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社团活动室的座椅上,加藤惠捧着手中的书籍,默然沉浸在着字里行间所描绘的故事里。lr5vb
与其他运动向的社团有所不同,文学部的社团活动除了偶尔交流书籍的读后感,以及文化祭创建的部刊杂志外,大多数时间社员们都只是在埋头阅读自己喜欢的书籍。lr5vb
也归功于这样宁静的氛围,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加藤便将目光移向了整篇故事的终点。lr5vb
无言的望着结尾处的作者落款,感受着整篇故事那建立在虚幻世界中,却全然超乎想象的蓬勃生命力。lr5vb
虽然少女的脸庞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但其内心深处却早已如同打翻了情感的容器,五味掺杂到难以言喻的地步。lr5vb
也在呆愣了一小会儿后,加藤才将手中的书籍缓缓的闭合,一边偏头望着室外越加阴沉的天色,一边将这本名为「 童话之庭 」的著作放到了旁侧的木桌之上。lr5vb
冷冷的雨滴敲打在玻璃之上,缓缓下落的景色凸显出一种别样的唯美。lr5vb
每一次回顾都会有不同的发现,每一次发现也都会带来不同的感受。lr5vb
莫名的心绪,渐渐的有些起伏不定,也不知是不是天气情况的映射,加藤几番试图脱离那种无名的空落感,结果却总是无功而返。lr5vb1
也于是乎,最终的最终,一丝名为羡慕的情感,终究还是悄然间的在女孩的心底浮现了出来。lr5vb
自己没有去做的事情,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乃至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却他人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此等情况下普通人除了去羡慕那些个天才,还能有何其他的作为?lr5vb
心绪,渐渐的开始有些浮躁,而这份浮躁的情感,在只有自己一人的社团活动室内翻涌的越加清晰。lr5vb
比企谷君回到了神社公寓,伊原同学和福部同学有些私事也都离开了,偌大的社团活动室内,只留下了名为加藤惠的少女一人,去静静的体会这份文学才能上的云泥天壤之别。lr5vb
毕竟,这的确不是自己所擅长的事情,游戏文本之类的自己倒还比较熟悉,但倘若将境界上升到古典文学的领域,那加藤能且仅能做到的也就是沉默的充当一个路人听众。lr5vb
拍了拍有些折皱的衣角,加藤缓步向着文学部的一处角落走去。lr5vb
古老的倚墙式书架,沉积着岁月的历史感,而在这上面整齐摆放着的,是自樱春建校文学部创立至今每一期组建的部刊杂志。lr5vb
与长远的历史背景有些相驳,每本部刊的上面都没有留下太多的灰尘。lr5vb
毕竟在创办最新一期部刊杂志的那段时间,比企谷君一直有在借阅这些往期的部刊书籍。lr5vb
一边这样想着,加藤一边伸手拿起了最新一期的部刊杂志。lr5vb
望着那朴实无华但却意境唯美的封面,继而翻找到自己编写的那一篇小说,普通的文笔,没有丝毫亮眼的地方,与「 童话之庭 」进行比较,这一挫败的感觉变得越发的清晰刺骨。lr5vb
也当加藤准备将手中的书籍放还归位时,她却突然间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地方。lr5vb
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从头到尾查阅了一遍,也不出所料的,在部刊末尾的书页中加藤发现了几张夹杂在杂志缝隙中的叠纸。lr5vb
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置放于广袤的森林之中。lr5vb
同理,藏匿一篇小说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夹杂在一本所有人都阅读过了的书籍之中。lr5vb
公寓的寝室,随身的背包,有所防范的创作者在一一排除这些个选项后,寻找到了这个最为合适的隐蔽之地。lr5vb
也如若不是偶然侥幸,也如果自己没有阅读童话之庭有所联想,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有后辈发现这份先辈遗留的秘密。lr5vb
犹豫了些许片刻后,加藤最终还是将那份叠起的纸张拿了出来,继而回到座位,拆开阅读。lr5vb
「 蓦然回首往昔岁月,我究竟错失了多少本该用尽一生去珍惜的事物。 」lr5vb
「 只可惜,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得到,得到的终究还会再失去,曾经犯下的错误,纵使穷尽一生去弥补也无法挽回,能且仅能做到的,也就只是等待时间的流逝,以此来麻木自身对于那段记忆的感官与神经。 」lr5vb
「 对与错,正与否,孰是孰非,我的余生或许都要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过程中老去。 」lr5vb
「 但凡事也自当有始有终,所以姑且给这个可笑的问题一个不算敷衍的答案。 」lr5vb
「 请务必珍惜眼前之人,切勿在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lr5vb
丝毫不停顿的阅读完整篇小说,加藤握紧纸稿的右手也轻微的出现了一丝颤抖。lr5vb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就是鲇喰同学一直纠缠比企谷君的原因吗?lr5vb
情感的容器再一次的破碎,恍惚间加藤又回想起了最初相遇时,比企谷评价彼此之间关系的一个词汇。lr5vb
如果说以不合群为分界线,那么游离在群体之外的加藤与孤身一人的比企谷确实可以归类到一起。lr5vb
但如若更改此前提,将不合群的条件更改为拥有斐然文学才能的人,那么比企谷君与鲇喰同学,或是他们才真正意义上的同类吧?lr5vb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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