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报。f16Aa20
对于任何剧情世界的土著而言，轮回者最大的优势之处，在于他们拥有先天上的情报优势，知晓‘剧情’未来发展的方向，知道在‘剧情’中揭露的秘密。f16Aa1
就是因为有了情报上的优势，轮回者才能在主神空间中，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f16Aa
要不是团队已经团灭，没法在轮回开启之前，在主神大光球那边提早得知下一场剧情世界的名称，否则夏林还能让自己的准备更加充分一些。f16Aa4
当然，要是资深者没有全部死绝的话，他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依旧只是个宁可上缴保护费选择逃避现实的废物。f16Aa1
看着在对面位置上坐下的两个猎魔人，夏林脑中闪过了一个又一个念头，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打量着杰洛特和维瑟米尔。f16Aa3
夏林知道自己打量人的目光，肯定会被两个经验丰富的猎魔人察觉，就好像自己在观察着他们，他们也同样在观察着自己。f16Aa
由于没有猎魔人感官，夏林无法确认在那种超自然感官中，两个猎魔人能够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协调的地方。f16Aa
所以，他之前才疯狂清缴白果园村庄周围的怪物，就是为了在自己的身上尽可能染上作为一个猎魔人应该有的气味。f16Aa
错，应该是与怪物厮杀之后，在身上留下的血腥气息和沾到怪物体液残留的臭味。f16Aa
维瑟米尔的鼻子动了下，在夏林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准确地说出了在这几天以来，他碰到过的食尸怪物。f16Aa
夏林一边在嘴上恭维着，一边在心底将猎魔人独有的超感官，又拔高了一个层次。f16Aa
而能够一个不差的分辨出自己身上沾染的气味，不仅是猎魔人感官的功劳，还有他们丰富经验、学识和见闻也都是缺一不可。f16Aa
若非自己靠着情报上的先天优势，提前做足了好几手准备，否则想要在两个经验老道的猎魔人面前撒谎和伪装，只怕一个照面就会被识破。f16Aa
或许是因为在猎魔人感官中，分辨出了夏林身上沾染的，猎魔人独有的气味，维瑟米尔和杰洛特的眼神友善了许多。f16Aa
在这个猎魔人式微和落幕的年代，每一个活着的同行，都能让两个已经不再考虑招收新的学徒，甚至打算让狼学派在这一代断绝的猎魔人，倍感唏嘘。f16Aa
而作为在情报上有着先天优势的轮回者，夏林早就做好了以这个方面做为切入点。f16Aa
他这样对两个猎魔人说着，并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当然，这并不是他演技出色，而是货真价实的本色演出，为自己提前预料到的对话内容沾沾自喜。f16Aa
但在两个猎魔人眼中，他的沾沾自喜，就成为了有天分的年轻猎魔人，对于自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感到骄傲，并且还带有一点炫耀的成分。f16Aa
‘你们的下一句话，是；你不是学徒？你的导师是谁？’f16Aa3
维瑟米尔皱起了眉头，坐在老猎魔人旁边的杰洛特，虽然僵硬地脸部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夏林依旧凭借着原力带来的优秀理解能力，发现了白狼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f16Aa
“你的导师是谁？”杰洛特操着嘶哑地嗓音问了一句，暗金色的猫瞳紧紧地盯着夏林。f16Aa1
“我的导师是寇格林姆。”夏林报出了死在白果园墓园下的蛇派猎魔人的名字，并且注意到杰洛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僵硬地表情柔和了一些。f16Aa
‘从心理学上分析，他应该是担忧我与刺杀北方诸王的雷索有关......唔，蛇派有着黑历史，他甚至可能会怀疑我是巫师1结尾行刺弗尔泰斯特国王的蛇学派猎魔人之一。’f16Aa
弗尔泰斯特国王最后死在雷索的刺杀中，再加上之前还有两个蛇学派的猎魔人，和雷索一样参与到了刺杀北方诸王的行动，杰洛特的警戒在夏林眼中完全是情有可原。f16Aa
夏林不以为然地对杰洛特说道。f16Aa1
“我认得你，利维亚的杰洛特，狼派最负盛名的传奇猎魔人......以及女术士们的大众情人。”f16Aa
最后一句额外加上的调侃，顿时让杰洛特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窘迫，而原本要拿起木杯喝水的维瑟米尔，则是扑哧一下，发出了低沉的笑声。f16Aa1
“在诺维格瑞有个叫丹德里恩的呤游诗人，把伟大的白狼塑造成了这个时代最著名的猎魔人，讲述着猎魔人与女术士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牵绊......”f16Aa3
杰洛特打断了夏林的叙述，不过这个时候，维瑟米尔已经快要笑到岔气了。f16Aa
“但我有。”杰洛特没好气的说着：“听着，蛇崽，你知道你们的学派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吗？”f16Aa
“......在战争爆发前，有猎魔人行刺了北方的国王，你们应该是指这个吧！”f16Aa
“但你们放心，我和我的导师并没有掺和到这趟浑水中，事实上，我们来到北方是为了寻找学派遗失的武器图纸......你们要是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下这里的村民。”f16Aa
“当地的领主在被尼弗迦德人吊死之前，还见过我的导师，并且......哼。”f16Aa
夏林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冷笑的哼了一声，两个猎魔人顿时一脸恍然。f16Aa
很多人都对于猎魔人有着严重偏见，特别是在北方诸国，无论是愚昧的刁民，还是统治阶级，大多数都对猎魔人抱有敌视。f16Aa
否则永恒之火这个邪教也不会在北方兴盛。f16Aa2
所以，夏林也不怕杰洛特在村子听到什么流传故事，从而开始怀疑自己的伪装身份。f16Aa
用充满恶意的揣摩和流言攻击猎魔人，在北方早已经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f16Aa
两个对此习以为常的猎魔人，即便在听闻了寇格林姆的遭遇，也只会认为这是愚昧无知的刁民编造的虚假流言。f16Aa
反而，会让他们对于夏林蛇派猎魔人的身份，更加的深信不疑。f16Aa2
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一个阶级有一个阶级的圈子，想要伪装成猎魔人，你要先了解这个行业的规矩，知道这个圈子中人所皆知的事情。f16Aa
不然只是换了个行头，就在两个活过的年头超过百年的猎魔人面前冒充猎魔人，根本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现丑。f16Aa
人家又不是傻子，而且经过基因突变的正派猎魔人，各种感官都超越了人类，能够发现几天前的脚印，嗅到几乎弥散的血腥味，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你的一面之言？f16Aa
但在嗅到夏林身上挥之不去，浓烈且新鲜属于怪物的血腥味，又听到他三言两语之间，说出了好几种只在猎魔人圈子中流通，外人很难打听到的事情和秘密之后。f16Aa
已经在心底给夏林打上了猎魔人标志的杰洛特和维瑟米尔，就更加不会刻意去怀疑他是不是伪装。f16Aa
“哦，抱歉......说了这么多，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孩子。”f16Aa
“我不是孩子。”夏林故意申辩了一句，换来了两个百岁以上的‘老人’敷衍的回应。f16Aa
“范-海辛-格尔曼。”f16Aa27
鉴于这是一个魔幻世界，夏林当然不会告知自己的真名，以免碰到什么能够顺着名字的联系找上门的诅咒，。f16Aa
所以，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假名，并且以这个假名在白果园附近活动了好几天，给自己刷出了一份货真价实的‘资历’。f16Aa
“你们也不用自我介绍了......这个是利维亚的杰洛特。”在报出了自己的假名字后，夏林继续给自己的伪装身份增添可信程度。f16Aa
“而你，狼派的老狼已经不多了，让我猜一猜......你该不会就是最后的狼学派大师，大屠杀的幸存者，猎魔人历史的见证者，凯尔莫罕的头狼，维瑟米尔大师？！”f16Aa
夏林不清楚维瑟米尔这个老猎魔人，有没有杰洛特那么长的头衔，但不妨碍他依照着自己知晓的情报，给这位超过400岁的长者现场编造出一连串牛逼哄哄的外号。f16Aa
最后的狼学派大师和大屠杀的幸存者，都是指维瑟米尔的现在和过去。f16Aa
凯尔莫罕的头狼是指正是因为他的缘故，狼派才会是现存的猎魔人中，最团结和兴旺的。f16Aa
两个猎魔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f16Aa
这一刻，两个猎魔人打消掉了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认可了夏林作为蛇派猎魔人的伪装身份。f16Aa2
“那么，格尔曼，我们在找一个女人，黑发、紫眼、穿黑白衣服，从威洛拜的方向骑马过来......”在获得了信任之后，杰洛特自然不会避讳什么，当即就试图向夏林打听有没有见着自己的老情人。f16Aa
“......还有，她身上有丁香与醋栗的味道。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怪......”f16Aa
“女术士？”f16Aa1
“有。”f16Aa1
“什么！”本来没有报多少期望的杰洛特，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了头脑。“在哪里？你是在哪里见到叶奈法的？”f16Aa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最近几天的确听说有一个女术士与尼弗迦德人混在一起。”夏林指了指窗外。“你可以去尼弗迦德的驻地问一问那里的指挥官。”f16Aa2
有了老情人的消息之后，杰洛特再也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旅店。f16Aa
看着杰洛特匆忙离开的背景，维瑟米尔耸了耸肩膀，对推门而出的杰洛特叫唤了一声。f16Aa
在得到了杰洛特的回应之后，维瑟米尔转过了头，拿起了桌上的木杯，对着夏林示意了一下。f16Aa
“当然。”夏林也举起了身前的杯子。“敬，凯尔莫罕，敬，猎魔人......也敬，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头狼。”f16Aa1
“啊哈哈哈哈，孩子，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真的很会说话。”维瑟米尔笑着与夏林碰了碰杯子。f16Aa
尼弗迦德驻地的指挥官是一个人才，明明知道叶奈法的行踪，却愣是编造出了一个军事机密作为借口，要求杰洛特帮助军队猎杀袭击他们的狮鹫兽作为交换，才会将叶奈法的情报和行踪告知。f16Aa
由于之前在白果园刷‘资历’，夏林这个假冒的猎魔人，已经被尼弗迦德人找上了门委托猎杀狮鹫兽。f16Aa
而那个指挥官似乎觉得只有一个猎魔人会人手不足，于是在忽悠杰洛特答应下猎杀狮鹫兽换取叶奈法的情报之后，转头又告诉他，夏林已经接下了这个委托，搞得杰洛特大为恼火，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解释自己绝对没有抢活干的想法。f16Aa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对你的赏金有任何意思，我可以提供煎药、剑油，还有炸弹，我只想知道叶奈法的消息，除此之外我一点赏金都不要......”f16Aa
杰洛特不知道夏林的心声，见到他并没有产生误会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f16Aa
在知道杰洛特被尼弗迦德的指挥官耍了后，维瑟米尔放声大笑，乐不可支。f16Aa
“白狼，你要想一下，除此之外，我们三个猎魔人还能对他有什么用处？哦，格尔曼，说说看，你掌握了多少信息。”f16Aa
“一头皇家狮鹫，公的，母兽在巢穴中睡觉的时候，被尼弗迦德士兵杀死，还把蛋都打碎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摆平狮鹫，坏消息是公的狮鹫离开了巢穴，好消息是这附近就有鼠李草......”f16Aa
虽然他不会熬煎猎魔人的魔药，但不妨碍趁着这个机会，将皮球踢给送上门来的工具人。f16Aa
遗憾的是猎魔人会摔断腿，不然就是合格的苍蓝星了。f16Aa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