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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里克的决意

  “明白了?你的心锁解开了吗?”lh5L5

  扪心自问。里克知道,但也不知道。lh5L5

  “现在的行星环境对人类而言、是致命性的恶劣就生物来说,能活着就已经是异常。”lh5L5

  那是在一年前,令里克愤怒忘我,掐住休比时的话语。lh5L5

  “之所以会有这个异常,就是因为你的努力。”lh5L5

  “更正——那是伟业……里克的心,里克的意志所导致的结果……”lh5L5

  “你们再说我丢人的连战连败是对人类有益处的吗?”lh5L5

  “……休比……不知道……但是休比是那样判断。可是——”lh5L5

  休比十分严肃地,用那如赤红玻璃珠的眼睛,持续注视着里克。lh5L5

  “……里克不接受,那样的结果……”lh5L5

  “那是当然的吧,在这种世界存活下去又能——”lh5L5

  “……不是。”lh5L5

  休比一口断定。她打断里克的话,继续说道:“……先前……我不懂……不过……现在我明白了……”lh5L5

  休比注视着里克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lh5L5

  “……里克希望的是……不想让任何人死……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毁灭人类的种族——甚至是休比也一样。”lh5L5

  “……”lh5L5

  这就是里克不会认同零夜的原因。lh5L5

  即便再艰难,也不想让任何人死去。即使是生于战争年代,即使每天都会有人“正常”的死亡,即使人类的世世代代都处于这种绝望……lh5L5

  里克,至今他牺牲了无可取代的生命,只是一个劲地逃避胜负。lh5L5

  为了救两人而杀一人,为了救四人而杀两人。lh5L5

  甚至欺骗自己,只有那种做法才是唯一的手段。lh5L5

  过去一直不断持续做着那样的事,事到如今要怎样才能认同?lh5L5

  里克不顾颜面,有如恳求般问道,但是休比却直视着他反问道:“我就是想知道这个……里克的心是……怎么回答的呢……?”lh5L5

  “哈哈,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你这样太过分了吧……”lh5L5

  嘴上这么说,但里克的目光转到了零夜身上。lh5L5

  “一切……都像是按照你写好的剧本一样前进吗?”lh5L5

  “不,这是必然。你一定会走上这条路。”lh5L5

  “……不管里克做什么……休比都会全力帮忙的……”lh5L5

  里克露出苦笑,视线往窗外望去。lh5L5

  从窗户向外面俯视,或许是森神的加护吧,花草树木色彩鲜艳地盛开,甚至到处都看不到死亡风暴所造成的影响。lh5L5

  反而是色彩缤纷的花瓣被风卷起,飘飞在空中的光景。虽不想承认,但确实是——lh5L5

  “……好美……”lh5L5

  里克将视线移往身旁,注视抢走自己台词的人。lh5L5

  感觉比自己更像人类的机械少女,只是充满好奇地,以发出兴奋光辉的眼神,追逐着在空中飞舞的花瓣。lh5L5

  那红色清澈的眼神,原原本本地映出万物。lh5L5

  “休比。”lh5L5

  少女缓缓地转身回头,里克则是乞求她告知,过去自己认定无意义而一口回绝的话题。lh5L5

  “请你告诉我——这场大战的目的和终结条件吧。”lh5L5

  想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绝不是奢望。lh5L5

  零夜的脸色在此刻沉重了下来。lh5L5

  “……原来如此,我们真的不合……水火不容啊。”lh5L5

  “然后呢?发现了这一点,你想要杀了我吗?”里克微笑着。lh5L5

  “不……很奇怪,我还是会帮你。不过——”lh5L5

  ……lh5L5

  “唯一神的宝座——星杯啊。”lh5L5

  决定着统率所有神明和精灵的主神——唯一神的战争。lh5L5

  绝对支配权的概念装置——星杯。lh5L5

  那就是这场大战的理由与目的,而方法就是……真是的——lh5L5

  “休比,你可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lh5L5

  虽然觉得应该不可能,里克还是提出问题。lh5L5

  “那个星杯……该不会没人发觉……有别的方法可以拿到吧?”lh5L5

  “……别的……方法……?”lh5L5

  看到休比惊讶得圆睁双眼的表情,里克只能在内心叹气。lh5L5

  原来如此,连休比都没发现有“这一招”吗?lh5L5

  不,正因为是休比。正因为是强者,所以才没发觉这么单纯的事吧。lh5L5

  “那么,同样想得到星杯的你打算杀了剩下的神明吗?”lh5L5

  “神明是一种概念,你知道的。不属于生物,也不是生命,即便杀了也不会玷污你的梦想。”lh5L5

  “所以你要去弑神?”lh5L5

  “嗯……在这末世的终点再会吧。”lh5L5

  零夜离开了,是去弑神了吧……但失去神明的那三个种族会针对这个家伙吧。lh5L5

  “……呐,休比,不是一个人真好。”lh5L5

  “……?里克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喔?”lh5L5

  “不……我以前就像个笨蛋一样,勉强自己装得成熟体面,不过——”lh5L5

  里克笑着将防尘面具套在头上。lh5L5

  这样就看不到里克的表情了。但是隔着护目镜,休比仍能清楚看见,里克的黑色眼眸所散发出的强而有力的光辉。lh5L5

  “我觉得如果是和休比的话,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做出有趣的事哦。”lh5L5

  “……有趣?休比……不懂搞笑……”lh5L5

  休比沮丧地低下头去,里克却是摸摸她的头,露出苦笑。lh5L5

  “就是那样的你才有趣啊……休比觉得如何?你和我在一起觉得无聊吗?”lh5L5

  “不会。”她表情认真地立刻回答。lh5L5

  “真的吗?不是我自夸,我可是很过分的人喔!你还不懂无聊这种感情。”lh5L5

  “如果我对里克没有兴趣……就不会不惜遭到解除连结……也要在这里。”lh5L5

  休比再度,这次是迫不及待地,以认真的表情立刻回答。lh5L5

  【该怎么办才好,休比说问我的心。】lh5L5

  而且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会帮忙,那家伙……零夜会以他的方式帮助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lh5L5

  我想怎么做……只是坦率地顺从自己的心情,或许,也可以的吧。lh5L5

  “……对,就是……那个……”lh5L5

  窥视里克思考时的眼眸,休比这么说道:“……休比就是对……那对眼睛……感到兴趣……”lh5L5

  “真的假的?我现在所想的事,可以说跟小孩的幻想差不多喔?”lh5L5

  “……那样就好……不对,我要订正……”lh5L5

  她就像是在深思一般,数次侧着头思考,或许终于达成结论了吧。lh5L5

  只见休比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她成功定义了一种感情。lh5L5

  或许那让她相当高兴吧,她忘了自己是机械,露出开朗的笑容。lh5L5

  “……嗯……我想……我喜欢那样。”lh5L5

  不知何故,连里克自己也不明白。lh5L5

  “又是这么暧昧啊!”lh5L5

  上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呢,时间久到让他想不起来了。lh5L5

  里克抱着肚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似地,打从内心欢笑。lh5L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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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