗很亮的星星。三角形的感觉。”lhQ6U

  “嗯,在银河的两侧的这两颗星星就是东方传说中,非常著名的牛郎星和织女星了。”lhQ6U

  爱茵斯坦微微点了点头。lhQ6U

  “孤单地在银河右边的是天琴座α,织女星;而银河左边,有两颗小星左右陪伴的是天鹰座α,牛郎星。”lhQ6U

  “……”lhQ6U

  瓦尔特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茫然了起来,浑浊的记忆中又浮现出了一幅画面。lhQ6U

  他和另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并排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星空,他遥遥地指着星空中的某处,向自己介绍着那颗星星的名字,那似乎也是这两颗星中的一颗……对,是位于银河左侧的牛郎星,但他却不是以这个名字来称呼它的。lhQ6U

  或者说,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它。lhQ6U

  “Al……tair。”lhQ6U

  瓦尔特有些近乎呢喃地念出了那个名字,那个名字像是有着魔力,一直缠绕在他的脑海中。lhQ6U

  牛郎星其实是天鹰座中的一颗,也就是天鹰座α星,即“Alatir”,是阿拉伯语的“飞翔的大鹫”的缩写。lhQ6U

  Altair,Alatir,Altair……lhQ6U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反复默念起了这个名字,瓦尔特有一种感觉,自己肯定忘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lhQ6U

  “瓦尔特?”lhQ6U

  近在咫尺的爱茵斯坦面露困惑,但瓦尔特这一次却不再向脑中的浑浊感妥协,他直视着这名少女。lhQ6U

  “你不是爱茵。”lhQ6U

  眼前的世界于此刻如镜面般崩塌,他的意识在转瞬间沉沦进了一片混沌之中,眼前一片漆黑。lhQ6U

  ————lhQ6U

  残破的大地,废墟,灰暗的天空,被遮掩于乌云背后的太阳散发不出它的光芒与温暖。lhQ6U

  不知道是谁死了,但是很愤怒;lhQ6U

  不知道是谁消逝了,但是很无力;lhQ6U

  不知道是谁失去了存在,但是很绝望。lhQ6U

  他看见那金色长发的男子站在距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他的背后有着尸山血海,浓烈的血腥味几乎充斥了整一片空间。脚底下滴滴答答的粘稠液体,是已经变成了红黑色的血液,源源不绝地向着四面八方铺开。lhQ6U

  我要杀了他,我要阻止他,我注定要与他为敌。lhQ6U

  瓦尔特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想法。lhQ6U

  他看见那个金发的男人脸上露出了那种漠视了一切世间伦理道德法律的轻蔑笑意。lhQ6U

  一股躁动感在他心底浮现:杀了他,现在,立刻,马上,刻不容缓。lhQ6U

  必须这么做,而且自己有办得到的力量。lhQ6U

  “——其时已至,此为吞噬天上暴君之日。”lhQ6U

  不知从何而来——这并不重要——的强大力量,涌上了他的身体,灌输进了他的脑海,只是抬起右手,五指弯曲握爪。恐怖难以想象的力量在掌中凝聚,无法以肉眼看见,但表现得却又是那么明显……那一块儿的空间被扭曲了。lhQ6U

  他直到那是谁,他非常清楚。lhQ6U

  “……奥托·阿波卡利斯,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lhQ6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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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神州折剑录,那一个个的,都是我师妹(什么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