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北海道天上已经飘雪,一眼望去小山头都白了。41vIi3
圆子等人站在北海道影视基地内,身前是一座木质房屋,虽说木屋外观和原著里有一定的差别,但是整体上也是大正时期的风格建筑,能够满足拍摄。41vIi
“炭治郎,你会在这里出发运炭,脸一定要沾满媒灰妆,先去化妆吧。”41vIi1
炭治郎妈妈则从化妆间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主妇装,清秀的脸庞白晳漂亮,堪称最美人妻。41vIi
“圆子老师好,我,我是第一次演戏,如果有什么演得不好的地方请务必说出来。”炭治郎妈妈腼腆道。41vIi
炭治郎妈妈之前是做扫地工作,是一位很普通的工作,现在被聘请为剧组演员。41vIi7
“没有的事,你本色出演就好了,平时怎么对待炭治郎,拍戏就这么对他。”41vIi1
但从角色本身的角度出发,炭治郎妈妈是本色出演,和炭治郎有深厚的血缘关系。41vIi
“大家不要紧张,本色出演就行了。”圆子拿出小喇叭,在空地上喊道。41vIi1
炭治郎抹了一脸的灰,穿着绿色外套,背着一箩筐的炭,站在房门口。41vIi1
他像个山村小子,眼神纯真善良,气质青涩,像刚出头的竹笋,完美融入角色设定。41vIi
祢豆子站在摄影死角看她哥,见到她哥一脸的灰,忍不住笑了一下。41vIi
她的弟妹们第一次看见老哥灰头土脸的,指着他的脸蛋哈哈大笑。41vIi
“哈哈哥哥好丑!”弟妹们嘲笑道。41vIi1
“咔!重拍!”41vIi1
“不要笑场,请认真代入,本色出演!”圆子喊了喊小喇叭。41vIi
这一镜重拍了好几次,小家伙们终于笑不出来了,再笑下去只会无限重拍,没有任何意义。41vIi
没有人笑场后,场记咔的一声大叫,炭治郎站在木屋外转身,听到了母亲的叫声。41vIi
母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穿着白色的主妇装,温柔的眼神饱含着浓浓的关心。41vIi
圆子背后的副导演和摄影师们在心里暗暗赞叹,就冲这眼神,比许多演员厉害多了。41vIi1
这时的祢豆子还没有咬竹子,白嫩的脸蛋同样是清纯青涩,如未发芽的豆芽,非常可爱。41vIi
“欧尼酱!”41vIi9
两人在雪地上对话,炭治郎看向祢豆子背的人,祢豆子神色温柔地看向背上的小弟弟。41vIi
“正是因为亲情的力量,所以才更突显后期的强大啊。”41vIi
在两人演戏时,炭治郎一家人已被请到化妆间,开始做惨死妆容。41vIi5
炭治郎二人演完这段后,祢豆子也回去化尸体状,待会要拍的戏是炭治郎回来发现全家被鬼袭击的镜头。41vIi1
炭治郎回到休息棚翻出剧本,在脑中模拟剧情,让自己陷入那种感觉当中。41vIi
“看见家人死亡,表情要足够扭曲,绝望,以及带着一点点希望,希望家人还有一口气在,没有彻底死亡,抱下山救人。”41vIi1
运转了一会儿,他直接当机了,因为他实在脑补不出家人惨死的样貌。41vIi
对着镜子模拟了几十次表情,炭治郎扯了扯中嘴角,又扯眼皮,总觉得不够味。41vIi2
炭治郎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非常牵强,没有那种绝望的味道。41vIi
他本身就不是强力演技的大演员,再加上头上有疤,能适合他演的角色就更少了。41vIi
圆子导演看中他,还在剧本中直接用他的真名当名字,这对于一名演员来讲,会产生最直接的名气效应,炭治郎心里感激不尽。41vIi
“给我演出效果啊,炭治郎,加油你可以的!”炭治郎用手捏自己的脸皮,在心中加油打气。41vIi1
炭治郎满脸忧愁地找上圆子导演,“圆子老师,我好像演不出那种,就是你说的遇见家人死亡然后表情绝望,绝望中又带着一点点奢侈的希望感,我好像不知道怎么演?”41vIi
圆子看了看炭治郎的脸,奇怪道:“你刚刚不是演的挺好的吗?”41vIi
“刚刚是正常的日常对话,我平时也是这么和家人说话,所以演得出来,但是接下来的戏……”炭治郎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太懦弱了。41vIi
“我也帮不上忙,但我相信你能做到,炭治郎。”圆子拍了拍炭治郎肩膀,给予信任的眼神。41vIi
炭治郎心头一暖,明明是自己的错,圆子老师却还是很信任他。41vIi
炭治郎打了个九十度角的鞠躬,道:“对不起圆子老师,让你担忧了,我会努力克服困难的!”41vIi
圆子的那个糯糯的小嗓音再一次通过喇叭喊了过来:“准备开拍了,炭治郎先生请过来。”41vIi
放下剧本,将竹匡里的炭倒掉,背在身上,蹭蹭地走出休息棚,看向向远处的小木屋,那儿已经铺设人工血液。41vIi
祢豆子的和服全部是鲜红的血液,他的弟弟也没有例外,衣服沾血。41vIi
两人趴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雪,如美艳的花朵,令人窒息。41vIi
炭治郎的脑袋嗡的一响,思维炸裂,眼珠子都像要瞪裂的样子。41vIi
好痛苦,好悲伤,好希望那是假的。41vIi1
他找到了剧本中所说的感觉——绝望中夹带着奢侈的希望!41vIi
炭治郎失声大叫,面容扭曲。41vIi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