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认为自己已经起得足够早,没有想到,莉亚早就坐在一楼的餐桌旁边等待了。lpeyL
莉亚今天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五件套,洁白的衬衫袖口露出一截,领带也选了中规中矩的带着条纹的样式,一丝不苟地打好。裤脚卷起,露出纤细的脚踝,皮鞋也擦得锃亮。长发束成丸子,耳边一缕微卷的发调皮地轻抚脸颊。高挺鼻梁上一架金丝眼镜,平添斯文儒雅气质。lpeyL2
繁琐的服饰搭配起来并没有带给人格外的束缚感,反而是因为她得体的礼仪还有闲适的风度,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自在感觉。lpeyL
在二十世纪,西装已经成为活跃在政治和经济领域的男士的“制服”,现在这么穿着的外国人身份显得格外不同,光是坐在座位上面等待的这一下,就有不少人在一边偷偷摸摸地盯着莉亚看,其中有不少还是小姑娘。lpeyL
看着莉亚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蝴蝶忍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复杂。lpeyL
蝴蝶忍在平日里也会因为引进医疗器材的需要,和一些外国商人交谈。那些外国商人穿着的也大多都是西装,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莉亚的风度。lpeyL
蝴蝶忍自己则是因为伪装的需要,刻意将自己向朴素打扮。现在总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lpeyL
还没有走近,莉亚就注意到了从楼上下来的蝴蝶忍,对蝴蝶忍笑笑,然后等到蝴蝶忍走到身前,说:“早安,忍。”lpeyL
“早安,……韦恩先生。你起得真早。”蝴蝶忍差一点脱口而出莉亚,但是周围还有别人,就叫了莉亚的化名。lpeyL
现在这个清晨尽管没有什么人在,但是老板还打着哈欠在旁边忙东忙西,要是被发现破绽了就不好了。lpeyL
“我只是稍微有点兴奋。”莉亚接下蝴蝶忍的话,并且露出恰到好处的兴致勃勃,“昨天山本先生可是说要带我见见那一位花魁呢。”lpeyL
蝴蝶忍强忍住额头的青筋:“是吗?我也想见见那一位鲤夏花魁呢。”lpeyL2
而且莉亚的伪装实在是太过于周密,就算是在这种场合,也还是尽职尽责地演戏,一时间让蝴蝶忍分不清楚莉亚到底是演戏还是这是内心的真实想法。lpeyL
莉亚过于纯熟毫无破绽的演技,让蝴蝶忍内心产生一些动摇。lpeyL
但是在一边端着早餐上来的老板看来,这两个人的对话就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无知。lpeyL
毕竟也是在这条花街生存的人,自然是比这两个外来人更有经验。lpeyL
“这位客人,”老板一边将早餐的碗筷布置好,一边说,“恕我多嘴,但是恐怕你们想见那位花魁一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lpeyL
老板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客人们,好言相劝:“您见那位花魁的时候,您的随从可不能跟着。”lpeyL
这是莉亚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向着面前的老板的服务道谢,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沮丧。lpeyL
蝴蝶忍笑容不变:“原来是这样啊,还有这样的规矩。”lpeyL
想见一个人,除去正规的手段,最大的可能性正是蕴藏在那并不正规的道路里面。lpe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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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会的时候,只能够这样子远远的会面。要是视力不太好的人,甚至分辨不清坐在远处的人到底是谁。lpeyL
她甚至能够透过碍事的帘子,看到鲤夏花魁半遮半掩的面容。lpeyL
花魁每一次和客人会面,都需要将那些繁琐笨重的装饰物全部佩戴上,看上去那个脑袋都有十几斤重。lpeyL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只是初会,鲤夏花魁并没有选择过于繁琐的服饰,而是穿得相对简洁。但是尽管是这样,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了。lpeyL
在出游的时候,花魁们需要穿着重达几十千克的服饰,脚下的松糕鞋也有几十厘米高。走路还要用专门的步法,短短一段路能够花上好久时间。lpeyL
在外面礼貌地和妈妈寒暄的外国男人,刚才花了相当大的手笔买下了不少东西,也正是这样有点夸张的财力,才让妈妈决定让自己出来接待这一位客人。lpeyL
这个外国人眼中没有半点欲望,观察着自己的眼神当中也满是清澈。lpeyL
在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之后,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就消失了。lpeyL
在短暂地见过一面之后,鲤夏在秃们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lpeyL
作为时任屋的花魁,鲤夏不会轻易地接见客人,刚才的那一位客人也只是因为财力过于夸张,才让老鸨指定她出来见面的。lpeyL
初会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一面,要是有点好感,那么下一次的“里(第二次见面)”就可以定下行程了。lpeyL
“怎么样?鲤夏?”老妈妈送走了那一位客人之后,来到鲤夏的房间,站在房门外面,询问鲤夏,“那位客人你觉得怎么样?下一次还能够见面吗?”lpeyL
鲤夏正在三个秃的伺候下打理身上的服饰和装饰品,闻言轻轻点头:“那位公子……给我的感觉并不讨厌。”lpeyL
老妈妈笑开了:“诶呀,那真不错!那位公子说接下来还想要和你见面呢!我给你约定了时间在明天下午,你和公子再见一面吧。”lpeyL
老妈妈身后,头上带着伤疤的新造擦着地板路过。lpey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