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城二十一区的两侧行道树却依旧保持着翠绿的枝叶。这些树不知道是什么树种，尽管秋意已浓，依旧将绿色涂抹在主干道的两侧，装点行人的目光。3u1Qb
陆离戴着一顶黑色的软帽，穿着一身棕色的大衣走在回去的路上。左手雷打不动地提着一根手杖，右手拎着一袋甜甜圈。3u1Qb
街角那边的面包店推出了一种新式的甜点，不过陆离尝过一次之后就不再去买了，相反这种草莓口味的甜甜圈很符合陆离的口味。3u1Qb
老式的之所以能留存下来，某种意义上是因为他们足够经典。3u1Qb
经过报刊亭的时候陆离顺手买了一份《阿瓦隆画报》夹在腋下，一路上多数人见到陆离都报以微笑。他标志性的黑发黑眼已经成了当地的一个风景了。3u1Qb
回到莫兰书屋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他有着明亮的绿色眼睛，戴着一顶礼帽，手里提着一根文明棍。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展现出他不菲的财力。3u1Qb
“格利尔，今天书店可是开的有点晚了。”年轻人眨了眨他那如同湖水一样的眼睛，笑道。3u1Qb
“是吗？”年轻人笑了笑，接过陆离手里的甜甜圈，看着他摸出钥匙，将书店的门打开。然后两人走进了书店。3u1Qb
年轻人进屋后将帽子和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文明棍则是靠在桌边。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意看陆离将窗帘和门帘卷起。3u1Qb
陆离在卷起帘子后，拿起那袋放在柜台上的甜甜圈，放到桌子上，坐在年轻人的正对面，取出一个咬了一口。3u1Qb
陆离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牛奶：“对。你在公司应该吃过早饭了吧？要不要来一个？”3u1Qb
“免了。”格洛弗摆摆手，拿起桌上另一杯牛奶，“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吃草莓口味的。”3u1Qb12
陆离耸耸肩，个人有个人的爱好。格洛弗说这个话也就是调侃而已。3u1Qb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陆离吃完两个甜甜圈后感觉差不多已经饱了，于是将袋子折好封口，放在一边。格洛弗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散文集，拿在手中翻读。3u1Qb1
陆离摊开报纸看了两眼，大多都是些花边新闻。其中和康妮有关的桃色新闻有三四条。陆离一扫而过，反正这也是康妮自己的生活。3u1Qb
最后一张报纸用一整页的篇幅，刊登了一则广告，那是格洛弗公司的文员招聘。上面写明了待遇和工作要求，丰厚的薪水令很多人都会看了心动。3u1Qb12
陆离正看着广告，格洛弗突然抬起头来笑着说：“你想来我家公司上班？”3u1Qb
这是客气的说法，事实上将来也不会有这种打算。在接触到神秘后，这种单纯的时间-金钱式行为就没有太多意义了。毕竟再多的钱，也不能买到一台福音装甲。3u1Qb13
“没有就好。”格洛弗点头，翻了一页书，“格利尔，你不应该做这种文书工作，在我看来你应该有更高的才能。”3u1Qb1
陆离没接他的话。格洛弗公司是一个大型的企业连锁，内部员工等级森严，正常情况下想要升职只能靠熬资历。内部的利益关系也是如同老树盘根般复杂，格洛弗不可能仅仅因为陆离的才华就将他安排到高管的职位上。3u1Qb3
格洛弗刚想再说些什么，一个人影从门口走进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巧那个人也和他对视了一下。3u1Qb
“喔，格利尔，你可没有对我说过今天你还约了一名女士。”格洛弗故作夸张地说道。3u1Qb
陆离不置可否，对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是卡特•卡罗，一位神秘学者。卡特，这是小格洛弗，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的。”3u1Qb1
“你好，美丽的女士。”格洛弗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对有些受宠若惊的卡特•卡罗问候道。3u1Qb
陆离放下报纸，抽出一本地图志翻开封面。至于格洛弗之后会不会和卡特•卡罗发生点什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陆离不会干涉。3u1Qb3
卡特从那一次被发展为线人后，一共来过这里两次。前一次，她提供给了陆离一个超凡者们地下聚会的地址。这一回是第二次，陆离还是挺期待卡特•卡罗带来的消息的。3u1Qb
格洛弗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他过会儿就要重新回到公司里。他和陆离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陆离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关于神秘的知识。3u1Qb4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之间的话反而少了。卡特•卡罗很是拘谨。一边坐着的是大企业，大财团的第一继承人；而另一边坐着的是防剿局干员，有着官方背景。就自己是个算命的无业游民。3u1Qb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从门口走进来。他双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支点燃的香烟，靠在门边上。对陆离挥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3u1Qb
陆离叹了口气，啪地一声合上书。指了指柜台后面：“那里还有一把椅子，你坐那儿吧。”3u1Qb
斯宾塞无所谓地点点头，目光在格洛弗和卡特•卡罗身上扫过，然后走到柜台后面一屁股坐下。3u1Qb
格洛弗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卡特•卡罗倒是有些惊惶的神色。3u1Qb
“时间快到了。”格洛弗低头看了看表，脸上含笑，对陆离点点头，“我得走了。”3u1Qb
格洛弗拿起那本没看完的散文集，顺手拿起靠在桌边的文明棍。走到衣帽架边上，披上外套，带好帽子，在门口处两位仆人正在等待他。3u1Qb
格洛弗上车之后并未立刻离开，一位仆人走进书店，将几张纸币放在柜台上，对陆离点点头然后快速走出了门。3u1Qb
这是那本散文集的价钱，格洛弗每次来都会带走一本书，而且从不拖欠。3u1Qb3
“呋——”斯宾塞长长吐出一口烟气，抬了抬下巴，“她是我们的人？”3u1Q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