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步入正轨的冥界 1
擅长建筑设计的工匠往往不擅长战斗，因此冥界的死者中不乏能人。而这些人就成为了冥界的营造官，协助赫尔对冥界进行改造。赫尔给芬里尔看的冥界设计图很多也是经过这些工匠改良和精细化的。因此芬里尔只需要出力帮忙开山采石即可。41gIj
冥界的山石都是黑沉沉的，而且很硬，如果是死者苦役的话，使用普通的工具要开采很久。但是在芬里尔的爪牙之下，这些山石并不比豆腐硬多少，而且因为“抓精通”的技能已经很熟练了，所以芬里尔可以轻松地将岩石分割为自己想要的形状。于是，在指明了方向之后，赫尔就看见芬里尔化作一道灰影绕着山盘旋，在石头四散飞溅的同时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矮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可以作为地基的大坑，因为“抓精通”的效果，飞散出去的石头除了边角料外，都变成了整齐的石砖，虽然呈放射状飞撒在一大片区域里，但只需要让冥界服苦役的死灵捡回来就可以直接使用，非常方便。41gIj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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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的挖地技术越来越熟练了。”赫尔表示很赞。41gIj2
“小意思。”一口气将好几座石山都拆成石料和房屋地基坑之后，芬里尔尚且表示有些意犹未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刨个赫尔女王像出来。”41gIj2
“这就不用了，总之谢谢了，大哥。”赫尔的笑容有点尴尬。41gIj1
“嘿，我亲爱的儿子，你可以刨个英俊潇洒的我的雕像放在这里，让我可爱的女儿在想念父亲的时候可以随时看到我的面容。”洛基笑嘻嘻地说。41gIj
“我觉得可以单独弄一个脑袋雕像出来，然后在下面接上练习武器或者弓箭的靶子。”芬里尔说“如何，需要吗？”41gIj4
“这是个好想法。”赫尔立即展颜笑道“你还可以将这种作品分送给九界各地的居民们。”41gIj
“喂！这想法就太恶劣了！我可对‘箭靶之神’这种奇怪的神职毫无兴趣。”洛基的表情很难看“不过，能想出这种点子的你，还真不愧是我儿子……”41gIj8
将洛基的脸做成箭靶只是说笑，芬里尔也没有真的去做。在帮赫尔拆好了山之后，芬里尔就开始着手建筑锻炼灵魂用的灵魂试炼之塔。因为试炼之塔的建设需要比较长时间，而洛基觉得冥界很无趣，所以就先回阿斯加德去了。赫尔则是派遣了工头和苦役收集石砖和建筑其他设施。按照赫尔的意思——或者说赫尔从冥界设计指导书中得出的结论：灵魂试炼之塔要放在宫殿之后的高山上，成为赫尔冥界最高处的建筑。于是芬里尔在山顶打了个圆洞作为地基，然后选择了一座完整的石山挖成塔的形状，最后将自己变得很大，叼起这个塔插进地基圆洞里，再将地基加固一下就完成了外部建筑。不过，真正耗时间的是内部的制作。主要因为制作灵魂试炼之塔需所用到的技术芬里尔几乎一点都看不懂，必须要系统仔细指导如何做才行。最后还得靠赫尔用冥界女王的权柄来进行“激活”。41gIj
“虽然说看不懂具体内容，但是这里面包含着符文组合和魔法纹路的应用，看起来是许多体系复合而成。”赫尔也和芬里尔一样看不懂，不过这并不影响对这个建筑的使用。41gIj
在芬里尔终于完成了灵魂试炼之塔的时候，其他的建筑也陆续完成了——冥界的苦役数量足够，因此在芬里尔将最麻烦的采石和平整地面部分做完之后，建筑进程也能加快很多。41gIj
“这下这里终于可以称之为名副其实的‘冥府’了。”看到完成的建筑之后，赫尔也是很开心的，随后便向冥界中所有的灵魂宣布了规则。虽然外形吓人，而且有意地营造美丽和冷酷并存的女王形象，但是赫尔本身却并不是冰霜式的冷硬心肠。对于洗去了罪孽的死者，赫尔愿意让他们像普通的平民那样生活。因此赫尔使用冥界之神的权柄，让冥界的山中能够长出森林，让冥界的平原上能够长出麦穗，无罪的灵魂可以生活在赫尔的宫殿范围之外，在冥界的土地——赫尔将之视作自己的国土——中建造自己的房屋，保持近似于生前的生活方式。对于夭折孩童的纯净灵魂，赫尔有着一些优待，他们可以暂时居住在赫尔专门为其建立的居所中（冥府功能性建筑之一，由芬里尔挖山、冥界苦役建筑、最后赫尔通过冥神权柄成型的建筑）。按照赫尔订立的规则，他们可以选择成为冥界居民的义子，在冥界开始他们因为夭折而未曾经历的人生。若是有想要成为勇士的孩童死者， 便可以去挑战灵魂试炼之塔，即使不能前往瓦尔哈拉，却也可以成为为赫尔女王守护宫殿的勇士。41gIj6
“这样看来冥界的权柄好厉害啊。”听了赫尔的叙述之后，芬里尔感觉赫尔获得的这个“冥界之神权柄”非常的厉害。虽然说能力也有限制，比如说不能完全凭空捏造规则，无法用这权柄直接建造宫殿之类。但仔细想想也比许多亚萨神族厉害多了。41gIj
“的确是很厉害，只不过这里对于亚萨神族来说是个非常恶劣的地方，因此没有神族愿意继承这个权柄，但是他们又不想将这个权柄交由冰霜巨人来掌控，因此一直空置着。”赫尔耸耸肩说“老爹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或者说说得准不准确。”41gIj
“确实，老爹那张破嘴特别会说，添油加醋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尽管说的是真话，也会让人产生错误理解。”芬里尔也叹了口气。41gIj1
在冥府的功能建筑完成之后，芬里尔也准备回去了。在离开之前，芬里尔询问赫尔，是否需要从其他国度带些什么来冥界。41gIj
“不必，作为冥界女王的我并不缺什么东西，只要偶尔来看看我就好。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带些烤黑麦饼来喂加尔姆。（来时帮忙给我家狗带几包狗粮.jpg）”赫尔微笑着撸了撸芬里尔的脑袋“不过也确实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我希望母亲能来我这里住，需要你去传个话。”41gI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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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没问题。”芬里尔答应了，随后向赫尔告别，离开了埃琉德尼尔宫，在跑出冥界大门的时候加尔姆先是警惕地冲了出来，但是见到是芬里尔后却又欢快地摇起尾巴。对于芬里尔的离去加尔姆没什么不舍，只是希望他能早点回来，顺便多带些食物。芬里尔有些哭笑不得地答应说下次来会带的。在跑过冥界之桥的时候，守桥者莫德古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沉默地向着芬里尔行了个礼。41gIj1
因为这次没有拉载着洛基的雪橇，因此芬里尔通过冥界边境荒原的速度要快很多。从尼夫海尔姆到约顿海姆的距离很近，因此芬里尔很轻松地就来到了母亲居住的岩洞。安格尔伯达依旧是独自住在岩洞里，对于芬里尔的到来，她并没有表示出喜意。41gIj
“是吗，赫尔还是成为了冥界女王啊……”对于芬里尔告知的消息：赫尔现在成为冥界女王并将之治理得井井有条，现在造好了宫殿邀请母亲去她那里住的事情。安格尔伯达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喜意，而是透出一种“看透命运无法回避”的，感怀与悲伤混杂的神色“好吧，那我便迁居至那里吧……”41gIj1
“母亲啊，我一直很奇怪。”这次芬里尔疑惑地发问了“妹妹现在成为了强大的冥界之主，而且有了一大片属于自己的华丽宫殿群，比阿斯加德的许多神灵所拥有的宫殿都大。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而且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41gIj
“……孩子，我是一个预言家，能够略微窥见命运的轨迹，你们三个也是因着命运而降生的命运之子。”安格尔伯达叹息一声，以幽幽的声音开始讲述“我选择独自隐居在这个荒凉偏僻的地方，事实上便是为了逃避因着被言说的预言而带来的麻烦。然而，有时候尽管我努力了，最后还是发现命运回到了原本的路线，你的弟弟此时想必已经呆在了深沉幽暗的海渊之底，你的妹妹赫尔成为冥界女王也是被窥见的命运。我的名字乃是先兆的象征，在生下你们之后，命运加诸于我身上的重担便已卸去了。你们的父亲，洛基，本可以选择杀死我，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他也是窥见命运的预言者。”41gIj2
“听得不太懂。”芬里尔不是很明白安格尔伯达话语中的意思“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新鲜感了吗？”41gIj
“……就这样理解吧，有些事情不理解反而比理解要好。”安格尔伯达轻轻抚摸着芬里尔的头“另外，宽容地对待你的父亲吧。他只是因为目见了无法逃脱、无法扭转的悲惨命运，而只能选择以疯癫与狂笑的方式来掩埋内心满溢的哀伤与绝望而已……”41gIj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