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林伯的身份有一些猜测，我也不会持续半年、每周单独抽出一天招待他了。”f1AjU
罗利淡然道：“事实上，我和林伯的关系还不错，至少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无害的老人，有些唠叨，喜欢开玩笑，还贪嘴。”f1AjU
当然，按照林伯表现出的源石技艺水平来看，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歹意，自己早就向近卫局举报了。f1AjU
罗利可不打算用菜刀应对一位在风沙方面相当有造诣的术师，就算林伯的身板看起来自己踹一脚就可能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不走的那种人一样。f1AjU2
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大概连躺在地上的机会都没有吧……f1AjU
深知自己为了解释身上缺失的兽化特征而自称为萨卡兹的罗利，并没有到足以欺骗自己把自己当成真正萨卡兹的程度。f1AjU
据罗利到这里以后恶补的人文常识判断，虽然萨卡兹内部细分为非常多的种类，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或是在身体强度、或是在源石技艺上有一定的天赋，可不是自己这种只能拿刀对着食材的一般通过厨师能比的。f1AjU
“根据我的一个……嗯，朋友的信息，你的这位林伯曾经可是在龙门地下有着极高的声望与权势的，绝非你想象的那种成天拿着‘不求人’到处喝茶下棋的退休老人。”f1AjU1
“不求人”就是罗利认知里前世的痒痒挠，只不过会出于不同种族的习惯被设计成各类材质与尺寸。f1AjU1
罗利喝净杯子里最后一口橙汁，有些无奈地看着表情严肃的诗怀雅，摊手道：f1AjU
“既然大家都是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f1AjU
“我可不相信林伯那种掌握着强大源石技艺的老人会不在你们龙门官方的重点关注名单上，至少，他手里那根红榉木的龙头拐杖就不是普通老头能用得上的。”f1AjU
稍微把腿换了个角度，罗利尽可能缓解着久坐产生的不适。f1AjU
“我好歹也是个对大炎文化有一定了解的厨师，不，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厨师和传统文化可是有着很深刻关系的……”f1AjU
“所谓‘上打昏君，下打奸佞’，那根杖子上的龙形迥异非常，加上林伯曾经说的他对龙门的大事小情都非常了解……我猜，他和魏长官是同一‘时代’的人吧。”f1AjU
说着，罗利伸出手指稍微弯曲，做了个引号的姿势，表示自己说的时代并非指年龄。f1AjU
早在林伯半夜闲的不回家睡觉，而是拿沙子给自己比中指那天晚上，罗利就开始暗地对林伯的信息进行有意识的注意与搜集了。f1AjU
虽然自己的行为肯定也会被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注意到，但罗利认为林伯并不会对自己有超标的举动。f1AjU
而在从一些下城区、或者说贫民窟的人那里打听到一些信息以后，罗利做出了一个猜测——f1AjU
林伯和魏长官，以及龙门现存的某些高层，应当在老人们口耳相传的二十年那场大变革里颇为活跃，对龙门产生变化起到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f1AjU
听上去有些像龙门现在所剩不多的录像带租赁店里备受欢迎的老派龙门电影一样的故事，但谁又能保证这些电影不是以魏长官、林伯和“林伯们”为原型拍摄的呢？f1AjU
诗怀雅见罗利如此了解，倒是有些意外，用自己的回答验证了罗利的猜测：f1AjU
“在很多年前……嗯，至少是我、老陈还小的时候，当然，那时星熊应该已经开始记事了。”f1AjU
诗怀雅看着被服务生撤去空碟后、反射着荧荧灯光的桌面，回想道：f1AjU
“那时候龙门发生了一场变故，一场在之后决定了很多人命运的变故。f1AjU
“有一个人，一个大家已经不愿提起他的名字、甚至主动把他和他的所作所为埋藏在记忆里的人，一个恐怖的、像恶魔一样萦绕在龙门上空的人，在变故里失了势。f1AjU2
“因为他的失势，他对龙门做出了报复，所以龙门失去了一些东西。”f1AjU4
尽管诗怀雅已经尽可能轻描淡写地陈述着，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罗利和薄荷还是从那句“失去了一些东西”中听出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意思。f1AjU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见餐厅内除她们这桌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客人，诗怀雅继续讲道：f1AjU
“在那场变故里，最后留下来的寥寥无几的人就包括了魏长官、林先生和其他地位颇高的人。f1AjU
“魏长官受了大炎的篆，成为了龙门的领导者；而林伯……虽然没有影像资料留存下来，但事后很快就从当事人嘴里流出了‘灰色的林’这个称号。f1AjU
“很多人会把魏长官称为龙门地上的龙，而‘灰色的林’就是龙门地下的——鼠王。”f1AjU
罗利和薄荷反复咀嚼着这几个称呼，心里对林伯推测的身份层次又提高了不少。f1AjU
比起薄荷只是认为“林伯好帅啊，像老电影里的大BOSS”这种想法，罗利原本以为林伯会是魏长官派来替他管理龙门那些不便于官方直接出手控制的东西，做一个“清道夫”的工作。f1AjU
但现在按照诗怀雅的说法，林伯反倒是同魏长官在变故里并肩作战、直至最后，并在处理后事时主动选择站在了阴影里，替魏彦吾承担了龙门的根啊……f1AjU
不过有趣的是，没想到林伯名字里之前觉得颇具古意的“舸瑞”二字，现在听起来倒像是灰色的林这个称号里把“灰色”的维多利亚语直接音译成大炎话。f1AjU2
“好听吗？这是不知哪位吟游诗人为林先生写的诗歌，据说他本人也很喜欢。”f1AjU
睁眼看着罗利和薄荷，诗怀雅接过刚才让服务生特意准备的一杯鸳鸯奶茶，让其将另外两杯放到罗利和薄荷这边。f1AjU
浅笑了一下，诗怀雅示意罗利和薄荷尝一尝奶茶，自己也低头搅拌，准备饮用。f1A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