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吹动,从阿尔托莉雅伤口滴落的血在风中消散为莹莹的灵子。蓝蝶中传出魔术师少女低低的嗤笑声,似乎在嘲讽卫宫切嗣这个亡命徒垂死挣扎。lqJKd
说到底这就是作为魔术使的极限了,就连给自己的从者满额供魔也做不到,打什么圣杯战争……白白浪费一张五A面板的王牌。lqJKd1
她明白的,从者是具备自我的尊贵英灵的一部分,是人类史雕刻在世界上的记录,是人类的憧憬与幻想的结晶,绝非魔像或人偶这种人造物品。lqJKd
可从者确实被不知情者归类为“使魔”————被某些御主视做一件工具,似乎是从者不可避免的宿命,却又是对英灵人格的极大侮辱。想必骑士王的心中是满溢怒火的吧,毕竟她作为伟大英灵的同时也是统治一位国家的高贵女王,却被视为物品交易。lqJKd
……那可是亚瑟王啊。lqJKd1
作为魔术师的零,在时钟塔生活的零,她是听着亚瑟王的传说长大的。尽管零具备成年人的内在,但是潜移默化的氛围仍旧影响了她对亚瑟王的初始好感……大约是在30上下?或许可以再多一点。lqJKd1
阿尔托莉雅深深的望了一眼蓝蝶,叹了口气,为自己和卫宫切嗣之间主从缘分的终结叹息。随后,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她的气息正衰弱下去——主从双方同时认可的情况下,哪怕是卫宫切嗣这种在降灵术方面没什么建树的魔术使也能主动解除契约。lqJKd
失去御主之后,阿尔托莉雅的存在已经不再稳定,她的躯体如同阳光下的积雪一样缓慢消散着,不断飘出灵子的光芒。按照从者的存在方式,如果没有御主作为依凭,就如同湍急的河流中浮舟没有落锚,很快就会被世界本能的排斥出去。lqJKd
“……Arthur(亚瑟)。”lqJKd2
想到自己即将收获一位可爱且强力的从者,零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就连话语也带上一丝俏皮的味道。她隔着使魔和迪卢木多对视一眼,放任阿尔托莉雅扛麻袋那样带着卫宫切嗣远去,蝴蝶绕着枪尖盘旋一周,最终没有跟上去。lqJKd
狂风呼啸中传来铠甲碰撞时沉闷的金属音,阿尔托莉雅在建筑间不断跳跃。她勉强将残余的魔力构筑成防护,为肩膀上的卫宫切嗣遮挡气流的伤害。lqJKd
只不过是断开契约几分钟而已,维持存在却越来越困难,就像是深潜之人仅剩一口氧气,一种被世界排斥的压迫感涌上阿尔托莉雅的心头。lqJKd
骑士王解散掉魔力构筑的铠甲,露出里面单薄的蓝色礼服,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降低魔力的消耗。即便如此,体内的魔力仍是迅速的流逝着,如同鲜血滴落,肩膀和肋下的疼痛也在不停啃蚀着她。lqJKd
七扭八拐之后,她终于来到卫宫切嗣指定的地方。这里停着一辆古典车,一个绿发女人正坐在驾驶的位置用冷漠的视线注视着阿尔托莉雅——她的眼圈透着怪异的淤青,就好像被谁用拳头猛击过。但就算是被打成熊猫眼,女人的表情仍旧是冰冷的。lqJKd
说来也好笑,自从召唤并缔结契约开始算,这是卫宫切嗣首次和阿尔托莉雅交谈——他对那个时代的人将“国王”的责任残酷的推给小女孩感到愤怒,他不认同女性的亚瑟王将那个时代的重量抗在肩上……同时也没有任何资格否定她。lqJKd
从那一刻他就明白,卑劣的暗杀者和高洁的骑士王是绝不可能相互理解和认同的,这个观点至现在也没有丝毫变化。他们并非托付性命的伙伴,只是共同追逐利益(圣杯)的队友而已。lqJKd
咔哒一声,卫宫切嗣取出填有特质弹药的Contender对准自己昔日的从者,紧紧扣住扳机。lqJKd5
锵啷一声,骑士王也具现出了她的圣剑。哪怕阿尔托莉雅这一刻是现界以来最虚弱的时候,她也能轻易杀死作为人类的卫宫切嗣——倒不如说,因为没有主从契约和令咒的束缚,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对魔术师杀手来说才是最具危险性的。lqJKd
我很弱,我非常弱,我要放弃底线才能赢,所以我要使用脏手段,我要把能用的脏手段用尽!——阿尔托莉雅真的是被卫宫切嗣三番五次的下作手段彻底激怒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lqJKd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不远处闪过的骷髅面具,继续说道:“你也可以转身离开,放任我被Assassin杀死,但是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lqJKd
察觉到暗杀者的踪迹,故意没有出言提醒,耐心等待亚瑟王离开战场足够远——漠视她泅渡到无法返回的深水区——最终利用Assassin的威胁迫使亚瑟王和自己重新签订主从契约。lqJKd
这是魔术师杀手的绝地翻盘。lqJKd16
言峰绮礼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利用Assassin的视角观察着这个命中注定影响自己一生的男人。lqJKd
通过迪卢木多的传说,黄色魔枪的诅咒效果已经揭晓。在没有任何从者退场的状况下,Saber在首战就被重创手臂,处境相当艰难。尽快把诅咒的根源Lancer除掉,绝对是这一组的当务之急。lqJKd
所以言峰绮礼在Lancer的工坊附近撒网,等待袭击者找上门来。这个过程中他和卫宫切嗣的助手过了两招,打算通过这个女人找到卫宫切嗣——就在他快要将久宇舞弥制服的时候,目标现身。lqJK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