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lpijf
公孙容看着尖尖的匕首,捅入了自己的心脏。lpijf
震惊和疼痛使得他的脸扭曲在一起。lpijf
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蓝左使会真的动手。lpijf
公孙容的反应也不算慢,想推开眼前的男人。lpijf
但这个时候,匕首已经将他身体的血液吸的七七八八。lpijf
本来就惨白的脸此时已然干枯如同墙上风干三年的腊肉。lpijf
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随着被吸干血,他怀着震惊的神色倒下。lpijf
“时代变了,小老弟。”lpijf
蓝左使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的眼睛满满都是戏谑。lpijf
蓝高歌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吸了血后它整体依旧呈银白色,但偶尔杂着一条条像是血管一下的细线。lpijf
诡异而妖艳。lpijf
AZOTH果然名不虚传,他此时想道。lpijf
说不定这东西还真的能一下捅死吕布。lpijf
被捅死的吕布还会再复活吗?lpijf
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lpijf
不自觉的,蓝高歌脑海里又浮现起那道红色的影子。lpijf
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干尸,驱除了心里隐约的忧虑。lpijf
影子再强,也不可能抵挡的住神的力量。lpijf
蓝高歌抬起头来。lpijf
他看了看还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出手念头的陈宫。lpijf
两人这么互相对视了一小会。lpijf
这家伙,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lpijf
十一年前是吧?lpijf
蓝高歌望着正当壮年的陈宫。lpijf
还是那个穿着。lpijf
黑帽子黑衣服,穿的整整齐齐。lpijf
穷秀才的习性还是没改。lpijf
即使是寻仙问道,拜师学艺。lpijf
“好久不见啊,陈大人。”lpijf
他摘下了面具。lpijf
故人相聚,面具不是必要的。lpijf
是个看上去三十多的男人,虽然额上的头发似乎有些发白,但是五官特别端正,样貌俊朗。lpijf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lpijf
这道从额头到下巴的疤痕使得他俊朗的外表蒙上了一道阴影。lpijf
“还记得这道疤吗?陈大人。”lpijf
他抚摸着脸上这道疤痕,有些回忆。lpijf
秀才充满了愤怒的刀真的是不得了,让他留了十一年。lpijf
“哦,原来左使大人还留着。”lpijf
陈宫打量了一小会,微微笑道。lpijf
“不过干嘛和老弟这么客气,蓝左使。你我都是相识多年。”lpijf
陈宫指了指旁边的座位。lpijf
“坐,蓝老哥坐着说话。”lpijf
“不不,主人不坐客人怎么敢坐。”蓝高歌摇了摇手。lpijf
“既然是宾客来访,自然是主人先坐,”lpijf
“你该不会是怕我趁你坐下的时候攻击你吧?”lpijf
陈宫一脸笑容。lpijf
“哪能,真的是坐不下来,最近实在是忙,各种大将要杀,官员要杀,就连策反还得自己亲自操办。”lpijf
蓝高歌头疼的说道。lpijf
仿佛是被上头交待太多事情了,现在趁着空闲跑来和老友吐槽。lpijf
“而且陈老弟你真的趁那个时候进攻,也不是我的对手。”lpijf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小小的自信。lpijf
毕竟多年来他也是凭借实力上的位。lpijf
实力之外,资本为零嘛。lpijf
“蓝老哥你还真幽默,不过我可听汉天子说过:lpijf
昨日既是昨日,今日已然是今日。lpijf
老哥你还是用昨日的目光看待事物,不可取啊。”lpijf
“陈老弟的嘴巴也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lpijf
蓝高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笑。lpijf
“说不定现在一些年轻的大小姐就很喜欢老弟你这种长得还可以,权势又高,话又说得漂亮的男人。”lpijf
陈宫收回了客气的微笑。lpijf
蓝高歌的话里某些内容似乎戳中了他的伤口。lpijf
他最后叹了口气。lpijf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不冷静了吧。”lpijf
这个人是忘记了仇恨了?lpijf
蓝高歌讶异。lpijf
“都过去了?”lpijf
“过去了。”lpijf
“不追究了?”lpijf
“哪有那个闲功夫。”说完,陈宫脸上又浮现了笑容。lpijf
“陈老弟真的是温润君子,气度非凡。”lpijf
“这笑容更是让人如沐春风。”lpijf
蓝高歌不吝啬地夸奖。lpijf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性依旧不乱,看来也是个狠人。lpijf
面上微笑温和的蓝高歌心里却是越发凝重。lpijf
看来十年苦修改变了这个秀才很多事情。lpijf
“不敢当,还是蓝哥的笑里藏刀,物尽其用更加厉害。”lpijf
两人是旧识,还不是一般的关系。lpijf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血海深仇也不为过。lpijf
二人此刻却是侃侃而谈,时不时还微笑,一脸和气。lpijf
但是言谈上却是没有那么和气,充满了锋芒。lpijf
毕竟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相仿,能争一分优势,便是一分优势。lpijf
实力高低看得是双方的修行高度,心境,装备,环境这些。lpijf
对于陈宫而言,既然大家都差不多境界,不妨就等一等,等个援助什么的,也是不错。lpijf
反正时间是站在他这一边的。lpijf
能几个打一个就不必要一打一了。lpijf
工作已经很累了,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lpijf
不然会为爱发电的。lpijf
而且单挑也容易节外生枝。lpijf
“我们闲聊的这么就,陈老弟你这里还是没有人来。”lpijf
“难道说你这里太过偏僻了?”lpijf
“还是说下属都被人解决了?”lpijf
蓝高歌疑惑的问道。lpijf
“怎么会呢,毕竟我也是重要的人物,吕大人安排的影哨就在附近的。”lpijf
陈宫默默说道。lpijf
“哦,是吗?”lpijf
蓝高歌又戴上了面具。lpijf
他叹了口气。lpijf
“陈大人现在是苦尽甘来,荣升高位,城里大小事情都能插手,羡煞老哥了。”lpijf
“说笑了,这位子哪有蓝老大的位子好坐,都不用动什么脑筋。动动手便行了。”lpijf
陈宫一脸羡慕。lpijf
不过他看了下还躺在地上的尸体,看了看蓝高歌手里那把吃饱了人血的武器。lpijf
又不由的叹气。lpijf
“怎么了吗?陈老弟,难道是这把匕首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了?”lpijf
蓝高歌仿佛没察觉陈宫刚才话里的暗讽,他这时关心旧友。lpijf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嘛,他一定解决的。lpijf
解决不了问题解决人便是了。lpijf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老哥你忙来忙去,我又何尝不是苦哈哈的工具人呢?”lpijf
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lpijf
“蓝老哥,你觉得吕布这个人如何?”lpijf
蓝高歌似乎有些不明白陈宫为什么突然把话提回那个男人。lpijf
“难道老弟是叫我把你家大人解决了?”lpijf
他说道。lpijf
“他可是你们的城主,虽然名声在外面是存在些误解,但是个好人啊,你可不能乱请人暗杀他。”lpi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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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蓝老哥,小弟哪是想说这个。”lpijf
陈宫连忙摇手,否认道。lpij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