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的可能性 1
陌生的天花板。lpPM81
从睡梦中醒来，江风怔怔地发了会呆，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下来洗漱。lpPM86
即使是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半个月、在这个房间住了半个月，他还是有点不习惯这里。lpPM8
洗完脸对着镜子，摸着头上毛茸茸的耳朵，幻想与现实交错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lpPM8
可恶，我是想摸别的猫猫的耳朵，而不是自己也变成猫猫啊！lpPM818
和小说里说的不一样，穿越到明日方舟世界的他并没有保持“原人类”这一最大的逼格，而是直接入乡随俗地变成了猫猫人，或者说，菲林族。lpPM817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突然换了一套，总感觉怪怪的，特别是身后的那条尾巴。lpPM83
虽然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尾巴的存在，平时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偶然间触碰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非常奇怪。lpPM89
早饭是这里的营养餐，营养成分可以说是非常丰富、应有尽有，缺点就是口味非常地糟糕。lpPM8
不过比起刚穿越来的时候，在战乱中吃的那些狗屎东西，营养餐还是要好很多。lpPM8
江风认真地把送来的营养餐吃完，然后便躺在病床上开始看书。lpPM8
在这个完全封闭的单人小房间里，只有看书是唯一的消遣。lpPM8
江风开门，然后被那个叫做赫墨的眼镜女孩抓住了右手，沿着一条无人的小道前进。lpPM88
手上传来温润的触感，是他前世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虽然只是为了防止他突然消失。lpPM8
他和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医生聊天，也和往常一样没有收获到太多的回复，医生似乎并不喜欢闲谈。lpPM8
两人的目的地是不远处的一间实验室，一堆不明觉厉的仪器摆在那里，就很有感觉。lpPM8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慌，这怕不是要被切片了，后来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莱茵生命对待自己的态度算是十分温和。lpPM8
见识过这个世界残酷一面的江风，已经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了。lpPM81
在仪器中间坐下，身体被捆上各种东西，然后赫墨温和地说实验开始。lpPM8
江风老实配合，在心中不断地默念着“坐在这里别动”。lpPM8
这个能力虽然能够隐去他的身形，但是同时也会让他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lpPM88
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的身体反应全部由本能所操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lpPM83
思维的能力并没有完全消失，不过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lpPM89
他现在唯一能对无意识状态的自己形成引导的手段，就是在发动符卡之前，不停地在心中默念某些话语，强迫自己的脑海里塞进一些指令。lpPM82
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战乱中的他失去了意识，然后符卡能力自动发动，直接让他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光。lpPM8
以人类的意志去发动觉妖怪的能力，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lpPM88
——所以他对现在身为实验体的生活，并没有产生什么不满，反而还有点感激。如果不是赫墨的帮助，自己恐怕还会一直这么在无意识的状态中沉沦下去。lpPM8
江风深吸一口气，循着心中那玄之又玄的感觉，发动了神明赐予自己的能力。lpPM8
他的双目很快变得黯然无神，不可见的第三只眼紧闭着，让心与心之间的连接完全断绝。lpPM8
......我拒绝这个世界，只为了不被你们讨厌。lpPM84
隐约间，他听到有谁在呢喃。lpPM83
在莱茵生命的这个分部里，现在在场的三个人，就是所有够“资格”研究实验体1174的人了。lpPM87
这里的资格不只是指保密等级，也指对研究者素质的一种考量：逻辑思维或者某些未知因素没达到标准的人，是没有能力参与该实验体的研究的。lpPM8
赫墨、赛雷娅和白面鸮，每个人头上都贴着一张纸，以免研究着研究着就“忘记”了在研究什么东西。lpPM82
实验体1174的研究准则：必须将能提醒自己的文字放在视线可见之处。lpPM811
类似的准则还有很多条，不过都没有这条重要，因为做不到就会忘了自己在搞研究，lpPM8
...一脸严肃地走进实验室，然后不到一分钟就打着哈欠走出来，懒洋洋地去食堂恰饭，这种搞笑事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lpPM86
贴着纸条的三人忙活了一阵子，便宣告今天份的研究也宣告失败，几个小时的努力全部木大。lpPM84
常态下的实验体1174，就是个非常普通的菲林族男子、非感染者，但这也是她们最最疑惑的地方。lpPM82
非感染者不依赖外部的源石，是怎么释放出那种能力的？lpPM81
而进入无意识状态下的实验体1174，却又几乎无法用任何方法来研究，目前只研究出了将1174从无意识状态中唤醒的方式，以及其他一些控制他的手段。lpPM819
核心的问题，也即是这份能力的运作原理，还完全是未知的状态，让人摸不着头绪。lpPM8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先让他感染矿石病，那他从无意识状态下回归这个世界时，源石会按照他的意愿，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去吗？”聊着聊着，赫墨突然说道。lpPM85
“你疯了吗？赫墨！你的愿望不是清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矿石病吗？”赛雷娅严肃地说。lpPM81
赫墨推了推眼镜：“我不会那么去做的...抱歉，提出假设是我的职业本能...”lpPM8
“我们不能这么做...我知道，这中间肯定有很多曲折的方式，能够在对他的身体不造成太大伤害的情况下验证你的猜想，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赛雷娅正色道。lpPM8
“我们不能凝视深渊，因为深渊也会凝视我们。”lpPM829
“抱歉...我不该把这样的假设和人说起的，伊芙利特的状况最近越来越糟糕了......”lpPM8
“不过，让他去和伊芙利特接触一下，我觉得是有意义的...”赛雷娅话风一转。lpPM81
白发的女孩轻轻歪了歪头，向赛雷娅表达着自己的疑惑。lpPM8
“他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希望。”赛雷娅严肃地说道：“我这么说并不是在夸大其词。没有矿石病，但却拥有疑似高位源石技艺的能力，这种特殊确实有着足以被称为‘世界希望’的可能性。”lpPM82
“不管是在源石力量之外的第二种神秘力量，还是源石在特殊环境下发生的异变，都可以为矿石病的研究带来全新的可能性。”lpPM8
赫墨认真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但是，我们的研究根本没有进展，甚至我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彻底把他忘了...将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和另一个不稳定因素放在一起，对伊芙利特真的好吗？”lpPM8
“伊芙利特虽然很强大，但在不释放自己能力的情况下，她只是个患有长期慢性肌肉疼痛，时不时会产生幻觉的小女孩，1174发动能力的话是有一定风险的！”lpPM86
赛雷娅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的能力对伊芙利特同样生效的话...那我想雇用他！”lpPM8
戴眼镜的女孩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白面鸮学了冷笑话？”lpPM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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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赛雷娅叹了口气：“我们的研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的进展，并且在可见的将来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从理性的层面来说，这是一个消耗很多人力与资源，却看不到任何回报的项目，我们没有办法一直将这个项目持续下去。”lpPM8
“这样的话，就不能一直用实验体的态度去对待他了，他的价值应当是这个人本身...而如果他的能力能对伊芙利特起作用，我们就多了一个安全锁，伊芙利特的危险性会下降很多！”lpPM8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现在的手段确实能对那个男人形成一定的制约，可是他的能力究竟如何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我不允许危险的陌生人随便靠近伊芙利特！！”lpPM8
“把那种危险的东西塞进那个孩子身体里的，不也是你吗？”lpPM811
“那是...是上面对我有隐瞒！我也不想的！我被利用了！”lpPM8
“你敢说在这之前你没对其他实验体做差不多的事情？”lpPM8
研究室内的气氛沉寂了一段时间，只有两人压抑内心感情、喘着粗气的声音。lpPM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