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女人，不对，是战斗天使。夏千璃急忙在心中改口并道歉，只希望诗安不要通过察觉自己内心的状态来分析到想了些什么不该想的。3tjx7
“没想到她会吞噬你那么多的晶体吗？”茵茨特露出尖锐却又微小的獠牙，她是在微小，但是紧贴着夏千璃脖颈的鼻息却渲染出暧昧的味道。3tjx7
她趴在夏千璃身边轻言细语，每次轻微的敏感都好像少女用舌尖舔舐过龙骑兵的耳尖。“还有就是，你也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是你的同族。”3tjx7
“的确没有想过这些，我在之前的几年里都无法触碰她的身体。”甚至在最初，夏千璃还以为诗安身上明显的特征不过是战斗天使设计者的恶趣味。他就见过有活泼的金发战斗天使将自己打扮成森林深处精灵弓箭手的模样，因为这副扮相她还登上了‘这个战斗天使我好了’的排行榜。3tjx71
“你想要知道她的事情？”茵茨特有些无聊地伸出手指轻轻捏动夏千璃的耳尖，像是在对待自己养的猫咪。3tjx7
“她传达给我的过往有种身临其境的悲哀与恐慌。”夏千璃回想起初次激活诗安，还有第一次完成灵魂过载模式的时候。他的思绪与身体仿佛没入了被风雪尘封的记忆中，寒冷又无比真实地仿佛割裂了自己的肌肤。3tjx7
都说神经同调系统适应性越好的组合，龙骑兵就越能通过高阶以上的战斗天使得到耐人寻味的反馈。有些是出现在梦境中像是回忆的画面，有些则是现实生活中不经意间破碎的既视感。3tjx7
但不管如何，这些龙骑兵们都确定，这是自己在为全新的身躯献上誓约前从未见到过的情况。3tjx7
“虽然我无权用强硬的手段探究一个龙骑兵的秘密......”3tjx7
“我知道，但如果站在‘血亲’的角度上考虑的话，这些对我的关心都会有助我接下来的成长。”然后打断茵茨特的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尽可能用肉麻的语调来调侃血族大小姐。“对不对啊，我亲爱的姐姐大人？”3tjx7
“哦？你居然猜到了啊，不过按照年龄差距的话，你可能要喊我曾祖母吧？”茵茨特最好的反击就是毫不介意，而后，少女说出了让以往夏千璃都感到诧异的话。3tjx7
“但如果是这个战斗天使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她出身特殊，而且和我们的氏族有相当复杂的渊源。既然是她传达给你的画面，你都能够全部接受，那么就当是真实存在过的事情吧。”3tjx7
茵茨特从床上坐起来，病房中的空调十分凉爽惬意，所以她们就算是盖着被子也不会觉得热。3tjx7
但这种过分的亲密就像是恋人之间的亲吻般，虽然很常见，甚至是打招呼与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但如果经常这样做搞不好要擦枪走火。3tjx7
“我从以前就听说过。据说像是艾丝翠德这样的战斗天使，她们之所以拥有酷似人类的外表是因为她们在成为战斗天使之前就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因为生前经历了足够刻骨铭心的痛苦，才会获得破茧重生的机会。”3tjx7
夏千璃想到了自己看到过可信度最高的流传，这个在龙骑兵学院地下死战中的英雄马上脱离了媒体给他施加的身份，在血族大小姐看来更像是一个好奇心满满的少女。3tjx7
“最初的战斗天使似乎就是人类对阳光的渴望，对抗未知敌人时的恐惧，而用死去的尸体和不知道从哪里获取的技术创造出的产物。如果真和他们说的一样，战斗天使今生的特性与过去的死亡有所关联，那么艾丝翠德生前到底是有多自闭啊。”3tjx7
“哦，还有一种说法是最初的战斗天使是可以在阳光下活动的，也就是城市自治管理者视为禁忌的日行者。我觉得这也太奇怪了一些，既然有能够克服阳光的办法，为什么却还要为此而感到恐慌呢。”3tjx7
夏千璃说着看向茵茨特，血族大小姐虽然听到他说的话，但还是集中注意力低下头套上白色的长袜。这是她的习惯，如果自己要是躺在床上并且盖着被子休息的话，就一定要脱下袜子来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放下全身的疲倦与戒备。3tjx7
“这是传说，但我无法肯定它是否为真实。你知道的，自从末日元年以后，我们失去了在阳光下生存的全部，但这才仅仅过去数百年，不管是人类还是新生的血族都遗忘了末日发生之前的事情。”3tjx7
“我们的教科书被屡次更改，关于外界的知识，先祖的历史越来越淡化，好像阳光生来就与我们为敌一样。战争和叛乱，危机笼罩了整个世界，一味的退避都已经成为最正确的选择，我们放弃山川河流，放弃海洋与平原，放弃有关过去的一切，可是这都是前人创造出的荣光啊。”3tjx7
茵茨特的感慨让夏千璃微微一愣。他还记得儿时第一次被血族大小姐领着进入植物园的时候，他居然要通过工作人员的耐心讲解才知道果实是生长在树上的，那些长着美丽的翅膀的渺小生物是蝴蝶......3tjx7
“我们的历史也好经历也罢，战斗天使能被成为这个世界的脊梁不是没有原因的。或许她们也是前人们留下最后的一丝希望吧。”茵茨特转过头去，歪着脑袋压在膝盖上，“所以不要去在意那些说法是作家们笔下的危言耸听的传闻还是人云亦云的产物。如果你认为足够真实，就不要在这片浪潮中迷失自我。”3tjx7
“试着去相信你认为的真实吧，至少你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3tjx7
两人对话的跳跃程度不亚于在奶茶店能坐一个下午的好闺蜜，茵茨特说罢又伸出手揉了揉夏千璃的头发。3tjx7
血族大小姐可不敢在其他场合这么做，这会严重影响到她所辛苦建立的威严。3tjx7
“你们长生种的人生哲理就是不太一样。至少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而言。”龙骑兵靠在床背上，“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能看到关于诗安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3tjx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