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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奏 1

  和第十班的队友们分开,飞鸟在市场买了菜,然后去了家附近的那片小树林。这个时间,鸣子应该还在那里修行。X6Khi

  鸣子对‘忍者’充满向往,在忍术相关的修习上十足的卖力,刚刚学到如何提炼查克拉就想要通宵达旦的去练习提炼查克拉,不是飞鸟督促都不愿意睡觉。上午在第三演习场看了会第十班的训练,她便坐不住了,提炼查克拉不是什么难事,她已经熟练了,想要学些新东西。于是,飞鸟将最基础的分身术教给了她。X6Khi

  这会儿,鸣子就正在树林里练着分身术。X6Khi

  来到鸣子修行的地方,飞鸟没有立即上去打扰她,而是抱着装满食材的牛皮纸袋远远地站着,观察她的修行。鸣子在提炼查克拉这件事上面着实有着超凡的天赋,但在具体的忍术上面就有些一言难尽了,飞鸟站在一旁看了足足十分钟,鸣子平均每两分钟就尝试一次分身术,却没有一次成功的。X6Khi

  结印,调配查克拉,忍术失败。结印,调配查克拉,忍术失败……X6Khi

  鸣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失败着,小脸上淌满了汗水,累得气喘吁吁。X6Khi

  九尾在飞鸟的脑袋里狂笑:“丫头,你不上去纠正一下吗?你妹妹连印都记错了,怎么可能把这个术学会。”X6Khi

  分身术的印是未-巳-寅。鸣子错的就是第一个印,未印,正确未印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而她结的完全相反,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成了‘反未印’。X6Khi

  这个印与‘对立之印’、‘和解之印’等等印一样,不在十二个以地支命名的常规印之中,且它与对立之印一样,有着向身体传达‘制造查克拉’这一信息的作用。若是对某一个忍术已经极为纯熟,那么只通过一个反未印,或者一个对立之印便可直接将忍术瞬发。在忍界之中,能单用反未印或对立之印瞬发低级忍术的人很多,但高级的忍术就很少有人可以一印瞬发了。X6Khi7

  鸣子才刚刚开始学习忍术,不可能通过反未印来瞬发忍术,她结出的反未印非但对她施展忍术无利,反而会导致新制造出的查克拉将已经要调配好的查克拉彻底打乱,使忍术失败。X6Khi

  “平时叫她好好习字看书她不干,现在做点无用功吃点教训也好,总好过以后在外面吃苦头。”X6Khi

  又看了十来分钟,飞鸟从藏身的树后出去,走向鸣子,刻意放纵的脚步声使得鸣子立即发现了她。鸣子停下练习,向她跑过去。X6Khi

  “姐姐。”X6Khi

  她在飞鸟的跟前站定,汗水淋漓的小脸抬起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飞鸟一只手抱着食材,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绢,擦去她额上的汗珠。X6Khi

  “姐姐什么时候来的?”鸣子问道。X6Khi

  “刚来。”飞鸟说,“练了很久?”X6Khi

  “整整一个下午呢。”鸣子骄傲的说。X6Khi

  “练得怎么样?”飞鸟轻声问道。X6Khi

  “我很努力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做不好。”鸣子说,“每次刚结完印,调配好的查克拉突然一下就乱了。”X6Khi

  “不要太着急,分身术虽然只是E级忍术,但它也是忍者学校的毕业考抽签科目之一,不少在学校学了好几年的学生都无法完美的掌握分身术。”X6Khi

  “嗯……”鸣子咬着手指,“那姐姐当初花了多久掌握分身术?”X6Khi

  飞鸟沉默了一下,说道:“大概……三秒?”X6Khi

  “三秒,哈哈哈哈……”九尾又在精神世界里狂笑起来。X6Khi8

  鸣子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又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焉巴了不少:“那不是只看了一下分身术的卷轴就立刻学会了?”X6Khi

  飞鸟揉揉鸣子的头顶,用冷冰冰的语调宽慰道:“你这种进度才是正常的,姐姐这种进度很不正常。”X6Khi

  鸣子翻了个白眼,双手捂住飞鸟的嘴:“说什么呢,笨蛋姐姐,哪有人说自己不正常的?”X6Khi1

  飞鸟歪歪头,手轻轻地在妹妹的头上拍了拍。X6Khi

  虽然妹妹说没人会说自己不正常,可事实就是,她在忍术上的天赋很不正常,哪怕是活了上千年的九尾也没见过天赋赶得上她的人。X6Khi

  有时候,飞鸟会为此隐隐担心。她旁观过很多的悲剧,因此深深的明白,那些命运所赠送的礼物,总是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X6Khi8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我们回家吧。”X6Khi

  飞鸟牵住鸣子的手,没一会儿就走出了小树林。她们手牵着手,沿着街边向所住的公寓楼走去。X6Khi

  “姐姐,你到底会多少忍术啊?”鸣子问。X6Khi

  “嗯……”飞鸟歪着头,细细地想了想,“除了学校里教的基础忍术,我还会震风网罗二式改进型,影分身之术,分身大爆破,螺旋丸,几个简单的封印术,几个风遁术——大突破,风切,真空玉,以及两个用来配合风遁的火遁术——豪火球和火龙炎弹。体术方面,我剑术和手里剑术都不错哦。总的算下来,会的其实也不多。”X6Khi20

  “这已经很多了好不好。”X6Khi

  “有吗?卡卡西老师据说会上千种忍术。”X6Khi4

  “那个大叔居然会那么多?!”鸣子震惊了。X6Khi

  “他才十八岁。”飞鸟说,“别叫他大叔,太不礼貌了。”X6Khi

  “什么?!”鸣子更加震惊。“十八岁?我还以为他已经好老了。不过这也不怪我嘛,谁让他是白头发,还整天蒙着脸,一副干什么都没劲的样子,被错认成大叔能怪我吗?”X6Khi1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巨大的日轮沉在波浪般的火烧云里面,整个村子都染着落日的赤金色。街上行人不多,两姐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纤瘦娇小,仿佛随时都会消融在下一抹阳光之中。X6Khi

  飞鸟忽然说:“紫叶老师送了我不少打折劵,所以我买了做饺子的食材,等下我们一起做。”X6Khi

  “饺子?是一乐大叔那里卖的那种吗?”鸣子侧过脸,望向姐姐的侧颜。X6Khi2

  “差不多,不过我们自己做的馅料会更丰富一些。”X6Khi

  鸣子的眼睛里亮起了星星:“太好了,晚上我要大吃一顿,然后饱饱的睡上一觉。”X6Khi1

  飞鸟维持着一贯的淡然语调:“吃饱之后不可以立即睡觉,对身体不好。”X6Khi

  鸣子摆手:“我不会的啦,吃完饭之后我要先看看书,我的分身术一定是哪里有问题,所以才会失败。”X6Khi

  “常用字已经全都认识了吗?”飞鸟问。X6Khi

  “遇到不会的会找姐姐问的。”鸣子说,“姐姐,如果我看书还找不到分身术的问题出在哪儿,我可不可以去问你?”X6Khi

  飞鸟:“自己找不到问题所在的时候,当然可以来问我。但不能一遇到问题就找我,必须先试着自己解决。”X6Khi

  “我明白,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人,姐姐教我的我一直都记着。”X6Khi

  “记着就好。”飞鸟点点头。“回去之后先洗澡,你身上全是汗。”X6Khi

  “姐姐和我一起洗?”X6Khi10

  “我要剁馅料,你自己洗。”X6Khi

  “好久都没有和姐姐一起洗过澡了,我总是够不到背上,洗不干净。”X6Khi

  “嗯……那一起洗好了,洗完了再剁馅料。”X6Khi7

  “姐姐,我也开始学忍术了,以后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晨练?”X6Khi

  “可以,只要你早上六点能起床。”X6Khi

  ……X6Khi

  这天晚上,木叶村暗部培训组织‘根部’的总部里,浑身都裹着黑袍的根部忍者在一间和室的门前恭敬地跪下,俯首低眉。X6Khi

  “团藏大人。”X6Khi

  和室里传出声音:“进来吧。”X6Khi

  根部忍者跪坐着将和室的纸门拉开,动作轻巧地站起,弯着腰进门,又小心地将纸门重新拉上,这才踱到和室的里面,再次跪下。X6Khi

  和室里灯火阑珊,只点亮了几支蜡烛,珠光如豆子一般大小。团藏站在北墙之下,仰首望着北墙上挂着的那幅苍劲有力的书法——一个‘忍’字。X6Khi

  和室里没有风,烛光却在不断地摇曳。团藏修长的影子随着烛光的跃动而产生波动,其规整的律动让跪在那里的根部忍者联想到了心跳。X6Khi

  根部忍者抬起头,露出黑袍下被防护服遮住了大半的脸:“团藏大人,雨之国那边的事情请您尽快定夺。”X6Khi

  “情况很糟糕?”团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洞,仿佛是从极其深邃的洞穴之中传出来的回音一般。X6Khi

  “‘晓’的活动切断了雨之国边境上的走私通道,我们能够用于实验的生体已经不够了,大蛇丸的实验正是关键时刻,他很不耐烦,通道再不恢复,他恐怕要直接绑村里人去实验了。”这位根部忍者,或者说,油女龙马用平稳的语调说道:“另外,从火影大人那边的线人传来的消息,火影大人近期也有遣使暗部前往雨之国的打算。”X6Khi6

  “三代要派人去雨忍村?”团藏喃喃自语,“这么说,半藏有和‘晓’联合的趋势?”X6Khi

  雨之国是火之国的邻国,是少数实行‘村国同体’制度的国家,没有大名,忍村的首领即是国家的最高领导。X6Khi

  雨之国也是一个夹在火、风、土三个大国之间的国家。作为三个大国的缓冲带,它从来都是个脆弱不堪的小国,每每大国发生冲突,它就是大国用来争战的战场,博弈的棋盘。即便是如今所谓的‘和平时期’,那里仍旧是暗流涌动,每天都发生着数不清的战斗和凶杀,因混乱和贫穷而滋生的各种犯罪更是屡禁不止。连年的战火和动荡的治安让雨之国民不聊生,也让它的国民有了好斗尚武的传统,每一辈人都会出那么几个强大的忍者——X6Khi

  当代雨忍村的首领,被忍界称作半神的‘山椒鱼半藏’是如此;雨之国国内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近几年出现的和平组织‘晓’的领导者也是如此。X6Khi6

  虽然每一辈人都有强者出现,但寥寥几个强者根本无法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大国们在雨之国内培植了大量的代理力量,只消在后面稍稍煽风点火,就能让雨之国内部乱成一团麻。山椒鱼半藏这些年能坐稳雨忍村首领的位置,除了他本身实力超群之外,也是因为他的身后有火之国木叶村的影子,而火之国又是五大国里最为强大的。X6Khi

  油女龙马低着声音,谦恭地说:“据说半藏近来一直在寻求和晓组织对话的渠道,如果他接纳了‘晓’的力量……”X6Khi

  ‘晓’的雨之国民间有很高的声望,发展势头也很猛,如果半藏接纳了‘晓’,那么‘忍者半神’山椒鱼半藏对雨之国的控制力就能再上一个层次,届时他便可能脱离木叶对他的钳制。X6Khi3

  团藏低着头,沉思了半晌,说道:X6Khi

  “半藏会很欣赏那些寻求和平的年轻人吧?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和平斗士。可他真的能接受那些年轻人?蛋糕只有那么大,分的人多了,每个人分到的量就少了。”X6Khi

  “团藏大人的意思是,半藏虽然现在有接纳‘晓’的倾向,但最后肯定会和‘晓’闹翻?”油女龙马问。X6Khi

  “半藏他老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威震天下的忍者半神了,何况后面还有三代派去的人在挑拨。”团藏说,“衰老会让斗志和心胸都开始萎缩,假如他年轻个十岁,那这件事大概会有不同的结果,回到二次忍界大战那会儿,他甚至不会愿意和我们木叶合作。可他老了,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只会让他感受到威胁……”X6Khi2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顿住了。X6Khi

  对他而言,衰老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X6Khi

  就年龄来说,年近六十的他已经算是个‘老人’了,但他并没有感受过衰老的滋味,这全是因为他手下有着‘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蛇丸醉心于研究禁术和长生,他这个上司兼合作者也从大蛇丸的研究中获得了莫大的好处,得以移植初代火影的细胞。初代火影独有的‘木遁’是代表生命的力量,借助移植初代细胞,他得到了蓬勃的木遁生命力。X6Khi

  有一天,三代也会如半藏那般衰老,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当三代因为衰老而无法承担火影的责任时,他依然保有壮年的精力,足以担下火影的职责。X6Khi3

  “团藏大人,那我们究竟要不要派人去雨之国?”油女龙马问。X6Khi1

  “不用了,”团藏说道,“这件事根部不用再管了,大概……”X6Khi

  “大概?”油女龙马疑惑地说。“大人,真的不管了?大蛇丸那边需要的生体怎么办?”X6Khi

  团藏陷入了沉默,他刚才其实是想说,大概要不了多久三代就会来找他,将他委派到雨之国去,带领暗部去解决‘晓’这件事。X6Khi

  脏活儿从来都是他做,长脸的事则全由三代去干,黑锅往往他背,果子则总是三代去摘……很多年了,他和三代一直是这样的关系。X6Khi6

  他不服,但无可奈何,谁让万众瞩目的火影必须双手干净?谁让他爱这个村子,爱这片土地?谁让当年第二代火影选择了三代做接班人?但近来他总觉得胸闷,时常在不经意间恨得咬牙切齿,在梦中看到自己戴着火影斗笠的模样。为什么当年自己在二代放出考验时迟疑了一瞬?要是自己没有迟疑,今天被称作第三代火影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这样的问题越加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X6Khi4

  团藏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精力和身体虽然还没有尝到衰老的滋味,但他的思想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步上了半藏的后尘。X6Khi

  油女龙马谨慎地开口:“大人?”X6Khi

  团藏叹了口气,说道:“大蛇丸那边的生体还够使用多久?”X6Khi1

  油女龙马说道:“据大蛇丸他说,新术的开发已经到了一个关键期,需要大量的人体实验数据,剩余的生体数量只够一个星期的。”X6Khi

  “已经这么紧张了?既然这样……找新的合作伙伴,在雨之国边境上新开一条通道好了。”团藏语气平静:“这件事你不要亲自去办,找你信任的下属去,你最近几天做好准备,可能我会带你出一趟院门。如果大蛇丸那边实在急需生体,你就派人去孤儿院先挑几个顶着好了。”X6Khi1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龙马退下。X6Khi

  “遵命,团藏大人。”X6Khi

  油女龙马恭敬地说道,起身后仍旧弯着腰,以小碎步退出和室。纸拉门关上,和室里寂静了许久,风声忽地响了一霎,烛光应声而灭。X6Khi

  黑暗,瞬间占领了一切……X6Khi



  ps:关于时间线的问题。

  火影原著的时间线很乱,有不少BUG。

  火影设定集《阵之书》写明晓组织创始人之一的弥彦享年十五岁,弥彦死后尸体被长门做成了佩恩六道中的天道,尸体是不会成长发育的,可在佩恩突袭木叶的战役之中,丁次与天道交战之后,在对纲手报告天道的情报时明明白白地说出了‘敌人是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这样的话。 2

  在本文里,我不采取弥彦死于十五岁的设定,采取漫画里人物的说法,弥彦一直活到二十几岁。因此,第一代晓组织在当前剧情这个时间点还未覆灭。 9

  大蛇丸的叛逃时间原著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只说了是三代死前十年左右,差不多就是木叶木叶五十年到五十一年之间,我把时间略微后移了一点,移到木叶五十二年。8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