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扭头看了一眼胡米尔，后者已经找了个类似的座位做好，明显也是在盯着墨菲斯所在的方向。433ai
妮娜想了想，却是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径直绕到了距离墨菲斯等人距离较近的地方，抬手打了个招呼：“墨菲斯！我们又见面了！”433ai
“嘿，欢迎你们来学院，可是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能不太方便过去，请原谅我的无礼，妮娜法师。”433ai3
很简短的交流后，妮娜才返回了距离不远的座位坐下——莉莉丝明显朝这边看了一眼，但没有打招呼的意图，依旧孤零零的在那里呆着。433ai
倒是校场内的墨菲斯无暇顾及这群人的看法，他此时正在和威克斯等人交代各种事宜，但很快他便意识到…眼前这些家伙虽然训练有素，却并没有经历过这种超过五百人的阵仗，一个个都是紧张得很。433ai
“到时候听我的指令，口号还是平时那些，辨认旗号的事情由我来。”433ai
墨菲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教官史蒂夫，对方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皮甲，正在和布朗骑士交谈，同时指着校场的几个方位在说些什么。433ai
所谓的“集群作战演练”，和真正的实战是有区别的。在这种演练中，学员们并不骑马，而是身为单位小队的“队长”，来带领自己的队伍进行地面战斗。433ai
说白了，想要在战场上如鱼得水，上来就当骑兵是根本不现实的。只有把各个兵种面临的状况都体验一遍，才能更好地把握战场，成为合格的指挥官。433ai
而正常对战总共五百五十人，学员们按实力和扈从数量尽量均等的分成两个阵营，各自的指挥官都是学院经验丰富的教官。433ai
教官们会通过打出旗语来指挥各个位置的小队，而学员们则带领小队执行旗语的命令——在战斗中，所有人使用的都是钝刃武器，长枪是特制的，所有武器都有特殊颜料涂抹，击打后，会在身上留下痕迹。433ai1
痕迹多到一定地步，或摔倒在地，则认定失去战斗力，只能躺在地上等待演练结束。433ai2
场上会有穿着鲜明衣物的教官作为“裁判”，一旦裁定有人“失去战斗力”，便会立刻上前用手中的武器提醒——实际上，多数情况下根本轮不到他们去裁定，扈从们和学员的自觉性还算有保障，并且倒地之后也不会有人再去过多攻击。433ai
不过了解规则是一回事，当墨菲斯、希丁克、布泽尔和科文几人的扈从编队到同一个“中队”后，墨菲斯才意识到…整个战场上的士兵们，军事素质明显是良莠不齐的。433ai
光是让士兵们到各自位置站好，就花费了十几分钟。因为不少学员虽然朝自家扈从下了命令，但有的就能迅速执行，有的就是磨磨蹭蹭，连个横排都站不齐。433ai1
双方在校场两边就位后，放眼望过去时简直和集市一样热闹，墨菲斯这才体会到为什么发号施令要用“旗语”，因为这群扈从一大半各自聊天毫不遮掩，许多学员根本就管不了！433ai1
墨菲斯看希丁克的八位扈从也在大声聊天，忍不住问了一句，后者戴着头盔，无奈道：“很多扈从都是临时雇来的，水平很差，而且也没什么斗志…”433ai9
墨菲斯看了一圈，科文就带了三个扈从，布泽尔有六个，希丁克八个，自己这边十二个，四人的队伍凑到一起，算上他们加起来三十三个人，算是个“中队”的规模。根据分配，墨菲斯是这个中队的指挥。433ai
可按规则的话，墨菲斯所谓的“指挥权”，只是能指挥科文、希丁克和布泽尔三人罢了。433ai
他负责解读旗语并告诉这三人，而具体其他二十九位扈从怎么走，四位贵族却需要各自通知一遍。433ai
没办法，真正战场上的状况也是如此：贵族的附庸只对贵族效忠，哪怕是爱德华三世说话都没用。433ai8
其他人对此早已习惯，没人提出异议。但墨菲斯欲言又止，最终看布朗那边准备宣布开始，还是闭上了嘴——毕竟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战斗，不好去做什么出格的事。433ai
“各位准备好手中的武器，确认铠甲完好，头盔佩戴正确。一定要发挥你的全部实力！有什么本事都用出来！不要给我藏着掖着！如果让我看到有谁混事，惩罚是少不了的，好，现在开始！”433ai1
他没有进行什么长篇大论，直接宣布了开始。而墨菲斯立刻转头望向自己这边的指挥官史蒂夫，后者身旁的教官吹响军号，随即有三位教官还是朝着不同方向打起了旗语。433ai
墨菲斯紧紧盯着，随后便朝面前不远处的三人喊道：“向右前方前进，举盾！”433ai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命令，威克斯等人都是训练有素，因为他们每天训练的内容里，其中一大项就是集体执行命令——以近卫自居的他们非常明白阵型的重要性，此时立刻开始执行，前排六人执刀举盾，后排六人将手中长枪向上举着，一步一步开始挪动。433ai
三位舍友和他们的扈从各自步伐不统一，相互之间也没挨着，走出十几步后整个队伍竟然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其中两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盔没戴好导致视野不行，竟然直愣愣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433ai1
墨菲斯忍不住大声喊道，可是此时四周都是叮叮当当的盔甲碰撞声，加上所有人戴着头盔，这样的呼喊布泽尔根本就没听见，以至于旗语表示“停止”的时候，那两人竟然走到别人队伍里去了！433ai1
一向冷静的墨菲斯真的没忍住骂出了声，他继续朝着布泽尔等人呼喊，可是收效甚微，因为这么一来一去传递信息，在嘈杂的战场上尤其费劲，甚至因为自己喊的声音太大，在金属头盔中反倒把自己耳朵震得嗡嗡作响。433a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