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洛基的赌约
要说制造单纯的预警装置或者陷阱，系统是能提供做法的——事实上这有一套完善的技能树。因为不需要读取面板，所以也能构建得很完整。只不过如果要完整的学习的话，芬里尔此时的积分是不够的。437Bv1
“系统的积分设置本身只是对训练热情的激励机制，但是对你来说也不需要什么激励……”系统说“我姑且告诉你一个获得积分的捷径：你在制作的训练场中设置的各类陷阱，只要有人进入挑战，就可以为你提供相关技能经验和积分。”437Bv
“喔，那可真是有意思。”芬里尔顿时干劲满满地钻进兰格维岛的地洞，迅速将地洞挖成了一个充满各种机关考验的练习场——因为练习场不像灵魂试炼之塔那样需要很多复杂的符文，因此建造起来也很快。而后芬里尔又在地洞的上方建造了一座塔，塔里面则是建造成布置了各种陷阱的迷宫。437Bv
（两者的区别在于：地下是练习各种技巧的正经的练习场，里面即使有机关也是相对来说堂堂正正的练习用机关。地上的迷宫塔是挑战场地，里面的机关很多都是有意做得阴损蔫坏的恶心人布置。）437Bv6
建完训练场和迷宫塔的芬里尔顺手刨了一个石桥放在湖上，就跑去瓦尔哈拉宫找提尔去了。他想邀请提尔和英灵战士来体验一下顺便提提建设意见。不过在他来到亚萨神园中后，却发现洛基已经从斯瓦塔夫海尔姆回来了，顺便还给西芙带回了金色假发。这假发甚至比西芙原本的头发看起来还要漂亮，以至于西芙都不急着恢复自己原本的头发了。另外在西芙戴上假发前芬里尔也看到了西芙没有戴假发的样子。原来洛基之前剪西芙头发使用的是剪刀而不是剃刀，因此西芙并不是被剪成光头，而是剪成了短寸头。短寸发型的西芙其实不难看，而且另有一种不同的魅力，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对于剪头发一事托尔消气得很快的原因。437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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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金发的洛基还献上了两件宝物，一件是由世界树枝干所打造的神枪冈格尼尔（Gungnir)，这件武器受到喜欢使用长枪类武器的奥丁所悦纳，另一件则是神船斯基德普拉特尼（Skidbladnir），神船能够在水上、陆地上和空中行驶，有着很高的载重力，可以轻松改变自己的大小以及很坚固的防御力。可以说是芬里尔乘过的那艘飞天船的超豪华升级版——不知道“防御力”这点和芬里尔留在洛基那艘的船上的牙印有没有关。奥丁将这艘神船交给弗雷掌管。437Bv
按照洛基的描述，包括金发在内的这三件宝物是由侏儒杜林所造——就是芬里尔之前见过的那位侏儒工匠。虽然被海姆达尔和托尔双打的事情没过去多久，但洛基的恶作剧之魂依旧熊熊燃烧，因此在获得了三件宝物后，洛基在回来的路上一路吹嘘，说斯瓦塔夫海尔姆中不会有比这三件宝物更好的宝物了。而洛基的吹嘘惹恼了另一位侏儒工匠布洛克。布洛克也是一位优秀的侏儒工匠，脾气急躁但没什么心机。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兄长伊特里才是侏儒国度里最优秀的工匠，但是因为伊特里说没有最优秀的工匠，只有各种各样的优秀宝物，因此他也没和其他侏儒相争。但是洛基的吹嘘却正好撩拨起了他的怒意。437Bv
“满嘴谎言的牛皮大王！你竟敢把这些东西称作尼达威里尔最优秀的宝物？”被撩拨的布洛克胡子炸起“听着！你这个只会胡吹大气的娘娘腔着实孤陋寡闻至极！我兄弟伊特里的锻造技术才是尼达威里尔最优秀的，在他所锻造的宝物面前，你这些东西只配作为给小孩子打发时间的玩具！”437Bv
“喔，我可不相信你和你的矮子兄弟有那么大能耐。”洛基故意用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布洛克“也许可以等下次你们敲出什么好玩具后，可以献给亚萨诸神来博取一笑？”437Bv1
“不需要等下次，现在就可以！”布洛克怒气冲冲地说“我敢拿我的头颅打赌，我和我的兄弟伊特里制作的宝物要比你手中的宝物更加优秀！”437Bv
“好啊，要打赌的话我奉陪。”洛基笑嘻嘻地说“我可以拿我的脑袋作为赌注，你和你兄弟的作品一定无法超越这三件宝物之一。在你输了之后，我会把你丑陋的脑袋捏扁再揉圆，让你成为九界所有的侏儒中最丑的那一个。”437Bv3
盛怒的布洛克并没有注意到洛基在打赌誓言中玩的言语花招，而是直接前往他的兄长伊特里的工房中，将打赌的事情说了出来。437Bv
“洛基的宝物是杜林所制作，他是一位优秀的锻造大师。但正如我总和你说的一样。没有最优秀的工匠，只有各种各样优秀的宝物。”伊特里看起来比他的兄弟温和许多，但也存在着争胜的心思“放心，你的头颅不会丢掉的。但是要造出比那三件宝物更好的宝物，需要我们兄弟齐心合力。”437Bv
于是伊特里和布洛克合力打造了三件宝物，不想让他们胜利的洛基则是在布洛克工作时候变成牛虻叮咬，第一次咬在手上，但是没起到效果，第二次咬在颈脖子上，让火焰波动了一下，第三次咬在额头上，让血流进了布洛克的眼睛，以至于布洛克不得不抬手驱赶牛虻并擦拭双眼。这让后面的两件宝物都有了一些小瑕疵。437Bv
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这三件宝物依然很优秀，于是布洛克自信满满地带上三件宝物：聚金臂环德罗普尼尔（Draupnir）、飞天金猪古林博斯帝（Gullinbursti）以及神锤米尔约尼尔（Mjolnir）来到了阿斯加德，请诸神评判这六件宝物中哪件是最好的。437Bv1
“聚金臂环乃是为神灵的右臂打造，它有着神奇的魔力，每过九天，它就会滴下八滴金液，化作八只与原本臂环等重的金臂环。”布洛克自信满满地介绍道。437Bv8
“也许对于斯瓦塔夫海尔姆的侏儒们来说，聚敛财富是最为美妙的事情，但是对阿斯加德的神族来说却不尽然。”奥丁摇摇头说，众多神族和英灵战士也一同点头“因此能够聚敛金子的臂环虽然是极好的效果，但并不能称之为最好的宝物。”437Bv
“那么请看这个。这头飞天金猪比起其他的载具来说，还可以潜入地下。而且它的飞行速度很快，不输给八足神马斯莱普尼尔。”布洛克再度自信满满地介绍飞天金猪“因为某个坏家伙的干扰，这件宝物有点瑕疵：它无法繁衍后代。”437Bv
“然而这是最差的宝物，布洛克。”洛基在旁边发出嘲笑声“也许你的小肥猪的速度能跑过斯莱普尼尔，但是斯莱普尼尔是一匹威风的战马，而你的金猪却是一头短腿圆胖的小猪，也许你想让奥丁神骑着一头猪上战场，靠笑死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们来取得胜利？它不能繁衍反而是优点，如果能繁衍的话，你想让全部亚萨神族的坐骑都换成肥猪，让女武神们骑着肥猪飞翔于米德加尔特的战场之上挑选英灵吗？”437Bv8
“虽然野猪外形并非像洛基说得那么滑稽，但这样一想确实很不合适……”亚萨神族的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也不由得点头。洛基的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确实有道理。虽然狩猎野猪是武勇的象征，但是骑着野猪就感觉有些可笑了。437Bv3
“布洛克，洛基的话语虽然有所失实，但是也不无道理。”奥丁说“虽然猪可以做为丰饶的象征，但家猪并不适合作为坐骑，野猪又代表着野性未驯。这样的坐骑也许更容易得到华纳神族的欢心，却并不会被亚萨神族认为是很好的宝物。”437Bv
“那么这个宝物一定是最好的了，九界中威力最强的武器，粉碎者米尔约尼尔。”布洛克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介绍最后一件宝物“它看似一柄普通的铁锤，实际上融入了九界中的各种优秀金属，从阿斯加德的光辉之银（前文提到的艾鲁纽姆）到尼夫海尔姆的深渊黑钢*，因此它可以打破九界中的任何东西，要是把它扔出去，它会毫无误差地击中目标，而且它还会在命中目标后重新飞回到你的手中。虽然它的缺点是柄比较短，头重脚轻难以抓握，但是却更适合投掷。我和我的兄弟为其制作了配套的铁手套雅恩格利佩尔（Iarngreiper）以及神力腰带梅金吉奥德（Megingiord）。带着这手套，就可以轻松地紧握米尔约尼尔而不用担心脱手，腰带则是可以将米尔约尼尔的重量变得比羽毛还轻，无论怎么挥动都不会累。除了战锤之外，米尔约尼尔也可以作为一柄优秀的铁匠锤，它可以方便地锤炼任何金属，其打造出的神兵将远胜于普通铁匠锤打造的兵器。”437Bv5
“很好，布洛克，这确实是一件优秀的宝物。这柄锤子可以为亚萨神族增添力量，让冰霜巨人畏惧这柄锤子的威力。当亚萨诸神中的最强者托尔挥起这柄神锤时，没有任何一名冰霜巨人会是他的对手。”奥丁这回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神色“是的，布洛克，这确实是六件宝物中最好的一件。而这次的赌约获得胜利的是你。”437Bv
奥丁做出的裁决所有神灵都没有异议。布洛克也十分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叫到“洛基，在我面前低下头，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丢进熔炉里烧成灰烬！”437Bv
“布洛克，亚萨神园里面不得进行杀戮。”奥丁说“这场赌约毫无疑问是你胜利了，但我建议你向洛基索要其他更为实际的赔偿，而不是选择履行赌约。”437Bv
“既然你这样选择，我也愿意让你取走我的脑袋。”虽然布洛克嚷嚷着要砍掉洛基的头，但洛基却带着一脸狡黠的笑容说“但是你最好回忆一下赌约的内容，我们的赌约里可不包含脖子部分，如果你要切掉我的脑袋的话，可不能伤到脖子，否则你就是违反了赌约。”437Bv12
“什么！”布洛克一愣，随后仔细想了想，洛基在赌约上确实是玩了个言语的把戏。赌约中不包含脖子的部分，而布洛克也确实不知道如何砍下洛基的脑袋却不伤一点脖子。437Bv
“确实，洛基在赌约上玩了个言语的把戏，因此这赌约中并不包含脖子的部分。”奥丁说。437Bv
得知自己被洛基耍了，布洛克气得满脸通红，胡子都炸起来了“确实，我没法在不伤一点脖子的情况下取走你的头颅，但是我可以选择将你这张满口谎言的破嘴给缝上！”437Bv
虽然洛基的脸皮很厚，但是作为一名工匠，布洛克也有专门对付坚硬皮革的锥子，因此洛基的嘴被带有魔力的线缝起来了，不过洛基看起来神色如常，估计是觉得这惩罚不痛不痒。437Bv
“嘿，布洛克，其实比起砍掉洛基的头颅，对于洛基的脑袋有更为聪明的用法。”看到布洛克将洛基的嘴缝好之后。芬里尔却突然走到布洛克身边说话了“既然洛基将头输给你，那么也代表你可以随意地在各种器物上塑造出他的头颅的造型。”437Bv1
“这点我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在自己锻造的作品上塑造这张讨厌的脸！”布洛克气呼呼地说。437Bv
“消消气，布洛克。冷静地思考，放宽一下视野。器物不只是宝物，也还有许多日常用到的工具。”芬里尔露出一个坏笑说道“比如说箭靶、地毯，还有尼达威里尔城墙上那样的流水……嗯，流岩浆喷口。虽然说不能塑造脖子以下的部分，但是你可以将单独的头颅造型接在其他的东西上面，像是酒壶的盖子，炉灶的风门等地方。”437B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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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布洛克虽然是直肠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物件设计的方面有着极为丰富的创作灵感，芬里尔只是提了一下，他的脑中就冒出了很多点子“啊哈，这确实是个有趣又解气的好主意。”437Bv
“唔唔唔……”洛基看起来焦急地想说什么，但是嘴被缝住了，说不出话，因此表情变得如同便秘一般。437Bv
“哈哈，是的，就是这个表情。能看到这样的表情要比将洛基的脑袋丢进火里要有趣得多。”看到洛基扭曲的表情，布洛克不由得哈哈大笑“那么，奥丁大神，请您做出裁决，如果我这样做的话，是否符合约定？”437Bv1
“是的，这样的做法完全符合约定的内容。”奥丁说“而且如果你允许的话，洛基没有权利阻止任何人这么做。因为他的脑袋现在属于你。”437Bv
“很好，看来亚萨神族的裁决还是公正的。”布洛克完全消气了，随后友好地拍了拍芬里尔的头“多谢了，小伙子，你的提醒对我的帮助很大。以后如果有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就来尼达威里尔找我，我会帮你打造的。”437Bv
于是，布洛克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亚萨神园，回到斯瓦塔夫海尔姆去了，洛基则是表情难看，但是因为嘴还被缝着，所以说不出话。437Bv
“虽然能揍洛基的神不少，但是芬里尔却能让洛基吃亏。”对于洛基的遭遇，亚萨神族大多数是感觉好笑，就连托尔都忍不住为此面带笑容“爱对人恶作剧的洛基终于也尝到被人恶作剧的滋味了。”437Bv8
离开阿斯加德之后，侏儒布洛克回到了斯瓦塔夫海尔姆，将自己兄弟的胜利与亚萨诸神的裁决告知了众侏儒。于是侏儒们为此事而欢庆。布洛克兴致勃勃地打造了许多带有洛基的面容的滑稽玩具，让侏儒们多了许多玩耍的方式，也使得庆典更加热烈。437Bv1
后来，布洛克在一次来到米德加尔特寻找锻造材料的旅程中，爱上了一名人类少女。并与她生下了许多后代，这些后代继承了布洛克的锻造手艺，也继承了他的火爆脾气和直肠子。但是与身为侏儒的布洛克不同，他们并不畏惧阳光，而且他们的肌肉要比布洛克更加结实健壮——这源自布洛克的人类妻子的血统。布洛克的妻子是居住在靠近山林地区的部族，和许多米德加尔特人一样喜欢喝酒，而且也擅长酿酒。他们的后代也继承了这部分特点。因为布洛克在米德加尔特留下的后代身高普遍偏矮，因此其他米德加尔特人往往称他们为矮人（Dwarf）族。437Bv
伊特里和布洛克胜过洛基的事迹在九界中流传开来，这其中也包括米德加尔特。而矮人族为此设置了一个特别的节日。矮人们会在节日的庆典开始时砸破一个做成洛基脑袋形状的罐子，打破罐子后所有人都会发出欢呼，以此宣告庆典的开始。在节庆期间，矮人族会进行许多有趣的游戏，例如比赛扔锤子，而扔锤子用的靶子便是画有洛基面容的各种滑稽物件，或者干脆就是一张洛基的大脸。437Bv2
深渊黑钢：名称为原创，但也有原型，现实原型可能是天然的钨铁矿或者深海锰结核。传说称其为“存在于深渊之底，颜色极黑（noun）的钢铁”，因此而衍生出许多称呼，例如“黑檀石”、“黑曜石（不是指火山玻璃，可以想象上古卷轴里的“乌木”）”、“乌金钢”等。中国传说中也有“玄铁”“寒铁”等类似的存在。（玄铁一般认为是陨铁，寒铁是锰结核）。DND中的幻想金属精金（Adamantine）常被认为是黑色的，也是受此传说影响。437Bv7
当然，文中的矮人族诞生来历以及特有节日并不存在于神话记录，是本书原创设定。打破洛基脑袋的庆典仪式原型源自打皮纳塔（pinata）游戏，现在多见于墨西哥的庆典。传说皮纳塔游戏是马可波罗在中国的旅行中学习到的有趣游戏，然后传播到西方，但是这说法实际上有争议。不过，皮纳塔的玩法实际上和蒙眼打西瓜有些像，因此要说起源于中国想来也并非是空穴来风。437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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