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厚实的玻璃窗看向天空，在冰冷雨丝的侵袭下，万物都被夺去了温度。42P4O
撑着透明电子伞的仿生人在大街上行走着，它们那白瓷一般的外壳并不会沾上雨水，也不会附着上污泥，但它们依旧撑着伞穿着雨靴，或许是心中潜藏的诉求在作怪。42P4O
巨幕电子屏上的广告已经从《新世纪福音战士》换成了往日的可口可乐，这或许有过了这么多年第二次冲击也没有如约而至，但可口可乐每个人都爱喝的原因在里面。42P4O
糖分和碳酸气泡会带给人愉悦，而这也是整个聚集地最低价的消遣方式。42P4O
苏溢随手拧开一瓶可口可乐当成洁厕液倒进马桶并冲进下水道，他还是比较喜欢泛着微微蓝光的量子核子可乐，那里面残留的一丝丝辐射会让人觉得异常地带感。42P4O
他将剩余的半瓶核子可乐倒进冷冻罐并且敞开瓶盖，这是只有行家才会懂得的饮用方法，即等到核子可乐变得冰凉且跑光了汽以后再喝，就会出现一种怀旧的风味。42P4O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但圣诞节以后酒吧内的顾客明显多了许多，不少慕名而来的顾客甚至在店外排起了长龙，不过这对于钻石城的人来说却不失为一种消遣方式。42P4O
他们觉得自己富足的生活单调而枯燥，因此一旦有人发现新奇有趣的事物，这些阔太太土财主们就愿意排上大半天队喝到一杯调酒师巫彭亲手调制的饮品，哪怕那只是一杯加了冰块的浓缩橙汁。42P4O
苏溢打了个哈欠后便拽着一双拖鞋走下楼去，他才懒得管这些社会精英的想法呢。42P4O
“为您服务，主人。”回应苏溢的则是新加入酒吧的仿生机器人。42P4O
这台从黑市拍卖行带回来的电子侍姬VA11在素子检测过没有任何监视记录程式后，苏溢便把她安排在了后厨与大厅之间承担起扫地机器人的职责，算是物尽其用。42P4O
正因如此，他一出门就会看见这台VA11在向他问好，同时为他递过一张热毛巾。42P4O
“说起来……这家伙还没有名字吧？只是一个代号的话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42P4O
他接过热毛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污渍，同时露出一只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台谜一般诞生的电子侍姬：42P4O
它们的外形往往呈现出不同的女性特征，比如精致的面容和类人的仿生皮肤，不同的身材和刻意表现出来的**等，而这一点正是和它们使用的环境有关。42P4O
不少拍卖行的高级顾客都愿意在达成交易以后或者在漫长的休息时与自己的电子侍姬来一段禁忌的人机之恋，这是因为在他们眼中电子侍姬只是某种工具而非人类。42P4O
它们不具有素子那样的理解思考能力，一切表现出来的行为都是设计者提前在程序中设定好的结果，所以它们既不会反抗也不会提出异议，必要的时候甚至还可以进行能源自爆。42P4O
即便如此，苏溢还是愿意把这台和他结缘的VA11当做一个正常的人类来看待，至少这么做会让他觉得自己给予了对方足够的尊重，而且这也会让人感到安心。42P4O
“细细看来的话，她的外形还真的有点像绫波丽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是她应该不会像绫波丽一样露出微笑吧，因为我也不是碇真嗣嘛。”42P4O
苏溢像个变态一般绕着电子侍姬整整走了三圈，恨不得把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分析到透彻的地步，VA11则用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眼瞳注视着他的痴汉行为。42P4O
“本机体可以定制使用者所需要的外形，正在检索名为‘绫波丽’的配件……”42P4O
“喂喂喂！我可不是真的想把你变成绫波丽啊，我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的！”苏溢突然老脸一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一个仿生人面前脸红。42P4O
但这种就像萝卜埋进坑一般的契合感，让他在那一刻确确实实地害羞脸红了。42P4O
“不如我以后就叫你‘零’吧，不是代号中的数字零，而是作为人类名字的零。”42P4O
苏溢点了点头，而VA11也几乎是在同时结束了对绫波丽相关配件的检索，用平静至极的眼神看向苏溢，身为仿生人的电子侍姬当然不会出现任何的情绪波动。42P4O
“新代号已记录为‘零’，下次更改代号时请启用高级权限。”完成记录后它便立刻转身离开，根本不给苏溢一点点回味的时间。42P4O
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苏溢长舒一口气，他面对旧日支配者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42P4O
“等会儿洗漱完了就去楼下看看吧，不知道刻耳柏洛斯那条懒狗起床没有……”42P4O
苏溢张开嘴吞下一大口生涩的自来水，正当他要不顾形象地仰头发出咕噜声时，身穿黑白色女仆装的素子却从楼梯上一跃而出，紧紧地抱住了苏溢的大腿。42P4O
“妈妈，刚刚路过的那个大姐姐说她很感谢你哦，关于她的新名字什么的。”42P4O
“你能听见她内心的声音？按理说电子侍姬应该不具有自我思考能力才对啊……”苏溢有些迷惑，吐出口中的自来水后缓缓地对素子说到。42P4O
“很多时候，人类都无法理解除了自己以外的存在。”素子抬起头和苏溢四目相对，“虽然她可能没有所谓的思考程序，但她心中的感受却是不会改变的。”42P4O
零那冰冷的机械身躯下藏着一颗温暖的心，这便是素子想要偷偷告诉苏溢的。42P4O
“话说绫波丽是谁啊，妈妈的初恋吗？她一定长得超级超级超级漂亮吧！”42P4O
“呃……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礼貌，但是绫波丽确实也可以算是我的初恋吧。”苏溢挠了挠头发出一阵略带猖狂的笑声。42P4O
在2015年6月22日的那个下午，12时12分，苏溢曾经盯着纱窗外面那深红如血的天空发呆。42P4O
蝉鸣，夏日，让塑胶跑道都变形的超级高温，课桌中的手机正偷偷播放着Eva新剧场版。42P4O
少年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看来这辈子都轮不上他去开初号机，自己也不可能遇到那个叫绫波丽的女孩了，世界总是这么单调无聊，而他却幻想着亿万绮丽梦幻的世界。42P4O
“如果能去到幻想中的世界就好了，我一定会成为正义的伙伴的！”42P4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