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里的照明很差，屋内零散地摆放着几台看不出用途的破旧机器。老板是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坐在柜台后，无聊地翻看着几天前印刷的报纸。kY0BV
看见田苏进门，他把手里的报纸向下挪了一点，冷淡地问：“买什么？”kY0BV
“制药用的机器……这个，还有这几个。”他把清单放到柜台上，对着老板询问道，“您这有吗？”kY0BV
“等我看看……”老板放下报纸，扫了一眼清单，随后从柜台下搬出一本足有两块砖头叠起来那么厚的记事本，翻到夹有“医用”字样书签的地方，一条一条地寻找着。kY0BV
田苏站在柜台前，耐心地等待着。过了好久，老板才抬起头来，告诉他：“都有。”kY0BV
“多少钱？”田苏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和一支笔。kY0BV
“嗯，我算算。”老板拽过刚刚看的报纸，用一支铅笔在空白的地方计算着钱数。kY0BV
“我是zh……”田苏迟疑了一下，立刻回答道：“这……我这当然是莫瑞卡人了。对，莫瑞卡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明……”kY0BV1
“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板扫了一眼他的证件，“你肯定不是莫瑞卡人。你长得倒是有点像叶尔帕同盟那边的人。”kY0BV
“身份等级肯定是花了点东西办的吧？”老板放下笔，对他友善地笑了笑，“放心，我的身份等级也是花了点东西办的。”kY0BV
“哈，小伙子。你前几天是不是来过一次？是开公司的，和两个小姑娘一起来着？”kY0BV
“啊，是，是。”田苏放弃了伪装，点头承认道，“我上周二来的。”kY0BV
“嗯。我也实话跟你说吧，你要的这些东西，我这都是六成新的旧货。卖不了多少钱。”老板从柜台后慢慢走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东西，四千莫瑞卡币，你都拿走，我再送你点赠品。”kY0BV
“您……您说多少钱？”田苏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四千莫瑞卡币？”kY0BV
“对，四千。反正只要我在给莫瑞卡的销售报告里，写上一句这些东西都在仓库里锈坏报废了就完事。”老板用力跺了跺脚，“真的假的莫瑞卡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真莫瑞卡人也有到我这买东西的，我都给他们打个十五折。”kY0BV
“那这批机器我先定下了。这是定金。”田苏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柜台上，“明天我带全款过来取，可以吗？”kY0BV
“当然没问题。”老板拉着他，走到一台放在墙角处，蒙着一层黑布的长方体机器前。kY0BV
“这不合适吧，我还没付钱，只付了定金……”田苏试图推辞，但老板一把将黑布掀开，露出了黑布下的东西——一台咖啡机。kY0BV1
田苏一眼就发现，这台咖啡机与正常的咖啡机有些不同。正常的咖啡机只有几个选择饮品的按键，但这个咖啡机上却有着一个完整的键盘和一个显示屏。kY0BV
“小伙子，这台咖啡机可是好东西。”老板随手把黑布扔到地上，用力敲了敲咖啡机的外壳，“免费送你了。”kY0BV
“不需要。不需要。”老板大笑起来，“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喝什么。相信我，这东西不需要咖啡，一点——都不需要，别的也不需要。送给你了，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吧。”kY0BV
他不明白，老板说的那句“有没有不重要”是什么意思。kY0BV
咖啡机没有咖啡，那不是等于完全没用吗？kY0BV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