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几个五十年？这效忠的年限直接把林峰未来将近一百个五十年都给包了......3u1UN7
果然，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这个纳米机器群集合在一起的意识到底会思考什么......种族思维方面的差距让他对这件事的唯一感触就是脑壳越来越疼，除此之外，就是一种奇怪的恍然大悟地感触。3u1UN
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说有了意识后有好几个世纪时独自一人在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生命体的......星区游荡的吗？3u1UN
几百年没人可以说话的孤独吗？如果这么理解的话，这家伙情绪会这么激动跟变化万千倒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效忠之类的先放到一边——林峰打算先问问她能做些什么。3u1UN
“我能做什么？”面对林峰的询问，将其搀扶到小镇西北方靠近卡西米尔边境线的一颗没有被源石丛摧毁的大叔的树荫下，将地面上尖锐的源石结晶都扫到一边后，女性将他放在树底下靠着树坐好。“嗯......在你打算让我分裂成一堆纳米战舰之前，我得告诉你，我要坚定地维护一个单独个体的形态。字面上的意思，我要维持我单独的个体意识——分裂舰队这事之前我也干过，而且根本没办法在哪种距离上维持统一的【人格】。我当时的意识没办法留存下来。”3u1UN2
“一堆纳米战舰？那又是什么......算了。你继续说吧。”坐在树底下，一边休息，林峰一边扭头看着自己面朝方向，同时也是小镇北方的那些已经被不知名的机器同化的异常光滑平整宛如水晶一般的地面。3u1UN
“而且因为现在维持我的纳米机器群有一大部分正在这个世界各个地区休眠中，就算我想这么做也做不到。不过虽然没办法变成一艘单独的巨大战舰，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现在能变成小一点的形态在地面上作战。或者，如果你不太希望使用武力，我也很乐意维持现在的形态担任领袖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角色。研究类人生物的社会形态总是令我着迷——那些用灵能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的家伙除外，还有虫子也另算。”3u1UN20
“当然，如果你有其他要求的话我可以随意变更角色，所以你可以轻易地撤销自己的决定。”3u1UN
虽然无法理解这所谓的【小一些的形态】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但如果刚刚通过的防御墙缺口是她打破的话，那么应该是类似坦克一般的存在吧？3u1UN8
不过因为纳米机械群分离的太多导致她没办法变成单独的战舰......宇宙战舰么？换句话说，想让她发挥全力就必须要想办法搜集完流落到这个世界各地的纳米机械群？还是休眠的那种？3u1UN
“没错，老大你想的很正确。想让我发挥全力的话就必须要找到所有的纳米机械群——嗯，这个小镇北方的，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些构成平整地面的纳米机械群不算。他们已经坏掉了，虽然可以用来做其他东西，但是没办法整合进我的身体中。”3u1UN
“你能够随时探查我的记忆？这挺方便的，最起码我不用费劲口舌想出那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形容词来描述我的疑惑。”3u1UN
“不，我并不讨厌。因为这可以节省很多时间，避免很多麻烦。”林峰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的深处，在他的童年时代的确存在两个很好的伙伴。他们好像都有这类探查记忆的能力来着？3u1UN14
......原来自己出生的地方周围也有不正常的人类存在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这站在前方，正用某种方法将前方休眠的损坏纳米机械群搜集起来的女人问道：3u1UN
“我们的造物主成我们为【纳迪沙】。”女人毫不在乎的将汇聚在她手上变成一块晶石的已损坏的压缩纳米机械群装进衣服的口袋里。“在你们的预言里大致可以翻译为......【灰色风暴】。3u1UN1
嗯？我建议你简单地称我为【灰风】。正好跟你记忆中一个占比很重要的生命体重名，而且我现在的脸部的数据也——额？老大？你的情绪很糟糕，精神状况很不稳定。需要我提供精神稳定的东西么？”3u1UN4
在听到【灰风】这个名字的瞬间，林峰只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昏暗了起来。他头疼欲裂，仿佛下一刻意识就要堕入冰冷的深渊，进入那个幻影的世界。3u1UN
但是很快，剧烈跳动的心脏被胸腔中的结晶扎穿。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内出血让他猛然清醒。脸上密布着细密的冷汗留下来的汗珠，他不断地喘着气，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的名字做出这种反应，却也知道这完全没办法由自己控制住。3u1UN6
“看来那个生命体在老大你的心中占比很重。有那么一瞬间你似乎目睹了幻觉，但是你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强制让你清醒了过来。如果你对我的称呼会有这种......【应激反应】的话，那么我推荐你用其他方式称呼我——3u1UN2
嗯，灰蛊？灰色风暴？又或者小灰？随你喜欢。决定好了的话请你告诉我一声，因为现在我忙着为你损坏的肢体和腹部构筑一些更好的【零件】——放心，损坏的纳米机械群不会分离我的意识，而且它们虽然损坏了，但是用来制作其他什么的东西，还是挺实用的。”3u1UN4
“......那就，灰蛊吧。”林峰无力地伸手擦拭着脸上的冷汗。“抱歉。那个名字......”3u1UN1
“啊？我能理解。正因为能理解这种事情所以我才会对智慧人型生命体的社会感到着迷。”被林峰称呼为灰蛊的女人笑着说道，她将口袋里的晶体拿了出来，在林峰面前将它们展开，然后制作成应该是替换他伤口中临时代替受创组织的源石结晶的【零件】。“所以你决定好了？让我维持哪种形态？”3u1UN3
“......就现在这种吧。毕竟我想不出必须要你转化成战斗形态的东西，而且现在的我也没能力追上我的敌人。”3u1UN
“换做是以前我倒是可以帮老大你直接对这个星球进行轨道炮击来着，不过现在不行。那你现在的计划是？”3u1UN19
“......不知道。我要暂时离开这个国家，我要去想办法让自己成长起来......这样我才有足够的能力完成我的目标。”3u1UN
“了解。稍等，这会有点疼......啊，对了老大——你记忆中那个在......【卡西米尔边境】等你到来的那个叫做扎卡耶夫的男人该怎么办？”3u1UN
“我不能将他卷进来。他是我的朋友和恩人，他应该在某个地方开家小酒馆过平静的生活，而不是跟我一起为了复仇到处颠簸。”3u1UN1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好了。现在老大你又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走动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痛觉神经是被拔掉了吗？你的双脚脚底跟肢体，还有腹部都受到了正常的生物无法承受的损伤，但是你竟然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吗？”3u1UN
还是说老大你本身也是个奇怪的家伙？在灰蛊好奇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中，已经被零部件修理好的林峰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说话。3u1UN
“......灰蛊。帮我记录——一个叫做迪尤尔.杰弗里的乌萨斯帝国的子爵。”3u1UN
“乌萨斯帝国？这个星球还有封建——啊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星球甚至没有完成统合，连能飞上太空的火箭都没有。我记下了。”3u1UN6
“他是我的复仇目标。我会一边帮你搜集失踪的纳米机械群一边搜集任何有关他的信息......然后我会将所有拥有他家族血统的人都杀了，这是我的血仇。”3u1UN50
“......到时候再说吧。”3u1UN1
他记得之前在小镇里道听途说，有个叫做卡兹戴尔的地方很适合无家可归的人。3u1UN6
在想到这件事的一瞬间，他又一次在视角的边缘看到了熟悉的幻影。3u1UN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