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在这刹那间埋入夏千璃后脊背的系统突然传来一丝像是要中断的震颤。他不在怀疑这是诗安消遣时调皮的行径，而是用极其复杂的语气轻声问道。42XJu
“如果你早就能寻找你的自由，现在和我维持‘誓约’的关系是畏惧当前的现状吗，还是说为了不辜负我这些年的养育之恩。”42XJu
“噗哈哈哈，养育之恩，夏千璃你可真会说话。”笑容过后诗安自从醒来后第一次露出了极为严肃的神情，在艾丝翠德指尖星光的映照下，光影中描绘出坚毅与温柔的轮廓。42XJu
“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而我作为旧时代荣光的殉葬品，只想看看你能够走多远，你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那些前人们活在你身上。”42X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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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过去的话题没有中断，诗安的聪慧就在于总是使用着掺杂了过去神秘感的闲言碎语来刷夏千璃与艾丝翠德好感度，但是真正重要的信息，比如自己是如何死去又被装进棺材中沉睡多年，曾经的龙骑兵什么样的人都是只字未提。42XJu
夏千璃就算想要知道也没有提问的必要，虽然在其他人看来关乎着二人之间的信赖问题，但深刻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的他只会选择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让少女自己开口说出而不是借助着龙骑兵的身份去威压逼迫。42XJu
他一路上听着这两个女孩之间的对话，像是建立起了跨越时空的频道般，在详细的了解过后，有些懵懂无知的艾丝翠德对诗安的态度已经从最初‘让夏千璃身体透支的坏女人’转变为亲切的‘同伴’。42XJu
不得不说这就是她的成功了，拉拢人心也好，建立友善的感情也罢，只要能做到这点就证明这一路上她的口干舌燥都没有白费。42XJu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充当尖兵的艾丝翠德找到了这条通道的出口为止，不是因为象征着人类活动过的灯光让所有人的偶紧闭嘴巴，而是因为突然出现在战斗天使索敌系统中活动的碰撞声。42XJu
一般人类或者高阶的战斗天使身上都会携带较为明显的热源，只有其他的例外，每次脚步落下的声音沉重到都像是用铁锤击打地面，浑身上下的冰冷如同早已宣告了与世隔绝般。42XJu
这种时候津轻综合工业体生产的通讯系统就派上了用场，比起人类之间的容易受到环境阻碍的无线电通讯，它的好处就是从一开始就植入战斗天使体内，成为神经同调系统不可分离的一部分。42XJu
只要双方都还有思考的能力，只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同调系统都会在龙骑兵的指引下产生共鸣。像是游戏中的悄悄话系统或是小队频道般，夏千璃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手势，也不用趴伏在少女的耳边压低嗓音，就可以将内心的指示传达给靠近自己的战斗天使。42XJu
当然这只是类似最低限度的操控，想要表达的信息相当有限，如果所有龙骑兵都能和战斗天使坦诚相见，谁又能保证这些单纯的女孩们眼中不会充满不堪的污秽呢？42XJu
艾丝翠德的战斧找不到了，所以只能提起盾牌缓慢向前推进。她和好姐妹诗安把夏千璃保护在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上，防止出现其他特性迅捷的敌人突然直取龙骑兵的首级。42XJu
通道的出口用一块有它也没多大作用的木板所阻挡，像极了那些情报贩子们在后院精心准备的逃生路线。42XJu
那些光亮就是通过缝隙传达进甬道之中的，也因为它的薄弱能够让五感敏锐的天使们率先发觉到敌情。42XJu
“没有呼吸不是人类，但是我总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地方。”诗安用骑枪在木板上戳出一个只供一个眼珠张望的观察孔。42XJu
这个对新世界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天使小姐贴在上面，窥探着外界的情况，而一旁的夏千璃则展开战术透镜连接到诗安的视觉系统。42XJu
夏千璃找到了终点，木板之外正是温室城市的地界，准确的说是一个没有被投入使用的下水道。42XJu
所谓的光亮并不是好心人在通道内布置的灯光，而是经过玻璃罩过滤后在此穿透井盖的阳光。它从来没有这样灿烂过，像是穿透心脏的长矛让人类本能地感受到畏惧。42XJu
这样看来这条通道是给商人用来走私，地下流民用来偷渡到温室城市的捷径了，夏千璃虽然知道在地下各种各样的通道都很常见，但是却没想到有人会胆大到修建在市场的地下，而且还是用一个深井作为掩护。42XJu
不过真的有人能够从那里下来吗？如果不是夏千璃身边有战斗天使保护，他早就摔到粉身碎骨原地等死。42XJu
“这个下水道很大啊，上面就是我们居住的城市吗？”诗安问道。42XJu
“因为要排出污水并且引进城市之外的雨水，所以温室城市地下的下水道都是两到三层的设计。”夏千璃解释道，现在这一条下水道内铺设的管线还传来流动的声响。42XJu
夏千璃很快便找到了脚步的来源，沿着诗安的目光看去，两个低阶的制式战斗天使正搬运着金属箱缓慢行走。42XJu
它们不过是一个人体的形状，无法发声自然也没有感情，只有机械地重复编写好的指令或是等待龙骑兵的操控线植入身体。42XJu
诗安的视觉要比人类强太多了，夏千璃不止是能够在十多米的距离上看到那些低阶天使的机械复眼，还能够看到它们布满划痕表面的编号。42XJu
“这都是一些三十年前就该全部完成退役的战斗天使。”在书籍上了解过这方面知识的夏千璃开口道。“因为制式货更新换代太快，维护更新成本超过了制造成本，为了防止它们系统发生崩溃所以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段内完成退役。”42X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