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坚固的战锤如流星一般一下下的挥舞落下,锤头上那坚固锐利的尖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两者致命的因素结合在一起,产生的是大于二的效果。lpGsL
阿拉托尔狼狈的躲过了那横挥而来的战锤,锤头上的尖刺刮在她的铠甲上,撕开了一道可怖的伤口。lpGsL
她挥砍而下的剑刃轻易的被战锤挡住,震颤的感觉从剑刃传达至剑柄,那一瞬间的酸麻几乎让阿拉托尔手中的剑脱手而出。lpGsL
起源的力量流淌在阿拉托尔的血管内,那个她不知道为何的起源之血赋予了阿拉托尔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lpGsL
但就算是这样的力量,在哥伦贝尔面前就像是小孩子一般无力,而他甚至都没有开启属于自己的起源。lpGsL
“你的力量不错,技巧有所欠缺,经验不足,而且你的这把武器......不适合你。”lpGsL
哥伦贝尔继续挥舞着战锤,沉重无比的钢铁双手战锤在他的右手舞动之下仿佛没有重量一样,但那撕裂大气的呼啸风声和一下就能砸出一个大坑的力量更是表现出了这巨大重量的可怖。lpGsL
阿拉托尔咬紧了下嘴唇,一股铁锈的味道渗入嘴巴内,传入耳畔的,就只有不间断的凄厉的惨叫声。lpGsL
这场战斗,甚至不足以称之为战争的战斗,已经是一边倒的虐杀了。lpGsL
哥伦贝尔麾下的精锐骑兵表现出了远超他们的作战素质,行动整齐划一,轻骑骚扰外围,重骑找寻机会突破,两支骑兵配合起来像是凿核桃一样一点一点的凿开了他们的防御阵型。lpGsL
他们的火枪击中那些重骑兵的铠甲甚至都无法造成穿透的伤害,箭矢更是难以刺入坚固的盔甲,这些重骑兵每一个都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上,完完全全就是用钱堆出来的人造兵器。lpGsL
或许巨蟒团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但那肯定不是阿拉托尔这样一支小部队中的小部队能够抗衡的。lpGsL
在又一次的交锋中,阿拉托尔被那巨锤间隔着手中的剑刃一同击飞,阿拉托尔艰难的想要直起身子,她喘息着,从胸腔传达至全身的疼痛与震荡,仿佛内脏和骨骼都在这一击下碎裂了。lpGsL
就在这时,斜边杀来了一个巨蟒团的骑兵,手握长枪怒吼着冲向哥伦贝尔,然后在下一刻,迎面尝到了金属的重击。lpGsL
阿拉托尔只来得及抬起手,甚至就连阻止他的话语都没法说出口。lpGsL
那狰狞的钢铁战锤以这个普通人根本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和力量自上而下砸来,没有任何的技巧和武艺,就只是单纯的挥击罢了。lpGsL
沉重的战锤将那个可怜的骑兵从上而下砸成了肉酱,脑袋被打爆,骨骼凹进胸膛,身体被整个的挤压爆裂,连同胯下的战马都在哀鸣中被打成了肉泥。lpGsL
哥伦贝尔面无表情的从那滩肉泥中拿起了战锤,血腥溅了他小半个身子的铠甲,但这只是让他变得更加狰狞可怕了。lpGsL
蕴含着愤怒与绝望,带着近乎疯狂的拼死一搏,阿拉托尔向着哥伦贝尔发出了起源的怒吼。lpGsL
这个她明明为‘巨龙咆哮’的能力激活了她全身起源的力量,深红的光辉覆与其身,暗金的竖瞳代替了碧绿的双眸,异化的双手握住战剑,全力刺向了哥伦贝尔的脖颈。lpGsL1
而在巨龙咆哮的直击下,哥伦贝尔的身体骤然僵住,那一瞬从内心直至基因散播开来的战栗让他难以动弹。lpGsL
而阿拉托尔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个箭步高高跳起,一剑刺向了哥伦贝尔头盔与胸甲剑的缝隙!lpGsL
剑刃刺入了脖颈,传出来内甲被撕碎的声音,而哥伦贝尔的锤子也毫不留情的击中阿拉托尔,像是砸棒球一样将她击飞。lpGsL
重重落地的阿拉托尔险些就这么直接昏厥过去,她努力挣扎着,颤抖的翻过身子,艰难喘息着,死死的盯着哥伦贝尔。lpGsL
被剑刃刺入咽喉的哥伦贝尔后退了两步,但却没有阿拉托尔预想中直接倒下的样子,而是握住剑柄,直接拔了出来。lpGsL
“你欠缺技巧,欠缺武器,力量不错,但也只是不错。”lpGsL
哥伦贝尔随手将剑丢向了阿拉托尔,她呆滞的看着那把剑上沾着的鲜血,她刺中了咽喉,刺的很深,然而.....她还是没能杀掉这个怪物。lpGsL
她突然想起了蕾贝卡在为她讲解起源的时候说过的一件事,生物起源,尤其是那些强大的生物起源,很大程度上都会影响赋色者本身。lpGsL
凭依生物的习性会影响赋色者的习惯,而越是探究起源,这种影响也就越深,甚至一定程度上改变身体构造......lpGsL
哥伦贝尔走到了发愣的阿拉托尔的面前,高举战锤冷漠的挥下,携带万均之势的战锤狠狠的砸向了阿拉托尔的脑袋。lpGsL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黑不溜秋的石子飞向了哥伦贝尔的头盔。lpGsL
如果只是一颗石子,哥伦贝尔会无视它,但如果这颗石子的外面包裹了一层干掉的大粪,哥伦贝尔不可能让它击中自己的。lpGsL1
哥伦贝尔面无表情的闪躲过了这污秽的袭击,而在不远处,阿拉托尔的副官,那个叫阿土伯的人正拿着一袋子的秽物,朝着他不断的挥手挑衅lpGsL
沉重的东西不一定缓慢,高大的东西不一定迟钝,总要有人用生命去证明,人与怪物的差别。lpGsL
阿土伯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个字,哥伦贝尔就已经一锤子挥了下去,鲜血与肉沫混合四溅,聒噪的喧闹归于平静。lpGsL
阿拉托尔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的一团火,缓缓燃烧。lpGsL
说实话,她与阿土伯的关系没那么好,和这个名字总是叫错的副官甚至只有不到一个月的交情,平日里的交流也只有有限的公务。lpGsL
他并不是阿拉托尔的朋友,只是下属,就和这个军中的所有人一样。阿拉托尔和他们的关系都不怎么好,但他们还是听从阿拉托尔的命令。lpGsL
这是对命令的服从,也是对她寄以的信任,交托性命的信任。lpGsL
现在,他死了,他们都死了,哀嚎与悲鸣萦绕在这片原野的上空,他们将性命交托给了阿拉托尔,而她辜负了他们。lpGsL
阿拉托尔的手掌紧握,五指抓出了一片泥泞的黑土,她摘下头盔随手丢掉,暗金的瞳孔绽放着骇人的光芒,金色的齐肩短发随着微风卷起。lpGsL
起源来自于灵魂,灵魂会被情感左右,越是强盛的情感,所牵引的灵魂也就会越发的强大。lpGsL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爆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lpGsL
只是源于情感爆发出来的力量绝非稳定,或者说情感本身就根本不是稳定的东西。lpGsL
她横起那把从祖父那里得来的铁剑,右手握住那那并不锋锐的剑刃,狠狠握住,缓缓划开。lpGsL
剑刃撕裂了手掌的链甲,猩红的血沾染在剑刃之上,那剑就仿佛吸收了这股鲜血,剑身变得暗红无比。lpGsL
那血浸入了她身上那赤红的光芒之中,越发深沉,愈发深厚,颜色在蜕变,从赤红的暗光,变成了闪烁的橙红色光芒。lpGsL
“哦?”哥伦贝尔不禁多看了这异景一眼,他并非是天生的赋色者,作为人造的兵器,他并不是很能理解情感对灵魂起到的作用。lpGsL
但毫无疑问,这种临阵突破的事情并不罕见,越是绝望之中人们往往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绝望,愤怒,仇恨,这些都是非常激烈的情感。lpGsL
但让起源覆盖自己的情感真的是好事嘛?起源终究不是灵魂本身,那是久远的前尘,就像抹去一个人的记忆然后灌入新的记忆,出来的那个,已经不是他自己了。lpGsL
愤怒的咆哮伴随着暗金瞳孔中那彻底被暴怒和疯狂颠覆了的情感,橙红色的光芒在阿拉托尔的背后组成了一个似有似无的膜翼,她如飞一般的跃起,斩向哥伦贝尔的脖颈。lpGsL
那速度要比她之前快上太多了,甚至就连哥伦贝尔也只提起了战锤抵挡这一击,而从手甲传来的振动感告诉他,这个幼稚的指挥官的力量究竟增幅了多少。lpGsL
仅仅只是晋升一级就有这样巨大的变化嘛?哥伦贝尔不由的哑然失声,然后......无比的嫉妒。lpGsL
这就是起源的差距,人和人生来的瞬间就已经决定了高低贵贱,下等的起源在上位面前就是弱小,就像孱弱的动物注定会被更高等的生物所统治。lpGsL
但就算是再怎么天才的人,如果成长不起来,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lpGsL
在那橙红色光的增幅下,阿拉托尔爆发出了比起方才更加强大和迅捷的攻势,手中那把普普通通的双手剑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不断的落下。lpGsL
奇怪的是,这把剑一次次的和哥伦贝尔手中那把精钢锻造的战锤互相碰撞,却始终没有半点裂痕,甚至承载了阿拉托尔那不知其武的强大起源之血,依旧没有断裂的痕迹。lpGsL
场中的局面似乎一下子又朝着阿拉托尔的方向倾斜了,只是糜烂的战局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好转。lpGsL
阿拉托尔的部下已经开始了溃逃,只是面对这些骑兵转头逃跑才是找死,旗帜被撕碎,身躯被穿透,火药爆裂的硫磺味混合着血的味道在四周弥散开来。lpGsL
伴随着起源的发动,一面带着深绿光芒的巨壳将缠斗的阿拉托尔向后击退,旋即,那深绿光芒的巨壳在哥伦贝尔空出的那只手上,化作了一面狰狞而可怖的龙形塔盾。lpGsL
高大,沉重,坚固,比之一人还要高大的盾牌。一只咆哮的火龙龟的头颅浮雕在塔盾的正前方显现,张卡嘴巴狰狞咆哮的样子,仿若在宣泄那愤怒和怨恨。lpGsL
火龙龟,一种在传说中承载了巨龙血液的魔兽,坚硬,强大,沉重,宛如移动的要塞,前进的战车一般。lpGsL
在那沉重的光芒笼罩下,哥伦贝尔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他像是一座移动的山峰一样,一言不发的向阿拉托尔走进。lpGsL
暗金的瞳孔倒映着这如磐石一般坚固沉重的男人,阿拉托尔咬紧牙关,强压住起源在心中引起的躁动,转身跑向了旁边一个哥伦贝尔的骑士。lpGsL
起源虽然影响了她的思维,但还没有让她变成一个疯子。这么一个一看就很硬很不好招惹的家伙,她傻了才会冲上去硬碰硬。lpGsL
这场战斗无疑是以她绝对的失败而告终,但在败亡之前,阿拉托尔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的。lpGsL
哥伦贝尔冷漠的注视着飞速离开的阿拉托尔,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塔盾以及战锤。lpGsL
狰狞沉重的战锤对准了塔盾的边沿,狠狠的敲打而下,瞬间,那塔盾上火龙龟的头颅浮雕宛如活过来一样,口中点燃着炽热的光芒。lpGsL
一颗巨大的火焰炮弹从浮雕的口中喷吐而出,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了阿拉托尔!lpGsL
那一瞬间,阿拉托尔感觉到了从背后袭来的炽热和那股令她汗毛倒竖的危机感,她第一时间向旁边闪躲,那火球擦着她的身侧击中她前方的地面,然后,爆炸开来!lpGsL
就像是一颗大当量的炸弹一样在阿拉托尔的前方炸开,爆炸的气浪夹裹着那炽热的高温,黑色的烟云直窜天际。lpGsL
哥伦贝尔冷漠的看着那爆炸坑中一动不动的阿拉托尔,缓缓的举起战锤准备再补上一下。lpGsL
炽热的火焰炮弹再一次从浮雕中呼啸着喷吐而出,眼看这就要将阿拉托尔彻底的炸成碎片。lpGsL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从旁边袭来,正中那呼啸飞来的火球,闪电击穿了爆裂的炮弹,炽热的高温和火焰在半空中炸裂开来。lpGsL
“向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下这么重的手,你的骑士精神被狗吃了嘛?”lpGsL
一个穿着漆黑的重甲,头盔如一只咆哮恶犬般的身影走到了阿拉托尔的身旁,看了看坑洞里奄奄一息的阿拉托尔,转过头,对哥伦贝尔沉声道。lpGsL
“恶犬霍特兰......”哥伦贝尔冷漠的报出了他的名字,缓缓举起战锤。lpGsL
霍特兰嘿嘿一笑,高大的身子将阿拉托尔牢牢的护在身后,一双粗壮坚固的狗头拳套互相碰撞,溅射火花和巨响。而远处,一支奔腾而来的军队正在向这里进发。lpGs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