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索多玛市民的安全,我们应该让每一位市民都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合法持枪应该是每一位市民都拥有的权力,这是义人赋予我们的,高尚的权力!!”f1Ac3
班杨站在话筒的面前,言辞激烈地作指点江山之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义无反顾的气魄,仿佛为了索多玛市民的自由和皿煮贡献出一生也在所不惜。 f1Ac3
“诸位请想一想,为什么我们索多玛的犯罪率会这么高?因为战争吗?”f1Ac3
说到这里,班杨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给大家思考的时间一样,然而他根本就不打算让人思考,直接把自己的结论塞进了别人的脑袋:“不,科瑞兹难道没有经过战争吗?但那里仍然是全世界犯罪率最低的地区之一。”f1Ac3
“那么是因为资本家吗?是资本家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所以犯罪率才高吗?”班杨又停顿了一下,不过这次的停顿时间更少:“得了吧,咱们对面的泰偌还是帝制呢,独裁国家!体制比我们落后了多少?犯罪率不也很低吗?”f1Ac3
“这些都不是问题。”班杨一脸严肃,就好像先知在西奈山得到了义人的教诲一般:“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没有枪。”f1Ac3
班杨故作幽默地用右手比了一个L形:“我们需要一些东西来确保我们的自由,就像是……枪。”f1Ac3
“只有全民持枪,我们的犯罪率才能降下来!市民们才能保护好自己的财产与安全,人们才敢在夜晚出门。”f1Ac3
“想像一下吧,一队父母带着孩子去看电影《佐罗》,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巷,穷凶极恶的犯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杀人取财……”班杨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让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为那个家庭的未来而担忧。f1Ac31
突然,就好像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好像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班杨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了起来,像是一个聒噪的电视推销员一样张开了双手说道:“试想一下,假如父亲或者母亲手中有一把枪,那他们还会有事吗?一枪就可以干掉那个劫匪,而且这是正当防卫,是宪律赋予我们的,正确的权力……”f1Ac3
听着班杨的演讲,暗中当着保镖的维塔丝心中充满了波动。f1Ac3
科瑞兹犯罪率低是因为科瑞兹女王压着,况且人家也没全民持枪啊?那边一直都是禁枪运动的大本营好吧,拿人家举例你就不觉得羞愧吗?f1Ac3
泰瑞的确是帝制没错,那个皇帝的确够独裁,但被打成狗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落后?从GDP到国民幸福感都被人家完爆了好不好?f1Ac3
你放什么彩虹屁呢,要不是因为那帮涉黑资本家搞得贫富差距拉的这么开,那些人至于拿个水果刀就出去抢劫吗?f1Ac3
“不要对他们的观点表示赞同或者否认,这样做除了让你不爽以外没有任何意义。”站在人群中的法蒂玛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维塔丝的身边,班杨在说什么她根本就懒得听,不过维塔丝似乎需要一些解释:“你知道吗,单独的议员在议会里实际上是没有任何决定权的,甚至连投票权都没有。”f1Ac3
在法蒂玛眼中,索多玛的议会组成非常扭曲,议员几乎没有任何义务与权力,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为自己真正的上级——涉黑资本家——摇旗呐喊。f1Ac3
“他们就像古代的谏臣,除了说话以外,没有任何权力,所以他们会疯狂地说话,说到自己被杀为止。”f1Ac3
埃提奎特是贵族议会制,用比较具体的话来说就是以血缘纽带为基础的,多人独裁的统治方法,听上去多人和独裁相悖,但这并没有说错,犯蠢归犯蠢,那些贵族在对外的时候可是非常团结的。f1Ac3
而另一个可笑的点是,在独裁的同时,他们非常喜欢公投。f1Ac3
男厕用什么标识,公投一次,好像不确定标志就没法上厕所。f1Ac3
要不要打仗,公投一次,好像你们不同意就能让泰偌退兵一样。f1Ac3
除非“贵族舞会”专门发话,说怎么怎么做,否则埃提奎特的一切活动都是全民投票。f1Ac3
法蒂玛已经很了解这帮议员的作风了:“他们会在电视、报纸上发表大量的激进言论,以此来吸引和自己产生共鸣的人,比如很多年以前的‘泰偌狩猎’。”f1Ac3
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吧,也就是埃提奎特刚开始经济低迷的时候,那时的社会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排外风气,有些公知认为,经济低迷、物价上涨、家里的小狗不生崽儿,这些都是因为泰偌的错。f1Ac31
说句题外话,虽然泰偌后来攻击了埃提奎特,但是在十年前,两国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的,最好的那段时间甚至有人提议取消关税,虽然最后没谈妥,但是关税还是减了不少。f1Ac3
也正是因为如此,埃提奎特遭遇了来自泰偌的产品倾销。f1Ac3
泰偌的工业发展比埃提奎特要快很多,大规模工业化就意味着产量暴增,然后带来物价降低,然后又因为关税降低,埃提奎特的市场一瞬间就被泰偌的廉价工业品占据了。f1Ac3
然后一些议员就开始鼓吹泰偌威胁论,电视上,不对,那时还没有电视,只有报纸。f1Ac3
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继续这样下去泰偌就会把他们怎么怎么样,一副忧国忧民的口吻。f1Ac3
先不说低廉工业品跟他们这些资本走狗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远见啊,真有远见的人早就去搞国民工业了,谁会陪他们瞎BB。f1Ac3
他们只是看见了大家都在害怕泰偌,所以以此为头,就像邪教喊口号一样吸引一批拥护者。f1Ac3
等到口号变成那批人的纲领,所有人都开始认为那位议员是自己人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做真正想做的事,诸如推进某项改革,往政敌身上泼脏水之类的。f1Ac3
在那些因为泰偌威胁论而围在他身边的人看来,那个议员就是自己人,自己人提出的条文,那肯定是为了我们着想啊,不用说,不投不是人。f1Ac3
然后公投就这么过了,人民很爽,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爽;议员更爽,因为他们得到利益了。f1Ac3
至于什么时候对付泰偌人,他们一个字都不会说,他们只会不停地喊穷,然后背地里舔人家的jio,明面上让自己人舔他们的jio。f1Ac3
税这么低,我们穷啊,这么穷怎么反倾销,所以你们快给我钱啊。f1Ac3
为了吸引“信徒”,那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激进,那段时间真的是整个埃提奎特都弥漫着反泰偌的情绪,就好像反泰偌是一种政治正确一样,不喊不是埃提奎特人!f1Ac3
不过后来他们翻车了,喊的用力过猛,结果出现了一批智障的激进分子,他们打着保护本国商业的名义,半夜套着头套去杀那些过来旅游的泰偌人去了,还用国旗裹着人头寄给了报社。f1Ac3
事情闹太大,参与传播威胁论的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议员当天就下台了,泰偌威胁论瞬间从报纸上消失,反而开始大肆宣扬两国以前的关系多么多么好,这瞬间的反转让人立刻就知道了什么叫前何倨后何恭,要不是几天前的报纸还留着,别人还以为那只是个错觉呢。f1Ac3
很难说泰偌后来打过来时,背影里有没有这件事的影响。f1Ac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