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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重入牌局的绝望

  嘈杂的声音在店内越来越大,泽田正与诺德尔夫对视,两者现在都已经陷入僵局。44o6I

  在泽田眼里,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得到一席之地,重新拿到进入这场牌局的资格,不然等待自己的,也只是重蹈覆辙的经历。直到最后,除了杀手工会以外的事情,基本都没了解透彻,更不要说势力与势力之间的利益关系,以及大局观的发展等等。44o6I

  而她的大脑,在诺德尔夫沉默期间高速运转。正当她盲目分析,得到结果的瞬间,佩尼斯与他人喝酒的声音,将泽田准备好的思路再次打乱。44o6I

  首先,得考虑利益与关系的问题。44o6I

  但她现在,能够获取资格的道路只有三条。44o6I

  要么去找预备侍从诺泰尔,跟镇长他们搭上关系,得到部队的搜索权限,要么去找尼尔斯忒,得到杀手工会支持,从而拿到第一张手牌,或者是加入亚人们的非法集会,打探消息。44o6I

  可对于泽田现在来说,每一个选项都拥有取舍在里面,如果选择了镇长,那就会与亚人方面彻底断结,相反选择了亚人,那么她所要面对的,是四方势力或者是五方势力的性命危机。但从某些一个角度来说,亚人路线远远都是一条最危险,也是信息量最大的路线。44o6I

  至于杀手工会,只要拥有科尼亚先生的帮助,那也不过是一张基础牌而已。44o6I

  那黑老鼠和驱魔师,以及地龙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科尼也会在第二天遇难,更何况还有那名一脸愉悦样的蜥蜴人老板……一切的线索,都像是隔了一层朦胧不清的墙壁,既无法将其打碎,也无法进行贯通思考。最终她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一部分事情抛之脑后,44o6I

  诺德尔夫见她一脸沉重的表情说道,“丫头,你怎么了?眉头都快邹成八字似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去这风险,得到民众支撑的话。我也可以另想办法就是。”44o6I

  泽田点头回应,接着向他问道,“话说诺德大叔,如果你遇到了一种游戏势力三选一的情况。你会选择哪一个?”44o6I

  “什么,什么那一个,”诺德尔夫双手交叉于胸前,“即使是游戏也要看局面的好吧。虽然那些塔纳尼斯人,尝试用游戏来代替武力,但对于势力的基础信息,你好歹也要告诉我不是吗?假如连基础信息都没有,那还选个屁。直接找一家势力大的投靠就行。”44o6I

  “这是什么理论……”44o6I

  “遇敌不要怂,单字就是干!”44o6I

  泽田被他的一番话逗笑,“还真有矮人们的作风。”44o6I

  “那可不,”诺德尔夫随之笑道,“而且干还不能蛮干,我们得在遇敌的时候,要用脑子去想办法把那些敌人全部击溃。然后利用其他资源,给他们准备一些好玩又有趣的‘礼物’。最后,再使用他们不知道的情报,扰乱军心,引起大乱。”44o6I

  “跟我们讨论的事情,一点都不在点子上。”44o6I

  “可是丫头,纸上谈兵不就是这样吗?你又不提供信息,那就算是我的错咯?”44o6I

  在诺德尔夫一阵抱怨后,泽田借用游戏局面的方式,将整个上次自己经历的事情,全盘托出。而诺德尔夫听完后,也像明白她苦闷的原因说道,“果然是你好胜心太强了。”44o6I

  “诶?”44o6I

  “你看,你输了这场游戏,又不想去承认。这不是逃避是什么?况且也只有好胜心强的人,才会有这种拥有这种想法,不过,我也有就是了,”诺德尔夫微笑,“因为我不否认,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颗好强的心。就算是自认为没有的人,时间一久,好强心也会在他的各个方面。而嫉妒,就是一个很好的词汇。”44o6I

  见诺德尔夫完全相信自己的话后,泽田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可就是这样的时光,对于一些错过的人来说,却显得无比珍贵。特别是在,某些东西失而复得的时候……44o6I

  “丫头,你怎么哭了?”44o6I

  诺德尔夫靠近她的身边,将泽田的眼泪抹掉,“如果是你感觉到累了的话,就上去好好休息吧。今晚我那也不会去那,就只守在你们的门外。”44o6I

  不明而然的情绪,也不是一次两次出现,但她现在却似乎有些明白了起来——身在异乡,独自一人的感觉,远远不止是孤独这么简单。更不要说,是在危机四伏的魔法中世纪,没有实力,一切都会变得十分无助。44o6I

  但泽田也明白,自己唯一所拥有的,只有以生命作为代价的情报入场券。44o6I

  至少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这就是她仅有的一项权能。44o6I

  脱离短暂的美好时光,向她迎面而来的,却是系列性的计划构成。44o6I

  泽田也并没有拒绝诺德尔夫的好意,她点头同意这件事后,为不再重蹈覆辙,便自身上楼冥思苦想,而莉娅则是楼下与奥德兰一起聊天。毕竟玩乐,就是小孩子的天性。44o6I

  ……44o6I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苦想的泽田在木椅处醒来。44o6I

  虽然她一夜没休息好,但已有大致思路的她,在洗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今天的路线。可门外嘈杂的声音,通过房门传递了进来。而未成设想的危机感,也像是海水一样,一瞬间将她淹没海底。因为计划,在一开始就已经发生了错误的选择。44o6I

  命运,也会因此作出自己的判断。44o6I

  “哦,我的上帝,”那是诺泰尔的声音,“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44o6I

  泽田居住的房间外面,多数群众已经聚集在了走廊中间,但距离真正现场的位置,已经被当地的巡逻队隔离了起来。吉恩面对墙壁上的血迹,以及诺德尔夫惨不忍睹的尸体,将目光移开,为此感到一阵惋惜。普尔尼亚则是在动用自己的能力,开始调查着死亡现场。44o6I

  除去被分割开的尸体,以及从腹部掉落出来的大肠以外,唯一能够找到的,关键性红色线索,也就只有受害者自身的行动轨迹。而这些轨迹中,一些带有刀痕的位置,却没有被表明成为线索,或者说,整个凶杀案现场,都没有杀害者的轨迹存在。44o6I

  可诺德尔夫先生,也不可能是处于自杀……更何况,精神性控制法术,也绝不可能,毫无痕迹的进行。可这间旅店已经被自己调查完全,也没有发现一丝线索存在。44o6I

  不只是线索,一些能够被称作线索痕迹的地方,都没有被标上任何一种颜色。44o6I

  普尔尼亚用手碰了碰死者的衣服,很快他的手上,就被染有红色线索的痕迹。至少对于他来说,这已经不是自己感观的问题,而是加害者本身,可能就不是人,或者是鬼魂的存在。44o6I

  而对于鬼魂,猎魔人的感观一点作用都没有。44o6I

  “抱歉,”普尔尼亚起身,一脸失落地向诺泰尔说道,“我对此无能力。但我能够为此确定的一件事情是,诺德尔夫先生的死一定与一些鬼魂有关,或者是加害者本身已经死亡。不然猎魔人的感观,不会因此的失效的才对。”44o6I

  “没事的普尔尼亚先生,您已经十分尽力了。”44o6I

  诺泰尔看向吉恩身边的孩子多嘴道,“只是不知道受害人的家属,是否知道这件事情……”44o6I

  话音刚落,刚从人群中穿梭出来的泽田,便看见自己义父,惨死已久的尸体。他面目狰狞的头部,死不瞑目地盯着走廊的对面,已经断裂的卢恩银剑,碎成了一段段刀片,其余的部位更像是被野兽啃食一般。而断裂的右手手臂上面,还留有一些野兽的牙齿印。44o6I

  它像是狼牙印,却又混杂着一些其他动物的印子。44o6I

  无法分辨,诡异至极。44o6I

  但相比而然的却是一种无助感,它遍布泽田的全身,在身体主人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让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便是一阵恶心的呕吐感袭来。44o6I

  慌张无措的表情,在泽田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大脑像是一片空白一般,对眼前的场景无法理解。因为在她心里,自己已经帮助诺德尔夫,走过危险范围了才对,可现在所见的,却只是另一种残忍至极的发展。她的耳边也开始听不清,其余人张口述说的话语。44o6I

  为什么?44o6I

  内心的无名怒火在她心中燃起,泽田面目无神地抬起头,看着墙壁上的字迹,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下来。而墙壁上用圣战者之血,书写的确实一句简单的话语。44o6I

  “梦已入喉,永存之钟。”44o6I

  她像是一台永不停息的复读机一般,狂笑着将这句,疯狂的话语进行无意识的复读,而泽田的大脑,更是陷入无限循环的血字文海中。她既想不通事情的发展,也搞不清如今的路线。正在她的大脑已经接近死机的一瞬间,眼前中所见的,却是人群中带有嘲讽意义的笑容。44o6I

  对了,那只蠢猫呢……44o6I

  泽田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四处寻找着莉娅的身影。而这名金发的小正太,正躲在吉恩的身后偷偷地打量着泽田。就在他与泽田对视的一瞬间,便被她那宛如恶鬼般的眼神,吓倒在地,嚎嚎大哭。接着,她便陷入昏迷,瘫倒在地。44o6I

  这是多少次在黑暗中闭眼了,泽田已经截然不知。44o6I

  但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床铺舒适感,以及部分厌恶的情绪。44o6I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超出了普米迪尔斯,所规划的行动范围。44o6I

  不然,这令人讨厌的家伙,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上自己的。44o6I

  “泽田小姐,我应该对你说,我们又见面了是吗?”44o6I

  普米迪尔斯漂浮在她视野前,不到二十三厘米的距离。44o6I

  泽田也不管不顾地起身,看着妄想世界里的房间说道,“你不用这么试探性的回答,实际内容就跟你猜测的一样。我刚从十一小时前,经历了一次时间回溯。”44o6I

  还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事情的泽田,一脸紧张地提防着它,而普米迪尔斯只是稍微愣了几秒,带有笑意地向她述说道,“别担心泽田小姐,能够做出这种行为,拥有你个性般发言的,除了你本人,就不会又第二第三者。毕竟虚空的语气,我还是听得出来。”44o6I

  “如果你验证完了,就赶紧放我回去。”44o6I

  她脸色低沉地说道,“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废话……”44o6I

  普米迪尔斯在她身边转了个圈,“你就不好奇诺德尔夫先生,为什么会导致现在的局面吗?当然,你要是讨厌我的话,也可以拒绝我的指导——直接走出这扇房间的大门,回到现实世界里面。但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不会在时间回溯前,再拉你进入妄想世界了。”44o6I

  短暂沉默占据了整个空间。44o6I

  泽田看着它略微犹豫的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44o6I

  “唔……不能说是完全知道。”44o6I

  普米迪尔斯见她下床走向大门说道,“但我可以推算出来!”44o6I

  她停下脚步,“说来听听,如果我不满意的话,你还是少来找我好了。毕竟我在你们口中,都是属于警惕的对象。就算告诉我一些事情,都还是被迫的。”44o6I

  “泽田小姐,你也不能这么说,”它见泽田打算开门的瞬间,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重要点上面,“真正导致诺德尔夫死亡的,是您想要改变固定命运,所失败的结果!”44o6I

  普米迪尔斯见她停下开门的动作,继续说道,“如果你按照上一周目,所做的事情来走,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改变,但你开始偏离命运固定的轨道,那它将会进行自我调整。甚至把一些不该提前的东西,提前发生在你或者是你同伴的身上。”44o6I

  就跟定时炸弹一样吗……44o6I

  “但是,”普尔迪米亚说,“但是也有成功的案例。不然你提前来到阿苏特里克的时候,将会被命运线完全改变。可这种成功的案例,它所需要的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出错的精密计划。当然,你也完成过这类计划就是。”44o6I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泽田将手放在门把手上面,“还有,别把诺德大叔说的那么亲密。你不配,普米迪尔斯,身为旁观者的你,根本就不配叫他的名字!”44o6I

  “好吧。”44o6I

  普米迪尔斯,面对她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刷显得有些无奈,“尝试去调查这件事吧,也许你的朋友们知道该怎么做,同时去利用他人,在这场混乱的局面中,找到一席之地的存在。毕竟,你的时间回溯,就你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你唯一能与神比肩的可能性。”44o6I

  “最后一个问题,”她深吸了口气,“导致时间回溯的人,是莉娅吗?”44o6I

  普米迪尔斯没有回答,但泽田也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44o6I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