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言向林梓姝提出了这个问题，末了还调侃一般地说道：“难不成你们‘女巫’还能跟传说中的道人似的修得成道，寒暑不侵？”lqrgZ
“…当然不是，东西方的神秘学在一千多年前产生了一次分道扬镳式的分歧，东方神秘学开始更注重于你所说的‘修身’，而西方神秘学开始更注重于对各种外物的利用。我呢，毫无以为是属于后者，两手空空的情况下就是一个普通人，就像我现在被你强迫着穿这一身出门，除了我脑海里储存的知识再别无长物，连‘占卜’都没有办法进行，而那些会周易八卦的道学家，哪个不是‘掐指一算’就能‘道破天机’？还需要什么纸牌和星盘？”lqrgZ3
…虽然知道这句话里没有任何的针对和嘲讽，但是为什么总感觉林小姐对于穿正常的夏装出门这件事怨念不小呢？lqrgZ
夏素言干笑了两声：“反正我们就是出来购物的，二三十分钟就回去了，没必要‘全副武装’的吧…”要知道那件衣服虽是短裙，但布料可是一点也不薄的啊，那么多口袋呢…lqrgZ
“至于为什么我不容易出汗…大概是因为受到了我房间暗室里某些药草的影响吧，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其实还挺多的，像什么蛇珠草、腐萤兰、蝠翼藤…等等，都属于阴气很重的植物。”lqrgZ
…是啊，光听名字都会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呢…不过这些都是什么啊？完全没听说过啊！还有，只要接触这些植物的时间长了，身体就相当于自带空调了？！是被腌入味了吗？！lqrgZ1
“对了，说起这些东西…之前我走进你房间的时候，你不是在‘做实验’吗？什么实验啊？”这个问题夏素言其实早在十几分钟前就想问了，只是被夜子的出现突然吸引开了注意力，直到现在才再次想起来。lqrgZ
“没什么，只不过是在尝试那本教人‘诅咒术’的教材罢了。”lqrgZ
“啊？”夏素言吃了一惊，“你不是说诅咒什么的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需要付出代价的东西么？而且…你诅咒的对象是谁啊？”lqrgZ
“事实证明，老师教授给我的东西也会出现纰漏和差错，或者说，不能完全地套用在所有的例子上。”林梓姝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那本书，上面对于一些陈旧术式的改进与推陈出新还是很有意思的，给予了我很多的启发。”lqrgZ
夏素言在脑海中将此句话自动翻译成了：老师教的酿葡萄酒的方法不适用于酿所有类型的酒，这本《教你如何酿制正宗白酒》的内容很有趣，值得借鉴，我学会了更多的知识。lqrgZ1
“其中我印象比较深的一点，它提出驱动术式运作的能量不一定需要纯净的负能量，其中可以添加小比例的其他能量，比如…来自于灵烬的能量。”lqrgZ
——意思就是卖酒不要那么实在，往酒里稍微兑点水，不过分的话顾客也不会尝出来。lqrgZ5
“还有一点，就是用更复杂的术式施展更轻微的诅咒，尽可能减少能量的浪费…不得不说这本书的作者真的是被‘末法时代’逼成了葛朗台，吝啬到了恨不得把一丝能量切成两丝利用的地步。”lqrgZ
——意思就是不仅要卖兑了水的酒，还要告诉顾客说最近猪肉涨价了，所以我们卖酒的也要涨涨价乐呵乐呵。lqrgZ4
夏素言的脑洞实在有够离谱，把明明很听上去高深的东西理解成了奸商做买卖，居然还没有违和感…lqrgZ
“既然您自有安排，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姜挥手说道，“再见，芭芭拉女士。”lqrgZ
“这就要走了？难得见到一位老朋友，怎么不多陪陪我这个瞎老婆子聊聊天？”芭芭拉腿上的白猫似有所感，跳到了地上走到了一旁。lqrgZ1
“呵呵，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二十年前我刚认识你时候似的，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lqrgZ
“…您别提及年龄啊，很伤人的。”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数字要不是出自一位比自己年长的长辈之口，她肯定要让那人知道为什么花儿那样红，“您放心，我也不是那种抱着梦想溺死的人，如果真的事不可为…我还舍不得我的小徒弟呢。”lqrgZ2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你还有个学生。怎么？没带着她一起？”lqrgZ
“我又不傻，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太危险了，怎么可能带她一起。”lqrgZ
“…她还小，经验几乎为零，我们那边很多情况下都需要本能的直觉与判断，她应付不来的。”姜摊开了双手，“而且您肯定也知道这种事需要的是心无杂念，她在我身边我肯定会分神与保证她的安全，倒不如现在这样来得好。”lqrgZ
“既然决定暂时斩断，那就不能藕断丝连，徒增烦恼罢了。而且啊，我也很期待她自己有所进步，获得成长啊。”lqrgZ
“如果她遇上了她解决不了的事，或者有更坏的可能性，比如…误入歧途，怎么办？”lqrgZ
“呵，你就不能坦诚地面对现实吗？就像‘冥土’回归这件事，你们所表现出来的不就是对普通人、对人类没有信心吗？不就是一种作为‘身怀绝技者’的傲慢与偏见吗？仔细想想吧，在很久的过去，不管是恶灵、凶灵还是其他的邪恶生物，都没能摧毁人类社会，反倒是被我们这些人的先辈当成了‘猎物’。我还是那句话…事情可完全没有发展到需要你们十几个人来撑起一片天。记住，你们也是人，你们也是有极限的，不要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lqrgZ3
“…您的意思是让我尽早放弃咯？”姜轻笑了一声，“真是有意思，我来这里劝您‘入伙’不成，您反倒要劝我‘回头’了？”lqrgZ1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地回答您了——‘冥土’复苏不可避，且已经有很多东西趁着我们寻找到的这段时间跑进现世来了…但我们会尽量让那个注定的结局来得更迟一些。”lqrgZ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