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怒火也在一点一点的沸腾,在超越了某种界限后突然消失不见。3YB2x
“是吗,我知道了,我尊重你们的想法,就按你想的来吧。”3YB2x
我率先挺起了腰杆,惊的霜星急着想对我说什么,我堵住她的嘴,将她的话按了回去。3YB2x
在我松口之后,眼前的镇长也挺起了腰杆,但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并没能抬起来多少,我可以明显看出来他松了一口气。3YB2x
“霜星,带我们去地图那里吧,原本是放在我的行李里的,不过现在我不知道放哪了。”3YB2x
究竟是被我的气势打动,还是出于对我的信任,霜星将我们带到了她所住的帐篷,将地图铺开在桌子上。3YB2x
“这里就是你们想去的地方,而我们现在的位置…霜星‘我们现在在这里。’在这里,只要沿着这条路这么走,大概三天应该就能走到了。”3YB2x
镇长虽然看起来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被我拒绝的语气威慑,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闭嘴离开了。我和霜星目送着镇长组织镇民们离开,从他们说要离开到实际动身连十分钟都没要下来看,他们早已去意已决,如果不是不知道路线,他们恐怕会不辞而别。3YB2x
而告别镇长之后,我难得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我向霜星要回了我的装备,并回到医疗部为我准备的帐篷调整、维护它们,在那之后我吃了点东西就提前休息了。3YB2x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看表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营地里一片寂静,除了守夜人外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我戴好装备,确认状态万全后便依靠亚空间传送离开了营地,至于要去哪里,那自然是那些背叛者的所在地。3YB2x
自己是雪地的游魂,曾率领一支别动队活跃在敌阵之中,在那之前自己是斥候,是游击队的侦察员,侦察、追踪之类的更是拿手好戏。3YB2x1
沿着背叛者们留下的踪迹,我的身影在雪地上闪烁,死亡的体验伤害了我脑控制情绪的部分,却也变相增强了我的能力。我对亚空间能量的控制需要依靠情绪,要施展越强力的能力就需要越激烈的情绪,对于我这种情绪起伏不大的人原本最多只能做到间歇亚空间传送的地步,但现在即使连续传送自身也似乎没有困难。3YB2x
莫约半个小时,我摸到了那些背叛者的所在,那是一片非常业余的营地,没有伪装、也没有纵深,直挺挺的遍布在雪地之上,就像是大街上卖弄风骚的站街女一样,毫不掩饰对我这样的别有用心之人发出邀请。3YB2x1
我检查了一圈,别说是暗哨,就是明面上的守夜人也数量稀少,站位更是稀稀拉拉,别说视野重叠了,就是视野全面覆盖都做不到。3YB2x
看见如此专业的营地,我差点要被这些人气笑了,就这种水平究竟是什么给了他们胆子去独立行动。3YB2x
我瞄准了最近的一个守夜人,弩箭毫无意外的射穿了他的喉咙,被切开的动脉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剥夺了他出声可能的同时像喷泉一样将热血溅在雪地上,然而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遭遇,这在游击队,不,就是在乌萨斯矿场的看守那都是不可能发生的。3YB2x
我一个一个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而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只有当死亡降临时才会做出些许的挣扎。3YB2x
“眼睛”被拔除了,对此我无悲无喜,我从未在任何人的死亡中获得任何喜悦,但他们的鲜血确实有一点一点的浇灭我心头的怒火。背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们将死亡留给我们,那我便将死亡赠与你们,我们各凭本事看究竟是谁能活下来。3YB2x
但这只不过是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的一种说法罢了,真正原因就是他们的落井下石彻底的激怒了我,我想他们死,我无法容忍任何直接、间接威胁到游击队的人活在这个世上,更何况他们惹火了我,自己、霜星都那么低声下气了,竟然还那么不识抬举,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厕所里的抹布吗,需要的时候拿起来,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3YB2x
我潜入一顶又一顶的帐篷,用长剑刺穿他们的咽喉。又或者捂住他们的嘴用匕首捅进他们的心脏。我用我能想到的任何方法扼杀他们,在悄无声息中,为他们带来死亡。3YB2x
而当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收回了架在他脖颈的长剑,出于某种说不出的心情,我将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3YB2x
刚刚苏醒的镇长表现的意识模糊,昏花的双眼在适应了好一阵才看清了我的面相。3YB2x
“指挥官,为什么你会在这?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那么浓血的气味?”3YB2x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我不是说了期待我们的再会吗,所以我来了。”3YB2x
镇长这头老鲁珀明显不明白我的意思,事实上我也不明白,因为这些人的行为激怒了我,所以我杀了他们,我本可以刚才就抹掉他的脖子,但是我没有这么做。3YB2x
嗅到了什么的老镇长来不及穿上外套就跑出了帐篷,迎接他的是孤寂的营地,他冲进一个个帐篷又出来,他大吼大叫,呼唤着镇民们的名字,没有人能回应他,在这里的活人就只有我们彼此了。3YB2x
我的问题将他问的一愣,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能笑的这么开心了,上一次开口大笑停也停不住还是高中时为了应付上层检查学校明目张胆将假的可笑的应对语贴在公告牌上。3YB2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