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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终结 7

  苍老的间桐脏砚看着伊森,啧啧称奇:“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够再看到这身肮脏的白袍。啊啊,我也确实是老了呢,竟然还产生了一点追忆的念头……”3tOUU

  他佝偻着的背影看起来无比腐朽,双手撑在拐杖上的身形也不甚高大。在摇曳的灯光照耀下,此时此刻的间桐脏砚看起来形如恶鬼厉魂。3tOUU

  伊森收剑,靠在墙壁上:“你这个家伙……”3tOUU

  虽然不清楚间桐脏砚为什么会认得自己,但是现在的形势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了。3tOUU

  “呼呼呼……忘记了吗?不,应该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记得吧?”间桐脏砚步履缓慢地走过来,“毕竟像是你这样的男人,理所当然不会记住无需取下性命家伙的名字。”3tOUU

  听着他的声音,伊森若有所思。3tOUU1

  片刻以后,他淡淡地开口说道:“玛奇里·佐尔根?”3tOUU

  当这个名字回荡在走道里,伊森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间桐脏砚脸上的表情一怔。3tOUU

  半晌,他才嘶哑地说道:“嚯嚯嚯……真是久违的称呼啊,时光也过了数百年了吗?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没有想到竟然是从你的口中传出来的。”3tOUU

  “那么,是帕拉塞尔苏斯那个家伙告诉你的吗?还是说是达·芬奇?”间桐脏砚的拐杖“笃笃”地点着地面,“本应该是我认识你的场合,没想到竟然是相互认识,真是出乎老头子我的预料了。”3tOUU

  不,事实上是百○百科告诉我的。3tOUU5

  伊森将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3tOUU

  他虽然没有看过后续的Fate,但是出于兴趣还是查了一下Fate Zero中出现的人物,然后在一片懵逼之中得知了“玛奇里·佐尔根”这个称呼。3tOUU

  之后还因为这个东西查了更多的百科,虽然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3tOUU

  “不过帕拉塞尔苏斯……是菲利普斯?那家伙确实是自称‘帕拉塞尔苏斯’来着……”伊森摩挲着自己的下巴。3tOUU

  作为文艺复兴时期的知名“炼金术师”,伊森跟那个家伙还是有一些联系的。3tOUU

  想到这里,他看着远处的间桐脏砚:“这个世界也有帕拉塞尔苏斯,也就是说与我的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说这个世界存在的‘我’应该是类似于‘同位体’一样的概念吗?”3tOUU

  毕竟间桐脏砚这种伊森之前完全没有听过的人,竟然也认识伊森的名字。按理来说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型月的世界,也存在一个类似的“伊森”,而且那个伊森也和现在的伊森差不多。3tOUU

  比如说都穿特别帅气、特别潇洒的白袍之类的。3tOUU3

  间桐脏砚注意到伊森的失神,低声嘶哑地笑着:“那么刺客,深夜造访老人的住宅,难道是打算来赠送你的礼物吗?”3tOUU

  啧。3tOUU

  伊森收回思绪,眯眼打量着对面的间桐脏砚。3tOUU

  作为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的魔术水平毋庸置疑得强。3tOUU

  当然,关键的地方不仅仅是他的魔术。在漫长的五百年中,间桐脏砚为了寻求永生不死,不知道将多少东西用作自己的保命底牌。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就将间桐脏砚打趴下的能力,那么对方很可能继续苟起来寻求机会。3tOUU

  间桐脏样手按在拐杖上:“哦,既然你现在已经作为从者现身于此,那么理所当然应当是与圣杯有关联吧。”3tOUU

  “想来,应该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的诡计吧。真是的,果然是个废物,即使是作为工具来说用得还是那么不顺手。”3tOUU

  间桐脏砚很遗憾地说道:“所以说,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嗯,这种事情想一想就应该知道了。”3tOUU

  说着,他朝着楼上喊了一声:“樱。”3tOUU

  嗯?3tOUU

  伊森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的间桐樱双目无神地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这边。3tOUU

  听到间桐脏砚的呼唤,间桐樱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间桐脏砚走过去,路过伊森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情感。3tOUU

  间桐脏砚抓着间桐樱的隔壁,将她的脑袋扭向伊森那边:“是这个孩子吧?雁夜的目标应该就是她了。而你呢,你应该是与雁夜达成了什么协定。与什么有关呢?圣杯吗?应该也只有这个了。”3tOUU1

  一边说着,他一边掐着间桐樱的胳膊:“嚯嚯嚯……雁夜那个家伙,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很好猜。不管是这个孩子,还是关于葵的事情。那个家伙作为一个人来说都不合格,作为工具没有想到也是如此的不合格……”3tOUU

  “还有,你们这样向往着‘自由’的家伙,肯定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孩子被重重桎梏封锁在囚笼之中吧?”间桐脏砚低声笑着,“人这种生物,虽然都说年龄无关智慧。但是阅历却是与智谋息息相关。老头子我也算是忝活了几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云罢了,风一吹就轻松揭露了出来……”3tOUU

  他拉扯着间桐樱瘦弱的身躯:“雁夜这么想解救这个孩子出来,但是他应该不知道吧?这个孩子身上已经被我放置了淫虫,无论是作为人而言还是作为女性而言都已经是十足的残缺了。多么可悲啊,费尽心力的一切最后只能换来这么一个凄凉的结局……”3tOUU8

  伊森听着他的话,突然说:“你就不担心间桐雁夜听到吗?”3tOUU

  间桐脏砚楞了一下。3tOUU

  接着他忍不住低笑道:“或许吧,但是雁夜那个孩子也不过是一个失败者罢了。作为一个失败者,想要登上这片土地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一些……”3tOUU

  然而,他的话却被伊森打断了。3tOUU

  伊森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你这家伙,在间桐雁夜身上放了使魔了吧?”3tOUU

  闻言,间桐脏砚微微一怔。3tOUU

  “之前就有感觉了,计算和考量大致也要有个度。”伊森伸出手,扳着手指甲,“人类的一切都是与信息息息相关。如果有足够的信息差,那么即使是最蠢的家伙和最聪明的家伙较量,胜负也未曾可知。”3tOUU1

  “但是信息的获取如果是那么简单,战争于凡人而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3tOUU

  说着,伊森脚尖蹬在墙面上,直起身体:“本来应该是很模糊的事情,你却能如此笃定细化。那么你汲取到的信息必然足够你做出充足的推断。但是在此之前我和你构不成‘联系’,你应该接收不到我在这场战争之中的信息。所以说,应该只与间桐雁夜有关了。”3tOUU

  “真是可悲啊,名义上的祖孙竟然还需要如此的猜忌。”伊森摇摇头,“罔顾人伦、背弃道德。玛奇里·佐尔根,你这个家伙简直烂到骨子里了。”3tOUU

  “还有,你之前说错了一件事情。”3tOUU

  长剑指着间桐脏砚:“刺客们不是拘泥于‘自由’的工具,他们大多是凡人,是那种即使知晓了黑暗、阴影,却依旧能够拥抱黎明的家伙。如果说仅仅只是为了‘自由’这个概念而挥剑,那与其说是‘刺客’,不如说是自我满足的杂种。碰到那样的家伙不用说你,就连我都会首先将他的脑袋砍下来。”3tOUU4

  “别歪曲我们这类人了,老不死的东西。”伊森的眼神如同他手中的剑一样凛冽,“你的五百年,活到现在也就只剩下扭曲和挣扎了。”3tOUU

  “你既然是帕拉塞尔苏斯的友人,那么理应由同样作为那个家伙友人的我来为你结束这一切。”3tOUU

  “安心睡去吧,玛奇里。五百年的执着、无数年的疯狂和扭曲,今天也该结束了。”3tOUU

  “终结,由我为你奉上。”3tOUU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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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