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言？”41koV12
“是我…”夏素言怂怂地打量着面前两位警察叔叔，心想自己好像没涉及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41koV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上门询问一些情况的，你知道什么尽管说，我们肯定也不会逼迫你，啊，放松一点。”警察叔叔和蔼地说道。41koV1
“哦…您请进…”夏素言将两位迎进了屋子里，示意其就坐在客厅沙发上。41koV
“呵，这是准备搬家呢？”一位警察似乎是见夏素言依旧很紧张，便先微笑着唠起了家常。41koV
“你还在这儿租着，他就要卖？”另一个警察眉毛一立，“违反合同了吗？”41koV1
第一位警察见夏素言情绪缓和得差不多了，便向同事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工作的那家公司，老板叫何军，对吧？”41koV4
“你作为他的助理兼秘书，跟他很熟吧？”另一个警察紧接着问道。41koV1
“…不算很熟吧，毕竟我只在他那里工作了不到两个月。”夏素言实话实说道。41koV
“算是成功人士的标椎模板吧，有野心，有能力…就是…”夏素言欲言又止。41koV
“呃…”夏素言委婉了一下措辞，“在某些方面太以自己为中心了…”41koV
“这倒没有，而且在前天我已经向他递交了辞职信。”夏素言无奈地说道，“他审批我辞职申请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大家也算是好聚好散…所以，他出什么事了？”41koV
两位警察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回答道：“他跳楼自杀了。”41koV
“自杀？！”夏素言大惊，她想了数种可能，偏偏没有想到，或者说不敢去想这个答案，“怎么会？什么时候？”41koV
“昨天晚上七点，就在他的公司。”警察缓缓说道，“但是如果仅是如此，我们就不会来这一趟了。夏小姐，请问何军有什么会产生幻觉的精神方面的问题么？”41koV1
“那请你看看这段视频。”警察突然掏出了手机，“这是出事当晚何军公司的监控录像，放心，其中不包含任何血腥片段。”41koV
画面中，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审阅着什么文件，一边喝着罐装咖啡，一切都是那么岁月静好。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军。41koV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骤然熄灭，应急灯却没有亮起。何军显然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摄像头，似乎发现摄像头还在正常运行，也就是说没有停电，他便想要去拿桌上的手机。可是突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站起了身，全身颤抖着向远离门口的方向后退，抬起右手指着自己面前的空气大喊着什么…41koV
结果事情却朝着更恐怖的方向发展了，何军就像是忘记了自己身处于十九层的高楼之上一般，抓起座椅开始疯狂地砸窗，一下，一下，又一下…41koV3
再然后，玻璃的裂痕终于达到了临界程度，一瞬间碎成了粉粒，夏素言似乎能听到那种“稀里哗啦”的刺耳声。而何军就像一个沙袋，直直地坠下了楼。41koV
整个过程，监控中除了何军，没有出现第二个“人”的影子。41koV1
视频结束，夏素言发现冷汗已经浸透了自己的后背，她不由得颤着声语无伦次地问道：“…这是…真的他自杀了？”41koV
“当然是真的，从摄像头SD卡里原原本本拷出来的。”警察回答道，“所以我们才认为他患有会产生幻觉的精神疾病，想让夏小姐回忆一下，何军以前有没有出现类似的症状。”41koV1
“…没有。”夏素言肯定地说道，“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41koV
“何军有什么规律性的活动或者说习惯么？比如每天必须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之类的？”41koV
“…好像也没有，他平时甚至只喝水，只有在熬夜加班的时候才会喝咖啡或茶提神，不管是速溶的还是饮料都来者不拒，没有任何讲究。”41koV
两位警察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对视了一眼，说道：“那好吧，夏小姐，我们的问题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41koV
“不客气…”夏素言送走了警察，独自坐回沙发上出神，那段像是从恐怖电影里截取出来的视频不断地在她眼前回放…“…呼，果然只能是精神病了吧…真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41koV
夏素言摇了摇头，自我缓解着。刚才也说过，她与何军认识不到两个月，除了上下级关系别无其他，得知了对方的死讯固然会有所震触，但也不至于多么伤心甚至痛哭一场。41koV5
所谓日子还是得过啊…唉，离开了这儿，自己还去哪儿找月租两千的房子？41koV2
夏素言租住的小区在整个沪东市都算中高档次的了，其中既有楼房又有独栋别墅，绿化、交通、基础设施都是相当不错的。要说这里的房子月租金两千都不到，除非租客跟房东是熟人，否则任谁都不会相信。41koV
可是夏素言在租房之前的确不认识房主——一对刚抱上外孙子的老夫妇。租价如此低廉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对老夫妇还是打算将这栋房子转卖出去。也就是说，夏素言只能暂住，一有买家她就必须搬走。41koV
“李老师，下午好。”小区对面咖啡馆里，夏素言向自己的房东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对方可是退休的大学教授，完全担得起“老师”二字。41koV
“诶，下午好。”老太太和蔼地笑道，“早饭吃了么？今天怎么没去上班？”41koV
“吃了…”夏素言先用两个字回答了前一个“标准”问题，“至于工作…我感觉不适合我，所以已经辞职了。”41koV
老太太表示惋惜，她对夏素言的印象评分很高，毕竟教了几十年的学生，感觉刚刚毕业却独立、不骄不躁，知情达理的小女生是一年比一年少了，辞职一事肯定不是冲动之举。不过两人相交并不太深，老太太便没有八卦具体缘由，转而谈起了自家老伴和房子的事：“其实吧，我觉得这种一边出租一边又准备往外卖的行为挺不地道的，当初我就说要么租，要么卖，别到时候麻烦自己又麻烦别人。可我们家老头子真是挺可乐的，堂堂一个大学教授，居然说什么…‘房子不能空着，否则没人气儿招邪祟’，唉，我犟不过他，现在好了，果然还要麻烦小夏你…”41koV5
…神特么邪祟…原来我是辟邪用的工具人吗？41koV5
夏素言笑了笑，只是表情有点僵硬勉强：“不，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整个沪东市都找不到您这里这么低的租价了，能住这么长时间我已经知足了。”41koV7
“话是这么说，但做人还是不能这样自私的。”老太太认真地说道，“我让物管那边留意了一下咱们小区的租房信息，还真找到一条很合适你的，要不你看看？”41koV
出于礼貌，夏素言只好接过了老太太的手机，心里却暗诽自己怎么可能还住得起这里？钳制自己的永远都是万恶之源啊…41koV
呃？独栋别墅？！月租一千？！！租客要求…单身女性？！！！41koV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