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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唾弃你的每一次呼吸.下

  碧海从卡莉的腿上拿回了自己的帽子,她没有戴在头上而是夹在了腋下。416a3

  /终究不是你的错。孩子,是你那个愚昧的父亲和该死的教会让你苦痛的。/416a3

  “…”416a3

  /被逼迫服从命运,感觉很糟糕吧。我见过你这样的人类…/416a3

  [咱也见过。]416a3

  卡莉看着咱和碧海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她并没有怀疑咱和碧海有没有真的见过…反正她现在露出了…祈求的可怜眼神。416a3

  真是存在的久了,什么都见过了。居然真的会有和侩子手聊的来的死刑犯。416a3

  人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416a3

  “…真…真的吗?”416a3

  [嗯。]416a3

  “那!她们最后…”416a3

  [在那之前,说说你的母亲吧。]416a3

  听了听那个父亲做的事情之后,咱突然有些好奇这家伙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了。416a3

  没有加以阻拦,肯定是因为那所谓的龙之伯爵根本不听吧。贵族社会咱不懂…反正很无聊就是了。416a3

  “母亲…母亲…在我五岁那年病死了。关于她的记忆已经全部忘记了,就连名字也想不起来…”416a3

  [哦?]416a3

  卡莉斯塔举起了手,拍在了自己的脸上。像是得到了依靠一样…416a3

  “但是…我还是能想起这个动作…妈妈…的手…咳…”416a3

  就这么靠着自己的手,卡莉斯塔咳嗽着哭了出来。416a3

  …没有预兆,就连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从眼角里面大股大股的涌了出来。最后在下巴汇聚成水滴落到她自己的衣服上。416a3

  “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想起这个动作…咳…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这样一碰…”416a3

  [那么至少可以肯定,你的母亲不是像你父亲那样的人。]416a3

  咱说了什么…?416a3

  “…”416a3

  把手从脸上撤开的卡莉斯塔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总算是像个女孩子一样坐着了。416a3

  […你是为什么而挥剑,你想过吗。]416a3

  “……”416a3

  询问之后是更久的停顿。416a3

  “父亲的命令。”416a3

  […你没有反抗过么。]416a3

  “…没有。”416a3

  预料之中的答案,就像是在荒野中的绵羊一样。再明显不过了。416a3

  [反正你也快死了,试一试怎么样。]416a3

  “…啊?”416a3

  [咱告诉你之前见到的,像是你的人类的结局吧。]416a3

  卡莉斯塔的表情带上了恐惧。她从没有想过反抗自己的父亲,就像是人们不会反抗迫害自己的教会那样。416a3

  [没有例外的,都是死的很惨。被当做叛徒吊死,被当做魔女烧死,甚至是被当做替死鬼用掉的…]416a3

  “那?反抗就能…活下去吗?”416a3

  谈到了活下去的话题啊,果然本愿是不想死的啊。毕竟十七岁左右…人生才刚刚开始什么的。416a3

  咱看着卡莉斯塔的眼睛,能看到一点希望的光芒。416a3

  [不。那些反抗了的,死的更难看。]416a3

  “!?”416a3

  [不过,她们破碎的头颅上带着微笑。]416a3

  “…”416a3

  有的时候,结局已经不重要了。对于那些至少努力过的任何生灵,咱都有着最基本的仁慈。416a3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