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愚蠢的长枪,前面是人流区,你打算向大众解释你当街COS吗?!只是这种程度的任务你们就要如此慌乱吗!”lq7ep1
抛开身后繁杂的争吵声,一身体态匀称的波斯猫,黄蓝异色瞳迅速扫过周围的环境,判断出最佳路线,轻而易举又甩掉了身后的追兵。lq7ep
尽管外表看起来像是某个上流人士家养的波斯猫,但她的身手却没有想象中家猫的迟钝,恰恰相反,她要比一般野猫更加灵活,再加上双倍的脑力计算,让她总能关键时刻判断出逃亡路线。lq7ep
身后的声音渐渐停息,换而替之的是吵杂的人声,她甩了甩因为踏过污水滩而染上污渍的尾巴,全然没有落魄逃亡的自觉,光明正大在人群中走了一小段路后,重新窜进某个角落巷子,根据这几天搜索城区而记录下的路线,重新回到被追逐的原点。lq7ep
如果秦尤站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位干员,不,是两位干员。lq7ep
只有她,或者说是她们拥有淡黄色的发色与黄蓝色的异色瞳,还是一只菲林。lq7ep
夜魔是罗德岛干员中,比较少见因为矿石症而导致的人格分裂,看起来语气懦弱的那个人最初的本体葛罗莉亚,而喜好嘲讽其他人的则是夜魔。lq7ep
她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两人的记忆可以算是共通的,又为了所谓的主导权,不断争夺精神的完全统治。lq7ep
凯尔希曾说过,人格整合是她唯一的出路,却最终没有等到那一刻,她们便死在战场上。lq7ep
为了区分两个人格,葛罗莉亚恳求周边的人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而称呼夜魔时,往往是指另一个性格怪异的人格。lq7ep
随着治疗疗程的推进,两个人格内在交流下,二者性格表达越来越接近,甚至偶尔连主治医生都无法判断面前的这位干员,到底是夜魔还是葛罗莉亚。lq7ep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两人依旧共生着,哪怕是惧怕和厌恶好战的夜魔,葛罗莉亚也无法否认她的存在,给自己活下去的希望。lq7ep
毕竟有一个毒舌又熟悉的人在身边,总会觉得安心不少。lq7ep
绕过乱七八糟的废弃物,跳过高墙,爬上屋顶,时而看到那些追踪自己的怪人,喵了一声,继续朝着目的地去。lq7ep
那是一座教堂,看起来有些历史,现在不是祈祷时间,也仍有不少信徒在内。lq7ep
这个时间点应该会有神父引领这些信徒,但刚刚成为圣职者,作为最底层、数量也是最多的那群人,有不少被夜魔和葛罗莉亚引出去,导致教堂内部迎接信徒的人手不足。lq7ep
将他们耍的团团转,不知何时才会意识到他们一直追踪的人,最后又跑回到了教堂附近,夜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lq7ep
在教堂外围绕了一圈,波斯猫的形象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为了避免引起进一步的骚动,夜魔绕过普通人的视线,来到教堂外围角落,意外发现了一个人。lq7ep
他或许也是个信徒,只是不知为何不进入教堂祈祷,而是在外面静静祈祷着。lq7ep
“不,还是算了吧,他,呃,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葛罗莉亚说。lq7ep
“只要让他睡着就行了,就像对付那个修女一样。”夜魔说。lq7ep
将神父们耍得团团转,让夜魔有些膨胀,葛罗莉亚的劝阻收效甚微。lq7ep
现在身体主导权又在夜魔身上,葛罗莉亚眼睁睁看着她融入到对方身体中。lq7ep
中世纪城镇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匆忙走过。lq7ep
她们穿着一身与这个时代截然不符的休闲衣服,宽松的服饰比高腰礼裙更方便于行动,金麦色的头发显得格外扎眼,非人的猫耳抖了抖,她们推开从她们身边路过的人,像是有目的地性向一个方向走去。lq7ep
她们穿过了大道,路过了酒馆,听到了路边信徒的祈祷声,但这些声音都压不住她们所追寻目标的无声呐喊。lq7ep
是的,不是来自物理发声,而是来自内心恐惧与愤怒的呵斥声,这是心灵的不甘。lq7ep
城中广场聚集了城内大部分的平民,城中的贵族坐在最佳的观赏位置,不与嚷嚷吵闹的平民混为一起,受人敬仰的神父站在木质十字架上,手上拿着昂贵稀有的纸质书,上面写满了十字架上哪个女人所犯下的罪行,每一样都足以让她下十八层地狱而不得离开。lq7ep
“她豢养了黑猫,导致了一个村庄染上了瘟疫......”lq7ep
十字架上的女人目光闪烁,充斥着恐惧,破烂的衣衫下是受病毒反复折磨的干枯手臂,比枯木好不了多少。lq7ep
十字架上的女人咽了咽口水,嗓子里冒出来的是嘶哑的啊啊声。lq7ep
十字架上的女人奄奄一息,朴素的衣衫染上大块血迹,其被高高挂在十字架上,双手手腕被粗麻的绳子牢牢绑在十字架两端,连带着脖子上也有粗麻绳,让她不得不平视。lq7ep
“以神的名义,我等将给予魔女火刑。”神父合上纸质书,眼神坦然,丝毫没觉得自己念叨出来的罪行乱七八糟,毫无根据。lq7ep
体格粗壮的男人举着火把,走到女人与十字架身边,将火把准确扔在柴火下,干燥的柴火一点就燃,迅速形成大火,灼烧着十字架上的女人。lq7ep
惨烈的叫声从女人喉咙里发出来,她如此无助,她张了张嘴,拼命想说自己不是魔女。lq7ep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猫,甚至不是一只黑猫,只是显得有些脏。lq7ep
瘟疫与她无关,好不容易挺过了瘟疫的侵蚀,却在高烧中毁掉了语言机能。lq7ep
厄运并没有放过她,教会逮捕了她,城里的人讨论她,所有人都在叫嚣着唯一的幸存者。lq7ep
这是流传下来的传统,这是流传下来的迫害,这是哪怕依旧能够开口也无法辩驳的现实。lq7ep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