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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晓 1

  “比起三田川究竟是哪个忍村出来的忍者,我更好奇他来这里的目的。”密说道:“象浅这个地方可不是‘石楠’的地盘。”42o3r

  “‘石楠’马上有很重要的会议,他作为巴罗的安保负责人,不太可能在这时候休假。我觉得,他出现在这里有两种可能。”飞鸟说道,“第一种可能,他是来这里暗杀某人的。他是‘石楠’的头号杀手,被派来执行暗杀任务一点也不奇怪。第二种可能,他是在为那个集会踩点。集会的另一方参与者要求在‘象浅’这个地方召开集会,他是为了在集会正式开始前摸清情况而来的,好方便布置集会当天的安保安排。”42o3r

  紫叶说:“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们去问问他本人,不就一切都清楚了?”42o3r

  他停下来,仰望着前方那座伫立在雨幕中的豪华旅馆。42o3r

  紫叶带着自己的部下走进这家旅馆。42o3r

  象浅是火之国与雨之国的合法边境通道所在地,对那些往返两国之间做生意的人来说是重要的交通要点,因而旅馆生意总是不错。今天大雨,但这没有影响到旅馆的生意,一楼的大厅里人来人往,脚步声交错回响,不少拎着包的客人在前台处排队,等着办开房手续。42o3r

  “你们在等候区休息会儿,我去登记,顺便打听一下三田川住哪间房。”紫叶脱下他身上的雨衣,抖掉上面的水,丢给密。42o3r

  他去了大约五分钟,然后便带着两串钥匙回到等候区,将其中一串钥匙给了爱里。钥匙上吊着小号牌,401,这就是爱里和飞鸟的房间了。42o3r

  “我和密是402,就在你们隔壁。”紫叶说,“到了房间记得检查,然后洗个澡,换身干衣服,半小时后在402集合,商讨下一步计划。”42o3r

  半小时后,402号房。42o3r

  不同于他们在灰野城所住的小旅馆,这间旅馆是相当高级的公寓式旅馆,房间里不但有最基本的床铺和卫生间,还有电视,放有插花装饰的茶几,皮革沙发和餐桌,墙上还挂有装饰用的油画。第十班的四人坐在餐桌的两边,紫叶在桌子上摊开一张楼层平面图。42o3r

  “我跟清洁工小姐打听过了,这里的套房都是一个规格,每个房间的布置都一样。”紫叶翻开他从前台偷来的旅客登记本,拿起笔,在403房间上画上圈。“403就是三田川的房间,所以我要了他隔壁的这两间房,据前台所说,他昨晚似乎有事外出,今天早晨才回到酒店。”42o3r

  “他现在在补觉?”爱里说。42o3r

  紫叶:“应该是。”42o3r

  “我们要突袭403?”密问道,“趁着他睡觉的时候。”42o3r

  “不急着突袭。”紫叶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先确定403里边的情况。”42o3r

  说着,他看向飞鸟。42o3r

  “这要看你的了,飞鸟酱。”42o3r

  “没问题。”飞鸟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结出了‘对立之印’,发动震风网罗二式改进型。42o3r

  仔细感知十几秒后,她肯定地说道:“403只是个幌子。”42o3r

  “幌子?”爱里皱起眉,“里面没人?”42o3r

  “不,”飞鸟摇头,“里面有人,就睡在床上,但那是个用来迷惑人的实体分身。”42o3r

  “你的感知术连实体分身都能看穿?”密惊讶道。42o3r

  面对影分身一类的实体分身,忍者们没有太多的应对之法,不论是三大瞳术中适应性最强的写轮眼,还是观察力最强的白眼都无法直接看穿实体分身,只能凭着战斗经验去分辨自己面对的究竟是分身还是本体。42o3r

  “我的感知术不能分辨本体和影分身的区别,”飞鸟说道,“但我想没有谁会躺在一床的起爆符上面睡觉。”42o3r5

  “403是陷阱。”密说道,“难道他知道我们会来找他?”42o3r

  “应该不知道,之前的事我们做得很隐蔽,没有目击者,所有的情报都是靠幻术套出来的,那些被拷问的头目碰见我们时的记忆也用幻术抹去了。”紫叶一边转着笔,一边说道:“这应该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狡兔都有三窟,何况是杀手。”42o3r

  飞鸟闭着眼睛,继续用震风网罗二式改进型扫描整个旅馆。42o3r3

  “旅馆里除去我们和403号房里的分身,还有四个人有查克拉……”她说道,“最有可能的是504号房,那间房里的人的查克拉量和403号里的分身差不多,其他三个人查克拉量都差了太多。而且只有504号房的门口和窗户设置了报警装置,一触发就会惊动里面的人。”42o3r

  紫叶翻动旅客登记本,找到504号房登记的旅客名字:“比村良次。这家伙用不同的身份开了两间房啊。”42o3r

  密:“目标的查克拉强度如何?”42o3r

  飞鸟睁开眼:“比紫叶老师弱很多,但又比密前辈和爱里姐姐强一些。”42o3r

  爱里挑眉,觉得这次这声姐姐比上次好听多了。42o3r1

  紫叶沉吟道:“这么说,敌人的水平应该在中忍以上,上忍以下,大概相当于特别上忍那个级别。”42o3r2

  “用毒药吧。”爱里笑道:“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高级旅馆,对方又擅长土遁,一个不好造成大规模破坏,我们这趟赚的钱可能还不够赔偿的。不如从外面封闭504号房间,只留一个小口子,然后用我调配的毒烟毒翻他。”42o3r

  紫叶思量了一会儿,拍板了:“就这么办。”42o3r

  毒——很多时候,这是以最小代价拿到最大战果的最好方法。无数的高手都栽在了‘毒’上面,也有无数的高手将独门的‘毒’作为自己实力的一部分,其中最有名的两人大概就是砂隐的‘赤砂之蝎’,以及雨隐的首领‘山椒鱼半藏’了。42o3r1

  ……42o3r

  六月二十七日中午,以假身份入住504号房的三田川从深沉的睡眠里徐徐醒来。他睁开眼睛,脑袋就仿佛经历了一场疯狂宿醉般昏沉,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朦胧,模糊一片。42o3r

  他感觉到有一双小小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找到了他身上的每一个口袋,将之挖空。42o3r

  “你在做什么,天才儿童?”一个年前的男性声音响起,但三田川看不到说话的人在哪里。“我们是忍者,又不是强盗,不用把他兜里每一个子儿都掏空吧。”42o3r3

  “我家穷,需要这些。”三田川眨眨眼睛,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发出的声音是稚嫩的童音。“而且,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坏人是没有人权的。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42o3r2

  “醒了?”那人影说完话,转而看着他。42o3r5

  从人影的体态身高来看,是个小孩,十岁以下的小孩,但具体多少岁就很难辨明了,这世界的小孩发育很快。42o3r2

  “他看起来差不多醒了,但还没完全摆脱药效。”那个人影看向旁边,说道:“我可以帮他清醒一下吗?”42o3r

  “用什么帮他清醒?”旁边又有人说话,是个动听的女声。42o3r

  “用这个。”小孩从腰后的包里取出了什么东西。42o3r

  三田川眯起眼睛,想要仔细地看清那东西,却如何都看不清。就在这时,小孩忽然再次看向他,他感觉自己被攥住了衣领,某种针状物刺进了肋骨下边缘的穴道。42o3r

  尖锐的疼痛爆发开来,大脑都在这阵疼痛中阵阵收缩,脊椎都开始颤抖,视野却渐渐地清晰起来。他大张开嘴,无法自已地想要尖叫,喉咙里却吐不出声音,只能呼出咝咝的吐气声。42o3r

  “通过用针刺激穴道的方式来让身体做出反应吗?”爱里走到飞鸟的身边,问道:“不错的手法,哪里学的?”42o3r

  飞鸟丢开三田川,回答道:“木叶古书所。”42o3r

  “又是看书自学啊。”爱里两只手掐住飞鸟的脸颊,呼哧呼哧地一阵揉搓。“好恨啊,你这个天才儿童,实在是太招人恨了。”42o3r1

  飞鸟:“呜呜……”42o3r4

  三田川倒在地上,静待那阵恐怖的疼痛过去。他已经清醒了许多,也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他还在自己的房间,但这里多出了几个陌生人。42o3r

  一个面无表情的幼女,一个童颜巨乳的少女,一个已经冒胡茬的青春期刺猬头男孩,以及一个留着络腮胡叼着香烟的平头中年大叔。42o3r

  看上去像是中年单亲爸爸带着自己的青春期儿子以及儿子的早恋女友以及可怜的过早来到这世上的小孙女。42o3r16

  疼痛终于过去了。三田川试着去感受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他失败了,无法感受到查克拉的存在,整个身体也疲软的仿佛煮过头的面条,连像条毛毛虫一样挣扎的力气都榨不出来。42o3r

  “你们是谁?难道……是‘晓’吗?”他用嘶哑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是怎么进我房间的?”42o3r

  “‘晓’?”飞鸟问,“那是什么?”42o3r

  “你们不是‘晓’?”三田川说,“那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招惹你们了吗?报上名来,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42o3r

  密睨视着他,不屑地说:“对将死之人报上名号又有什么意义?”42o3r

  飞鸟又问:“‘晓’是什么?”42o3r1

  三田川的目光不断地在第十班的四人身上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装扮上找出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可惜,最能够证明第十班成员身份的木叶护额早在进城前就被他们自己收起来了,三田川的观察注定一无所获。42o3r2

  紫叶站到了飞鸟的身边,蹲下:“让我来吧,飞鸟酱。我会把他脑子里的情报统统挖出来。”42o3r

  话音刚落,他钢铁一般的大手已经按住了三田川的脑门,另一只手结出‘对立之印’,三田川的眼神顿时涣散开来。42o3r

  “‘晓’是什么?”紫叶问。42o3r

  “‘晓’……‘晓’是雨之国的一个民间性质的忍者组织,他们试图通过对话达成各个势力间的和平,改变雨之国。”三田川语气呆板地回答道。42o3r2

  “和平组织?既然是用互相沟通来追求和平的组织,你干嘛那么怕他们?”42o3r

  “对于犯罪,他们是不会采取对话这种温和措施的,而是暴力清除。”42o3r

  “‘晓’的问题暂且搁置,你所在的帮派‘石楠’明天有场很重要的集会,集会的会场在哪里?召开的具体时间是几点?你们组织的四个大头目是不是都会到场?参加集会的另外一方势力是谁?”42o3r

  “会场就在象浅城外三公里处的象之寺,召开时间是傍晚六点,卡里大人、鹰丸大人和加藤大人一定会到场,巴罗老大会不会到场,我不知道,另一方势力是谁,我也不知道。”42o3r

  “不知道?”42o3r

  “巴罗老大小心的很,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到场。”三田川说,“至于另一方势力是谁,除了大头目们,没人知道。”42o3r

  紫叶松开三田川,站了起来,三田川的眼睛再次恢复清明。42o3r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喘着气,不安地问道:“你们又对我做了什么?”42o3r

  “爱里,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紫叶向旁边横跨一步,让出位置。42o3r

  童颜巨乳的爱里在三田川的跟前蹲下来。她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里面已经汲满了透明状液体,她推动注射器的推杆,排出针筒里多余的空气,然后娴熟地弹了弹针筒筒身。42o3r

  三田川不知道那支注射器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葡萄糖。42o3r

  “你要做什么?那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42o3r1

  “放心,不会痛的。”爱里说,“只是让你好好睡一觉。”42o3r

  眼转转动,三田川的瞳孔骤然缩小,在他眼睛倒映的影响之中,那滴着液体的针尖正距离他的脖间越来越近——42o3r

  脖子上传来一点轻微的刺痛,像是被蜜蜂给蜇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从周围蔓延过来的黑暗,是意识的再一次沉沦。42o3r

  紫叶取出一卷卷轴,将其放到地上,在三田川的身前铺展开来。接着,他开始结印。作为上忍,他的结印速度能够达到一秒四个或者五个印,几十个印的高级忍术能在十秒内完成,可这次结印却一直持续了半分钟。42o3r1

  最后一个印结完,紫叶啪一声将手掌按在了展开的卷轴上面,卷轴上那些蝌蚪大小、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纷纷活了一般游动起来,游出卷轴,像一串串黑蚂蚁一样迅速地爬上了三田川的身体,在他的额头上汇集成一个圆形的图案,而后渐渐消失,就仿佛融进了三田川的皮肉之中。42o3r

  飞鸟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术?”42o3r

  “延写之术。”密说道,“一种能够在被施术者完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操纵其行为的幻术,效果很好用,就是使用条件有些苛刻,必须先让施术对象陷入无意识状态。”42o3r

  大量查克拉的消耗让紫叶变得疲惫不堪。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这样一来,咒印就刻进了他的大脑里,他之后三天里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感应到。他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以自己的‘意志’继续活动,但只要我动动心思,就能立即像控制傀儡一样完全控制他的想法。”42o3r

  “三天之后呢?”飞鸟问。42o3r

  “他会死。”紫叶说道,“咒印只能维持三天,然后就会破坏掉他的大脑。现在,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准备明天的最后行动。”42o3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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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