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神域里看得一清二楚哦——你已经品尝过了吧？”43n2P
阿纳斯塔西娅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和善，却又微妙地糅杂了些许恍惚的香辛料，让奥菲莉娅本能地感到紧张。43n2P
“虽然并非愉悦而是焦躁饥渴的感觉……想象一下吧，那份一下子就让你无力化的失控感，若是替换成等量的愉悦、让灵魂为之战栗甚至疯狂的极致愉悦，你就会明白了，仇恨也好忠诚也罢，在究极‘幸福’的抱拥之下，全都会变得无足轻重。”43n2P1
刹那间，奥菲莉娅基本上理解了阿纳斯塔西娅的言下之意，也明白了金掌握着何等让她拼命拒绝相信的“力量”，不禁面色惨白。43n2P2
——不，慢着，神域？神明？神灵？一个神成为了御主？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丝卡蒂有说过些惊人的话语，什么创世级之类的？唔，那个时候我心情低落，没听仔细……可恶，金·约特纳，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43n2P
奥菲莉娅打起精神，斟酌着选择措辞，可还没等她想清楚，阿纳斯塔西娅就又开口了。43n2P
“最初的时候，我当然也抵抗挣扎过啊——可是不行，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43n2P2
阿纳斯塔西娅仿佛梦呓着诅咒一般缓缓站起身来，轻飘飘地走到奥菲莉娅跟前俯视着她。43n2P
“绝非单纯的身体上受到影响那么简单，而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愉悦，就好像沼泽或者流沙一样坚定不移地吞噬着我的理智，又好像地狱的烈焰一般蚕食着我的坚持……我本来就没有成为英灵的资格，我本来就没有多么坚韧的意志，所以我渐渐地融化了——融化在快乐的深渊中，融化在欢喜的火光里。”43n2P
奥菲莉娅眉头微蹙，刚想站起来与阿纳斯塔西娅平视，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踝不知何时遭到了冰封，跟床沿以及地板冻在了一起——毫无疑问，肯定是对方干的好事。43n2P
如果是金这么做，那么奥菲莉娅也只好咬紧牙关数一数天花板上的斑点了，可阿纳斯塔西娅……奥菲莉娅并没有听说过这位皇女殿下还有百合的爱好。43n2P
当然，前文说过，阿纳斯塔西娅从来都不是冰山型的美少女，调皮捣蛋活泼好动才是她的本性。43n2P
“没什么，只不过想稍微恶作剧一下而已，又担心你逃掉，只好先耍点小花招了。”43n2P
阿纳斯塔西娅欺身上前，抬手轻柔地抚上奥菲莉娅的脸蛋，然后渐渐下行。43n2P
“啊，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情，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43n2P
诚如阿纳斯塔西娅所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仅仅在奥菲莉娅的衣装上东碰西触了一遍，就抽身而退了43n2P
好似完成了一项杰作，阿纳斯塔西娅轻笑出声，昏暗的眼波隐隐闪烁起顽劣的光芒，意味深长地盯着奥菲莉娅。43n2P
“当我彻底坏掉的时候，应该就会获得重生吧！这也是他经常说的，破而后立的一种——所以，我很期待哦，法姆索罗涅小姐，当你也变成他的形状之后，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继续向你那挚爱的基尔什塔利亚大人献上忠诚呢？呵呵呵呵哈哈哈哈……”43n2P1
阿纳斯塔西娅肆意张扬的笑声把奥菲莉娅激得心头直冒凉气，四肢一使劲儿才发现冰封镣铐已然解除，再抬眼望去，皇女的身影也不见了——那正是金收到传念后执行了“反召唤”的操作。43n2P
金步入室内，再次坐到那张椅子上，微笑着望向奥菲莉娅。43n2P
奥菲莉娅难以抑制声音的颤抖，这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这是对于绝望的嘶吼，少女并不害怕死亡，而是绝不愿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43n2P
“很久以前，我确实是如假包换的人类来着——然而谁也没有规定人类不能修炼成神魔嘛。”43n2P
“至于玛修……因为我很喜欢她，所以我最多只会把‘灰色’的部分展示给她看，而最‘黑暗’的部分她永远都不会知晓——阿纳斯塔西娅没告诉你么？那就是我的‘永恒契约’的力量。”43n2P
奥菲莉娅努力深呼吸了一下，将干扰判断的负面情绪稍许压制，决意按照脑海中的构想作出危险而无奈的尝试。43n2P
“嗯？什么啊，非要听我亲口说吗？大家都是文明人，心照不宣不好么？”43n2P
金邪然轻笑，幻彩星河无声无息地印入奥菲莉娅逞强般不闪不避的瞳孔之中。43n2P
“那就听着——现在，你也为我所有吧，就像阿纳斯塔西娅一样、就像丝卡蒂一样、就像瓦尔基里们一样……当然，如果你自认拥有坚如磐石的意志，那也可以试着抗争，精确来讲，抗争会让征服更有成就感，我并不讨厌猎物的垂死挣扎哦！”43n2P
奥菲莉娅拼命忍耐着源自灵魂的干涸感，浑身发颤地瞪着金。43n2P
“我在此提出条件、唔……我依旧认为基尔什塔利亚大人的异闻带是最优解，因此除了他以外、磕……我愿意协助你们击破其它的异闻带——作为交换，我不会为你所有！”43n2P
无助与恐慌相结合，会带来不知不觉的屈服，纵然奥菲莉娅摆出了强硬的对等态度，却难掩其色厉内荏的本质，只不过就像对待阿纳斯塔西娅的时候同样的道理，金并不希望直接让奥菲莉娅崩溃堕化成另一种人格，而是潜移默化慢慢产生微妙的转变、主体性格大致保留——才是金所期盼的成果。43n2P
金沉默而似笑非笑地审视着奥菲莉娅，五秒钟后挑了挑眉。43n2P
“你觉得自己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呵……我倒是很想这么说来着，不过那就不符合我的美学了呢——虽然在‘玩乐’的时候，强扭的瓜也算别具风味，但在‘工作’的时候，主观能动性就会显得非常重要了。”43n2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