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卫宫切嗣与圣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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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无辜或者不无辜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凶手只是冷静地看着天平两边的人，在慎重地衡量双方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f1bLD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f1bLD1
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是妻子。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与他并肩站在尸山上。f1bLD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到达这里，爱丽。”f1bLD
令人怀念的亲切面庞。但还有些什么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f1bLD
对了，Saber怎么样了？berserker的御主呢？疑问太多了，究竟该问些什么？f1bLD
“这里是能实现你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的内侧。”f1bLD
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f1bLD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f1bLD
“你说……这是圣杯？”卫宫切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惘。f1bLD
“是啊，但不用害怕。这不过是类似于未成形的梦境一样的东西。现在它还在等待出生。”f1bLD
爱丽丝菲尔指向天空。空中那个黑色的漩涡在一开始被切嗣错认成太阳。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个“孔”。里面深不可测的黑暗，密度仿佛能够压碎一切。f1bLD1
“那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形态，但容器已经被装满。接下来只要祷告就可以了。根据被托付的愿望，它能变化出相应的样子。接着它才能获得现世的姿态和形状，才可以出现在‘外界’。”爱丽丝菲尔笑着，语调温柔。f1bLD
“好了，快点祈祷吧。快点给它‘姿态’。只有你才是配定义它形态的人。切嗣，对圣杯祷告吧。”f1bLD
只要是个神经正常的人类都不会认为那个“孔”是什么好东西。可即便如此，为什么爱丽丝菲尔还能笑得这样淡然呢。对了，她的笑容才是最最异常的地方。f1bLD
“如果圣杯的准备已经完成，也就说明爱丽丝菲尔已经死了。那么，你又是什么人？”f1bLD
“别蒙我，快点回答！”卫宫切嗣从怀中掏出了手枪，杀意十足。f1bLD
面对充满杀意的枪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逼问实情的切嗣表示怜悯。f1bLD
“我不否定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个已经拥有人格的‘躯壳’就无法和别人交流。我只是为了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所拥有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是货真价实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后与她进行接触的人是我。所以我继承了爱丽丝菲尔最后的愿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样子’出现。”f1bLD2
听了这话，卫宫切嗣通过直觉作出了理解。“你是圣杯的意识？”f1bLD
借着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它认同地点点头。但这下，切嗣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f1bLD
“不可能。圣杯只是纯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拥有什么意识。”f1bLD
“以前或许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我拥有意识和愿望。我的愿望是‘希望被生于这个世间’。”f1bLD2
“怎么可能。”太奇怪了，这太难以置信了，圣杯已经被使用过了。f1bLD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它就不是切嗣所追求的那个能随心所欲摆弄的“愿望机”。f1bLD
“既然你说有意识，那我问你，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f1bLD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f1bLD6
“你这个人类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无限接近圣杯了。所以，即使像现在这样与我交流也能保持理性。如果换作普通人类，在被那泥碰到的同时就精神崩溃了。”爱丽丝菲尔开朗而愉快地吐出话语。f1bLD
“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我会继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为你完成愿望。”f1bLD
“你在说什么？”卫宫切嗣心绪开始浮躁起来。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这样理解。f1bLD
“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f1bLD
对于彼此的答非所问，爱丽丝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f1bLD
“没办法。那么接下来，只有让你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了。”f1bLD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卫宫切嗣。假定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f1bLD
接下来切嗣只要根据下列命题和角色来演一场戏就行了。f1bLD
“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f1bLD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f1bLD10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补这条船’的话，你会怎么办？”f1bLD
还没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挺机关枪。f1bLD3
枪如同自动机械一般突然射出了子弹。切嗣只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f1bLD
“正确。”爱丽丝菲尔拍着手，微笑着称赞着。f1bLD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