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地面部队指挥官发来的命令，空艇指挥官们根本就不予理睬。lgPBd
这种时候让他们分一部分人去追踪那些小股流匪，是人干的事吗？lgPBd
于是空艇部队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行动，而地面部队的指挥官看到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地面部队的行动还需要空艇的支持，只能由他们。lgPBd
这次行动之前当然得到了邱元常和武煜庭的批准，但两人一个忙着扩大张江军——或者说他本人在平民中的声望，而另一个则忙着与各地的实力派们谈判，都没法抽身，于是武煜庭只能派自己的副手来当监军。lgPBd
但后者的军衔也不过就是中校，他到来之后同时遭到了地面部队和空艇部队双方的抵制——开什么玩笑，如果是邱元常或者是武煜庭亲自来也就罢了，有多少功劳自然会被看在眼里。但其他人？他们都已经在这个地方付出了这么多，这时候空降一个文职来抢功？lgPBd
张江军就这样在普通士兵感觉不到的奇怪氛围中继续前行，得益于严格的训练和近乎严酷的纪律，上层的小心思并没有对他们执行命令造成什么影响，一切都遵照操典严格运行。lgPBd
相似的事件又发生了多次，沿途中不断有人躲在路边的树林里向他们开枪，而空艇也一直在用燃烧弹驱散正在前方道路上搞破坏的人。lgPBd
即便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龙骑兵还是陆续有四五十人受伤，超过二十人阵亡，士气开始低迷。士兵们虽然并没有拒绝命令，但行动的速度却明显慢了很多，而在他们采取了这样的应对之后，缺乏龙骑兵庇护的羽龙很快就出现了更大伤亡。lgPBd
这还是复兴军第一次在作战中采取以羽龙对抗羽龙的战术，虽然他们临时集中的猎人并不像张江军那么习惯于相互配合，而猎人们驯养的羽龙更多的只是用于看家护院、狩猎而不是用于这种情况，但庞大的数量还是弥补了战术上的不足。lgPBd
野生的羽龙之间几乎不可能发生这种歇斯底里的战斗，但战场上这些动物却都是从孵化之后就一直跟随人们生活，被人类养大和训练，本能遭到了人为的篡改。它们的利爪被人为磨尖，甚至加装了金属的尖刃，用来强化它们恐怖的杀伤力。这种利刃可以轻松地撕开牛龙的厚皮，撕开同类的身躯自然更不在话下。lgPBd
某种意义上，羽龙之间的战斗甚至更加血腥和残酷，战斗的节奏也极快。即便是数十条羽龙之间的战斗，也往往在几分钟内就已经分出胜负，而后果往往是两败俱伤，无一幸免。lgPBd
在他们意识到复兴军的目的之前，张江军带出来的一百多条羽龙就几乎已经消失殆尽，袁楠不得不变更了应对的方式，不再派龙骑兵和羽龙去驱散这些偷袭者，而是直接开炮。lgPBd
森林里的树木抵消了火炮的威力，但起码比被树木的枝梢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空艇要好一些。在炮火、猎兵和龙骑兵的夹击下，大部分袭击者都一哄而散。lgPBd
龙骑兵终于抓到了活口，但却无法得到多少有意义的情报。只知道他们是被复兴军招募而来的猎人，而他们的任务则是尽可能地迟滞拖延张江军的行进。lgPBd
“夏晟远在什么地方？”袁楠暴躁地逼问道。他心中渐渐开始不安，这样的阵仗不像是在他们突然出击后临时拉起来的，而且，他们已经在这些复兴军的外围力量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精神体力和弹药。lgPBd
“不知道。”遭到了残酷对待，只求能够速死的俘虏奄奄一息地答道。“前几天见过，他给我们讲过话，但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了。”lgPBd
但俘虏却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甚至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炼铁厂，不过是几天前才从西北方向来的普通猎人而已。lgPBd
“给他个痛快吧。”袁楠在他身上再问不出什么，大发慈悲地说道。lgPBd
他马上通过电台向头顶的空艇部队，同时也向远在北面的武煜庭发出了这个猜测。lgPBd
他们已经通过多次侦查和轰炸确认了炼铁厂的真实性，不可能出错。复兴军的生产和经济已经在空艇部队的努力下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这个铁矿很有可能已经是他们最后的依仗，所以他们才会不顾伤亡，不惜一切地维持生产。lgPBd
从复兴军现在才开始破坏路面就看得出来，现在他们遭遇的抵抗，与其说是事先就准备好的埋伏，倒不如说是绝望之下的无力反击。lgPBd
退一步说，即便真的是陷阱，对于有着严密准备的张江军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们队伍完整，准备充分，弹药和补给也很充足，更有完全的空中优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不愚蠢地直接走进敌人的埋伏圈，一击即溃，完全可以应对几倍敌军的围攻。lgPBd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露出这样的破绽，敌人又怎么会甘心集中到这个地方来和他们战斗？lgPBd
敌人的主力部队就一定隐藏在前面的某个地方。这难道不是他们一直在寻觅的，与敌军主力决战的机会？lgPBd
武煜庭那边久久没有发话，双方的争执于是变得更加激烈。lgPBd
“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敌人不得不坚守的目标，难道陆军没有勇气在营垒之外和敌人战斗？”lgPBd
“这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智商问题！明明知道敌人有准备还一头撞上去，我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lgPBd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只是笑话。当然，如果某些人之前夸大了自己的战斗力，那就另当别论。”lgPBd
双方变得剑拔弩张，而武煜庭此时终于发话了：“前面有没有什么可以坚守的开阔地？”lgPBd
“有的。”空艇方面马上给出了确定的答案。“再往前走两公里就有一片丘陵，周围很开阔，视线很好。”lgPBd
“袁楠，把部队带到那个地方，设立营垒，看对方的反应。”武煜庭马上给出了更加具体的命令。“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是他们重要的设施，那他们就不可能容忍我们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驻留。让他们到我们选择的战场来进攻，你有信心获胜吗？”lgPBd2
袁楠沉默了片刻：“总长阁下，只要空艇方面履行自己的职责。”lgPB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