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好不容易才捡起硬币，然后将其哆哆嗦嗦地递到徐月手里。3tES4
徐月礼貌地说：“加上这五毛，收您176.5元，谢谢惠顾，您慢走。”3tES4
老人收好钱包，提上袋子，喉间像是卡了口老痰般吐出一个嘶哑的“嗯”，转身离去。3tES4
“唉，没有了老伴儿，孩子也不在身边，今后的日子恐怕很难熬吧？真希望生活能对这位老人好点。”3tES4
说起来，是错觉么？刚刚那张照片里的女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啊……3tES41
唉，不过做收银员这行，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都脸都不一样，要是工作久了，当然会觉得看谁都像是在哪儿见过。3tES4
算了，不想那么多，还是赶紧想办法打听有用的线索吧。3tES4
早上的三节英语课已经上完，姜夜记得很清楚，下节课在晚自习第二节，也就是晚上19点50，她有接近9小时的时间进行调查。3tES4
青莘高中的女职工宿舍和女生宿舍是同一栋楼，作为在校居住的女老师，姜夜完全可以和女生宿舍的那位宿管大妈搭话，这是不违反正常逻辑的，所以她打算趁现在回一趟宿舍。3tES4
魏欣欣拿着杯子到水桶处接了一杯水，注意到姜夜起身，便问道：“小夜夜，你要去哪儿？”3tES4
“是哦，你早上都没课了，真羡慕，我还有一节呢。”魏欣欣疲惫地笑了笑，端着杯子走开了。3tES4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见到姜夜，那张肥猪脸立马露出猥琐的笑容：“哎呀，姜老师，我正找你有事呢！”3tES4
姜夜微微蹙眉，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男人的信息，他名叫孙春雷，根据领事馆的安排，这家伙是青莘高中的副校长，也是自己的领导。3tES41
“嘿嘿，是这样的。”孙春雷笑了笑，换上装腔作势的腔调，“你上次不是提过要报考高级职称的事儿吗？我帮你留意啦，你的笔试成绩非常不错，不过面试那里嘛......”3tES41
“哎，小姜同志，你先别灰心，那几个评审的家伙就是觉得你不爱说话，面部表情呐，太僵硬，担心你调动不了学生们上课积极性。3tES4
忒！他们哪儿懂嘛？你的教学质量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你也明白，目前教师这行业竞争激烈，他们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能谅解吧？”3tES4
姜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托着香腮，澄澈的眸子一刻不离地盯着孙春雷，似乎在看他到底能扯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3tES4
孙春雷被姜夜盯着，浑身都像触电般激动无比，一双老鼠眼迸出色眯眯的目光，丝毫不忌讳地在姜夜身上游离：“是这样的，我啊，这几天为你这事儿，那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啥都吃不下，就想着怎么帮你应付过去！3tES4
不过还好，在我的运作下，那几个评审同意咱们私底下再谈谈，这样，周末有空没？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吧，说不定在饭桌上，就把你高级职称的事儿给敲定了！你看怎么样？”3tES4
说完这句话，孙春雷立马露出期待和紧张的模样，心里一个劲儿盘算万一被拒绝该怎么办，谁知下一秒，姜夜便点了点头：“好，周末见。”3tES41
“真的？你答应了？！”孙春雷震愕地瞪大眼睛，一脸激动之色。3tES4
孙春雷连忙把头点得飞快，生怕姜夜反悔：“好！没问题！我等着你！”3tES4
“没有了，没有了，小姜你有要忙的就快去吧，咱们周末不见不散啊~”3tES4
姜夜径直地掠过他离开，带起的香风令孙春雷一阵心潮澎湃。3tES4
他死死盯着姜夜的背影，脑子里满是她对自己低眉顺眼的场景。3tES4
“嘿嘿，看你平时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落到老子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3tES4
之所以答应，只是方便自己脱身罢了，否则他对自己纠缠不清，自己又得顾忌行事准则不能宰了他，会白白浪费不少调查时间。3tES4
另外还有一点，这个叫孙春雷的家伙既然是青莘高中副校长，那他应该了解不少学校的事情，自己若在宿管大妈那儿碰壁，还可以找他了解情报。3tES4
虽然成功翘课出来，但他并不清楚哪里能打探到消息，想了想，或许能在家属院找到什么线索，毕竟这里住了许多老人，而且家属院是跟学校一块建成的，住在这儿的人应该对学校也十分了解。3tES4
问题是，自己该怎么找他们打探消息呢？虽说自己作为小混混可以翘课，但总不可能莫名其妙在上课期间跑去敲别人家门吧？那种神经病性质的做法，肯定会违反正常逻辑的。3tES4
就在言哲苦恼的时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口袋，从远处走来。3tES4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位老人年龄大，还是家属院的住户，他肯定知道些什么！3tES4
言哲赶紧跑过去，礼貌地说：“老爷爷，我帮你提吧？”3tES42
“哎，老爷爷，我没有恶意的，我是这学校的学生，老师教我们要助人为乐，我看这袋东西挺重的，让我来帮你一把嘛！”3tES4
这么说着，言哲主动出击，去接老人手里的袋子，老人似乎在犹豫，不过半推间，便把袋子交给言哲了。3tES4
“您住这儿应该很长时间了，有没有听说过一些传闻？比如说，闹鬼什么的。”3tES4
有戏！3tES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