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风充满肃杀气,巫女的笑容显得面目可憎,两旁尽是高耸的树林,光线从林中枝叶渗透进来却是淅淅沥沥的阴森恐怖。lqEQj
前方是望不见的神社,铺陈的台阶从山脚盖到山顶,然而在源姬诚迈进后凭空出现的巫女挡住了前路。lqEQj
她手持一把长柄武器,由竹子的躯干构成,本该清淤的竹节,细小枯黄,对地侧是干瘪的枝条,密密麻麻血腥恐怖,若是被划过,恐怕蜈蚣样的伤疤遍布全身。那把武器是存在于儿时的恐怖,恶毒女巫所持有的杀人法杖,即可近身对敌,又可远程诅咒。lqEQj
源姬诚光是看着那把武器就感觉到了恶寒,猛烈的痛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头颅,咬着牙忍受疼痛,源姬诚将手抓向腰间。lqEQj
环佩腰间的两柄太刀消失不见,而他手握着的那把御神剑也凭空消失。呼唤声在传达,他好像听到那把剑的低语,在上方的神社中。lqEQj
巫女拿着那把武器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青色瞳孔直勾勾的挂着源姬诚。穿着简单朴素,白色的长衫,以及从腰间束起的红色长裙。布屐在台阶上碰撞出嘎吱声,头上粉红的长耳朵招展着。lqEQj
源姬诚捂住脑袋,在那把武器接近的时候,尘封的记忆涌动,强烈的痛觉让他不由的低唔。lqEQj
那是最为恐怖的事物,逼迫早到,逼迫晚退,逼迫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手握着它,风吹落叶的时刻,最为不幸。lqEQj
紧密地麦的一端被疏散的枯枝条所取代,本体为扫帚的妖怪因为人们美好的祈愿得到神明的称谓,如今却异常恐怖。lqEQj
源姬诚的见闻与凭空出现的知识交杂,在他看来,不管这是妖怪还是所谓的扫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lqEQj
雪白的毛发垫住源姬诚的冲撞,巨大的狐狸盘卧在后方的道路。lqEQj
强悍的能量在那只屋舍高的白狐身上迸发,冲天直立的九条尾巴各自玩转着一个大火球。lqEQj
后肢着着山脚下的地面,前肢抓住源姬诚下层的台阶,横跨的身体十分修长,像是一只放大版的普通白狐。lqEQj
扫帚击打在了它的下颚,强有力的高吼被打断变得不伦不类。lqEQj
“别闹了,绯狱丸。”巫女安抚着它,握住的扫帚又重新指地,“跟我来吧。”lqEQj
源姬诚不疑有他,对方气势收敛到半分不露是十分惊人的剑道修养,这一点他最有发言权。lqEQj
通往神社的道路修建的很长,每一层阶梯都是相同的格式,阶梯与阶梯无缝连接,阶梯又是统一的长度。时而有短暂的平台,时而又穿过红色的神门,茂林从山脚一直生长到山顶,全部都是相同的树种。lqEQj
先古的人们自身空无一物,所看到的一切都会进行祈祷,在河边的就是河神,在山中的就是山神,天上的飞鸟就是羽神,地底的爬虫就是负重神。lqEQj
很多妖怪的前身就是神灵,因为信仰而启智成为神灵的多如繁星,人们很快就又会忘记曾经祈祷过的对象,或者有同类神灵掠夺信仰,很多启智的神灵昙花一现。心念为善的神灵会庇护一方百姓获得信仰,心念为恶的神灵通过血腥的统治而霸占信仰,直到神代的末路。lqEQj
虽然还没有进去神社,但光是远望就让感觉到它的规模。不如那些顶级神灵,在源姬诚所处的乱世还是不容小觑的。lqEQj
“这里不供奉谁。”巫女声线清冷,源姬诚犹如猫跳般被惊动了。lqEQj
巫女率先走进了神社内,巨大的白狐轻吼了一声不屑的离开。lqEQj
起初是因为那把扫帚,它勾起了源姬诚不知何处的记忆,本人是一点也想不起那种经历,去询问别人也都是在说‘你有这样做过?’‘没有啊,老早我就跟你一起玩了,从来都没见过你做这种事情’。lqEQj
因为主观上的曲解,让他以为那个巫女不是好人,可实际上接触了,发现她是个很温柔的人。lqEQj
神社内横架着祈愿的木架,上面挂着许多御守,人们会把自己的心愿写下再系上,这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也是对过去不幸经历的遗忘。lqEQj
再里面是数排古色古香的木屋,其中正对的房屋大门敞开,有一把剑供奉在中央。lqEQj
粉红色的刀把插入红色的鞘中,随着光线的变化散发出不一样的气息。lqEQj
有红色的光游龙纵走,隐藏在鞘下的是无边无际的杀戮,唯独受到它认可的人不会被杀意所控制,也只有它认可的人才能借助这把刀积攒的杀意对敌。lqEQj
源姬诚没有保留的发出自己的赞叹,他从来没有想过刀还能这样打。lqEQj
当巫女拔出灵刀时,刀身与刀柄完美契合在了一起,更像是纯粹的一物,二者同时打造完成。lqEQj
“这把刀,是从很久很久以前一直流传下来的。”巫女用指抵住锋面,缓缓的划过,“我们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倘若要选着一个供奉的对象,是它再好不过了!”lqEQj
屋外传来一声哀鸣,源姬诚没有管那只占据着大片神社庭院的白狐。lqEQj
“没关系,毕竟你不清楚这里发生过的事。见面这么久了,不如我们相互介绍一下吧!我叫八重樱,你叫我樱就行了,可别是驴子,这可是兔耳。”lqEQj
源姬诚询问,“你有没有看到一把御神剑,长三丈六。”lqEQj
意识到对方可能没有听懂长度单位,源姬诚又补上一句:“比你手中的那把稍长一些。”lqEQ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