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圣痕激活剂和崩坏兽因子集合到同一个人身上，一个没有任何崩坏抗性的男人，亏你想得出来，而且居然还成功了。”lqj9Y
“当然，在我的手里，没有什么是不能成功的，渡鸦，你要学的还有很多。”lqj9Y
“不过确切地说，还没有成功，如果是我预想之中的最完美结果，他将会成为一个拥有理智和自控能力的人形崩坏兽，而且能够发挥出圣痕的力量，远比所谓的女武神更强的圣痕力量，可惜，只能怪他的运气不好了。”lqj9Y
“他已经足够幸运了，能在上千个实验体中脱颖而出，撞上了崩坏兽因子低于万分之一的概率才发生了变异，而不是直接变成生物炸弹，但除非他真的得到了蛇的庇佑，否则除了死依然别无他路。”lqj9Y
灰蛇呈现出机械质感的声音由远及近，风衣下的机械肢体拍了拍渡鸦的肩膀。lqj9Y
“我已经完成了。”被称作希奥拉的少女——【渡鸦】冷冷道。lqj9Y
渡鸦看起来没有半点异议，也没有什么不满，因为这就是她的日常。lqj9Y
【在真正得到蛇的启示和承认之前，你不过是一个暂借了渡鸦这个名字的候选人而已，没有反抗的资格。】lqj9Y
这是当初她第一次表达不满之时，灰蛇给她的答复，自那之后，她就不再有异议了，因为那除了给她带来更多的苦难以外毫无用处。lqj9Y
在自称为世界蛇的这个庞大组织里，他们的分级非常明确，数量极多而隐藏在世界各地的底层成员，多位高层干部，包括灰蛇，胡狼，以及渡鸦等，还有位于至高信仰的尊主——蛇。lqj9Y3
蛇是至高的，沉睡的，被封印的，当祂解开束缚重归人世之时，便是引领人类进化之时，这是世界蛇内部的共识。lqj9Y
理论上，作为蛇的直接代言人，三位干部的权限是均等的，不分高低的，但实际上，灰蛇和胡狼分别作为情报部门和科研部门的掌控者，有着相同级别的人员管理权限，他们自然是地位平等的，唯独渡鸦不同，正如灰蛇所说，她只是一个候选者，只是一个【最适合成为渡鸦】的人，对于灰蛇和胡狼的命令，她并没有反抗的权力。lqj9Y
在世界蛇，凝聚着组织成员的核心要素有两个，一是利益，二是信仰，正是对蛇最虔诚的信仰和崇拜才造就了这条隐藏于世界阴影中的巨蛇。lqj9Y
而支撑着希奥拉的，却并非对蛇的信仰，也不是利益，而是仇恨，所以她没有信仰，也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渡鸦】。lqj9Y2
“崩坏兽因子的最适浓度只要有充足的实验，找到它不过是时间问题。”胡狼毫不犹豫道。lqj9Y
“或许吧，但这些是你的职责，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选择的这个实验品并不合格，他很可能会暴露“蛇”的存在。”lqj9Y
灰蛇血红色的单眼注视着胡狼，似乎要穿透那层面具，看到她慌乱的内心。lqj9Y
“你太谨慎了，他只是一个连尊主的本质和宏愿都不曾了解的，盲目的狂信徒而已，暴露不了什么，反倒能够混淆视听。”lqj9Y
“那么这位盲信者是怎么接触到“蛇”的呢，不用回答，也不要试图隐瞒，我很清楚你做了什么。”灰蛇平静地说道。lqj9Y
“我知道，你在试图复制我的【灰蛇】网络，你想知道我的存在本质，不是吗？”lqj9Y
“还记得吗，上一次的37号新个体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俘虏，但你却提议替换他的大脑，让他挂载在灰蛇网络上接受我的控制。”lqj9Y
“但在他挂载接入协议的38分钟24秒后，我收到了一条大小约14655万字节的程序文件，需要我解释它的功能吗？”lqj9Y
“这一次也是一样，你似乎学到了什么，准备交作业了？”lqj9Y
“没错，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研究课题，如果不是同为蛇的圣徒，我甚至想把你扔进培养槽里解析。”lqj9Y
来自天才头脑和智慧的骄傲让她不屑于糊弄过关，更何况，她是一个优秀的科研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保密者和演员，想在专业的灰蛇面前班门弄斧未免可笑。lqj9Y
“对蛇的信仰贯穿了整个人类史，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而尊主座下的圣徒之名，也随着人类的历史而传承了数千年，但无论是【胡狼】还是【渡鸦】，亦或是其他人，都不过是接过这些名字的普通人，包括我和那个幼稚的小家伙，唯独【灰蛇】不同。”lqj9Y
“从一千五百年前开始，就有着灰蛇的相关记载，然而时至今日，【灰蛇】的传承者都没有发生过改变，呵，一位活了一千五百年的圣徒，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你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如此狂热的好奇心曾一度困扰着我，使我夜不能寐。”lqj9Y
“我并没有义务向你公开我的秘密，反倒是你，已经触犯了世界蛇内部的条约。”lqj9Y
“胡狼，你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研究者，合格的【胡狼】，说说看吧，你猜到了什么？”lqj9Y
胡狼有些摸不着头脑，偌大一个世界蛇组织里，最让她看不懂的便是灰蛇，不仅是他那未知的力量，更因为他的性格。lqj9Y
无与伦比的信仰与忠诚，如果说灰蛇是整个世界蛇对尊主信仰最虔诚的人，没有任何人会提出异议，即使是胡狼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很少真正发火，除非是侮辱了蛇的存在，或是背叛了世界蛇的叛徒，那种时候的灰蛇甚至在胡狼看来也残忍过头了。lqj9Y
“如果我的分析没有出错的话，你，灰蛇，并不是单一的一个存在，确切的说，每一个灰蛇都是独立的个体，而思维通过矩阵系统【灰蛇网络】相互连接。”lqj9Y
“我承认，挂载间谍个体37号的时候，我曾试图在你的灰蛇网络上窃取信息，得到的结果是第一个灰蛇的思维都是不同的，换句话讲，灰蛇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个人。”lqj9Y
然后，她看到他摘下了面具，兜帽下的脸庞非常普通，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灰蛇的这张脸。lqj9Y
“克隆人个体网络吗？”lqj9Y1
“你很聪明，胡狼，不过很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灰蛇微微感受着皮肤与空气接触的感觉，很快便重新戴上面具。lqj9Y
“这个问题，我不能在这里回答你，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可以，我甚至可以原谅你的贪婪，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lqj9Y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狼皱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满。lqj9Y
“我并不需要怀疑，因为你的信仰已经得到了尊主的承认，但还不够，我很清楚你的本性，在对蛇的信仰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你的研究，而我要的，就是让你的心中除了虔诚以外，其它的一切都成为附庸。”lqj9Y
“不可能！我绝不会再次接受神启仪式，那是在拿我的智慧开玩笑！”lqj9Y
“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承受一次神启，否则多次沟通量子之海的混乱污染会严重影响思维，这根本不是虔诚能够解决的。”lqj9Y1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能把自己当成消耗品来用，我天才的大脑可经不起这种污染。”lqj9Y
“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在量子之海的领域，经常沟通神启的我，了解的比你想象中更多。”灰蛇看起来不为所动。lqj9Y
“我会消耗一部分的“灰蛇”在神启仪式中为你保驾护航，抵抗世界泡碎片的污染，但是深入前进的动力，唯有你的信仰和意志，我不会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lqj9Y
“意志是人间最强大的力量，同样也是在量子之海中穿行的最强动力，当你能够以虔诚的信仰为灯塔，来到尊主的面前，我相信你的心中必然已经别无他物，当然，如果到了那种地步，你还能保有自己的私心，那我也不会说什么。”lqj9Y
灰蛇说的基本不会有错，他很少说谎，尤其是涉及尊主的内容里绝不会有半个字的假话，意志正是量子之海中穿行的动力和方向盘，如果要在神启中真正沟通到“蛇”的存在，非对“蛇”的虔诚信仰不可，私心越重，方向便偏得越远，直到彻底迷失。lqj9Y
“我……我不答应，你的秘密还没有重要到让我放弃生命安全的地步。”lqj9Y
“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胡狼，我很遗憾，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依照世界蛇的最高条例，作为蛇在人间的使者，圣徒之间的背叛视作对世界蛇的背叛，而背叛者是什么下场想必不用我多说，你比我更清楚。”灰蛇冷淡机械的语调像一把冰刀，深深插入胡狼的心脏。lqj9Y
“答应我，接受这场试炼后，我不仅会对你公开【灰蛇】的所有秘密，如果你想要它的话，我也很乐意与你分享这蛇赐予的力量与智慧。”lqj9Y
胡狼的心中满是憋屈和被逼迫的愤怒，以她的傲慢，除了尊主以外，怎么可能有人能够逼她去冒生命的风险。lqj9Y
但灰蛇是与她同级的圣徒，而且她毫不怀疑这个狂信徒是否会付诸行动。lqj9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