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鲜卑的公主,如果她死在这里,檀石槐一旦发怒,说不定会牵连老师他们的;lq3Uf
如果救了她,自己就能更加地得到檀石槐的信任,更方便进行之后的计划;lq3Uf
这样的理由他可以去找一千条、一万条,既合理又严谨,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lq3Uf
他只想要救她...那是没有任何的算计掺杂的最真挚的感情,他的身体甚至比思维的动作还要快。lq3Uf
但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无论如何,陶商的心志也不可能动摇。lq3Uf
然而,这支光禄城抵抗势力的残军的突袭,却是真真正正地被自己打断了。lq3Uf
射杀一个鲜卑的公主和几个部落首领的儿子,再加上负伤的人员更多,这对于还至今还没有取得重大胜利的汉庭,这该是何等的壮举和鼓舞?lq3Uf
这场袭击只持续了一段很短的时间,在突然的慌乱后,王子和连身旁的侍卫已经发现了对方人数有限。开始有条不紊地尝试反击,并且发射出了鸣镝向周围的鲜卑军士求援。lq3Uf
而在援兵即将到达的时候,那支残余的汉军已经及时撤退。没有伤亡,除了几具被损坏的弩机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lq3Uf
陶商双重意义上地松了一口气,这才轻轻拍了拍阿尔其玛的肩膀,轻声道,“公主,外面已经安全了,我们快出去吧。”lq3Uf
“抱我出去...”阿尔其玛羞红了脸颊,将头和一侧肩膀紧紧地贴在陶商的胸膛上,用一根手指轻轻地画着什么,声音细如蚊呐,“人家...的腿,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lq3Uf
“公...公主,商...不敢冒犯。”陶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板着脸想要作出严肃的样子,尽力地将头偏到一旁。lq3Uf
“我让你抱你就抱!别那么多说辞!”阿尔其玛忽得仰起布满了红霞的脸庞,抱着陶商脖颈的两只手臂更用力了一点,露出两侧尖尖的小虎牙,仿佛要直接咬陶商一口。可当陶商把视线挪回来的时候,她却又把头埋回了陶商怀中,揪着陶商的衣领悄声说道,“还是你希望我被别的男人一直抱着?”lq3Uf
“...商忝为公主府长史,既然公主有令,就不要劳烦他人了。”陶商正了正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左手绕到再次将阿尔其玛精致的肩胛处,手指收于她的左腋下,右手探到腿弯处。腰腹一用力,以一个极度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阿尔其玛轻轻抱起。lq3Uf
“刚才不是还说已经没有力气了吗?”阿尔其玛露出了有些小得意的微笑,只是忍不住更想调戏陶商了,只是不知不觉现在的音调意外地柔软与娇俏,“哼~你这是...吃醋啦?”lq3Uf
陶商的扑克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故作淡定地回了一句:lq3Uf
于是急急忙忙赶来赶来的鲜卑士卒砍掉了令他们惊掉下巴的一幕,往日里英姿飒爽的小公主阿尔其玛,竟然像一个弱女子一样挂在这个新降的汉人身上,一脸的娇羞幸福,被他缓缓的抱出来。lq3Uf
羡慕、嫉妒、蔑视、愤怒许多视线交汇在陶商的身上。阿尔其玛被称为草原上最明艳的花朵,自己没几天就把这朵花给采走了,这些人恨不得吃了他才怪。lq3Uf
陶商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自己似乎是有点冲动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但是偏偏命运让他和这位公主产生了这样的纠缠。因为这位公主殿下,他不仅好几次化险为夷,更为自己的使命打开了方便之门。lq3Uf
他的真心混杂着利用,到了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利用了。lq3Uf
一切的一切,从自己选择成为英雄,为了身后百姓而战的一刻都已经注定了。lq3Uf
陶商的心里一直很清醒地认识着这一点,但是...如果只有理性,还要心干什么?lq3Uf
“咳...咳咳,公主过处,还请诸位暂且退避。”回过神来的陶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神色颇为古怪地抱着阿尔其玛,从逐渐让开一条路的人群中逐渐缓步走了出去。lq3Uf
果然,好不容易回去的陶商连气还没有喘匀,就接到了来自檀石槐的通知。lq3Uf
先是例行公事的讨论了半天和连与赫连满合谋算计的问题以及后来的汉军残部突袭,尽管檀石槐一再表示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实在不太像话。陶商还是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赫连满的阴谋挑唆,和连王子只是护姐心切,也根本没有亲自动手,就是和自己讲讲道理。既然挑事的赫连满已经死无对证了,此事原本就不干和连的事情。最后连连叩首,宣称这一切实在与和连无关。lq3Uf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对了对眼神,乐此不疲地唱着双簧就把和连洗的清清白白。lq3Uf
废话,他是你儿子,你是他老子。你能因为我一个外人把你儿子怎么地?干脆卖一个顺水人情好了。lq3Uf
陶商心情愉快地一直顺着檀石槐的思路,偶尔叩两个头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lq3Uf
直到檀石槐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马奶酒,淡淡地说了一句,“陶长史,听说你今天奋不顾身地救了阿尔其玛?”lq3Uf
陶商心里一愣,抖擞精神,急忙推金山倒玉柱又向他叩拜回答:“公主先于陶商有救命之恩,陶商就算豁出性命...也一定要护得她周全。”lq3U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