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午夜惊魂

　　——恋人？42VPO

　　李子玉在心里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脑海中搜索着关于恋人的定义。42VPO

　　——所谓的恋人即是指互相倾慕的，互相抱有好感的两个人所缔结的一种关系，是【喜欢】这种情绪的体现，也是人类作为灵长类生物所区别于其它生物的一种行为。42VPO

　　李子玉能明白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却不理解林烨这么问所代表的涵义。42VPO

　　——难道在妈妈的眼中，我和林夕是这种关系吗？42VPO

　　迟疑片刻后，李子玉回答道：“……应该，是普通的朋友关系。”42VPO

　　“普通朋友？”林烨对此不置可否，她继续说道：“你难道不觉得她很信任你吗？哪怕你之前绑架了她，夕儿依旧接受了你，让你待在她身边。”42VPO

　　——为什么林夕能够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42VPO

　　对此李子玉也极其疑惑，她本以为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说服林夕。42VPO

　　就像林烨之所以信任李子玉也并不是毫无根据。42VPO

　　更不可能轻易地就将被她作为林夕的贴身护卫给安置到学校的。42VPO

　　而林烨信任的理由此刻就在李子玉的脊椎骨中——那里植入了一颗微型的电极。42VPO

　　电极的控制器就在林烨的手中，只要林烨按动开关，电极就会释放出电流，直接阻隔脊椎神经的神经信号传输到大脑，从而使李子玉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42V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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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林夕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遭受了可怕的经历，还是没有对李子玉的身份和目的追问到底，甚至是较为轻易地相信了她。42VPO

　　“所以说，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觉得夕儿只是把你当作普通的朋友？”42VPO

　　林烨的问话像一击重锤击打在李子玉身上。42VPO

　　由于近半的情绪值满溢后，导致她现在越发接近了普通的人类。42VPO

　　而一些之前李子玉根本不会去深思的问题也逐渐被她正视。42VPO

　　随后林烨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李子玉的嘴唇上：“话说你刚才为什么会亲下去？”42VPO

　　“咚！”42VPO

　　似乎回想起刚才的柔软感触，李子玉的心倏地一震。42VPO

　　——对啊，我刚才为什么会亲上去了？明明那是林夕，是自己的妹妹。42VPO

　　“普通朋友，就算是闺蜜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42VPO

　　林烨放下了手指，举起李子玉的手掌放到她自己的胸口，让她亲自感受自己加速的心跳：42VPO

　　“为什么你会，心跳加速？”42VPO

　　在林烨引导下，李子玉艰难地思索着背后的原因……42VPO

　　片刻之后她茫然地道：“我……不知道……”42VPO

　　“只是，看到…夕儿那个样子，我就觉得很不舒服，感觉胸口很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42VPO

　　“我非常不想，看到她勉强自己说不喜欢的话。”42VPO

　　听到回答的林烨仔细地观察着李子玉神色的反应，知道她没有撒谎。42VPO

　　而这种青涩而又稚嫩的反应让林烨不由在心底无声轻叹——真是犹如一张白纸。42VPO

　　第一次在仓库见到李子玉的那天，她之所以会直接动手正是因为感知到李子玉身上缺乏【人】的气息。42VPO

　　就像她曾经见过的某些组织种专门培养的杀手和奴隶，这类人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专门培养的工具。42VPO

　　然而唯独在面对林夕的时候，李子玉身上多了一丝丝人味，而且与林夕相处越久，这种人味就越明显。42VPO

　　直至今日的李子玉，和林烨初见时的印象，差别已经十分之大了。42V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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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差不多睡觉吧，可爱的子玉小朋友。”42VPO

　　林烨将李子玉娇小的身体给公主抱放到床上。42VPO

　　“……不继续问了吗？”42VPO

　　李子玉感觉林烨似乎并没有将所有的问题说出口。42VPO

　　事实也确实如此，本来林烨是计划要问清楚李子玉和林伊的关系的，不过在经过今晚的事情和刚才的问答后，林烨改变了主意。42VPO

　　“嘛，算是给你的奖励，快休息吧。”42VPO

　　林烨笑了笑并轻轻拍了拍李子玉的头，在心里补充道——看在你安慰了夕儿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了，来日方长，你们到底在隐藏什么，总会知道的。42V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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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柔软的床上，李子玉也有些累了，今天对她造成的精神压力也着实不小。42VPO

　　闭上眼睛后，李子玉的脑海里突兀地浮现了一个念头——42VPO

　　房间里没有林夕的味道。42VPO

　　于是，带着一丝丝的陌生和不安，她彻底进入了睡梦中。42V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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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沉沉的夜空中唯有一轮弯月悬挂，散发出冷冷清清的月光。42VPO

　　静谧的街道上此刻已是人迹稀少，由于近日的案件，就连平时喝的烂醉倒在街边的酒鬼也变得极为罕见。42VPO

　　踏踏踏——42VPO

　　程城以频率较高的步伐正往自己的出租屋赶去。42VPO

　　由于拉货的汽车突然熄火导致他今晚只能走着回去。42VPO

　　道路两边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线。42VPO

　　一阵阴飕飕地夜风吹过，同时路灯发出了‘滋滋’的声音，这让程城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42VPO

　　“什么破玩意儿。”42VPO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心想政府搞基建的领导一定是把公账给吃了，不然怎么连个路灯都还是破破烂烂的。42VPO

　　随着第一盏灯熄灭，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街道两边，路灯熄灭的频率越来越高。42VPO

　　在程城眼中，可以看到离自己较远的路灯在一颗颗熄灭，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不断朝自己靠近一样。42VPO

　　“妈的，怪吓人的。”42VPO

　　他骂骂咧咧地给自己壮胆。42VPO

　　很快就连他身前最后一颗路灯也暗掉了，于是他只能拿出手机的电筒照明。42VPO

　　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注意力集中在手机所笼罩的范围，不去想别的事。42VPO

　　他总觉得这灯灭的有点邪乎，让他心底犯怵。42VPO

　　不会把，不会真有鬼吧？42VPO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42VPO

　　忽然手机的前方照亮了一道黑影！42VPO

　　“哇啊——鬼啊！”42VPO

　　他吓得向后猛地退了一步，大叫出声。拿着手机的手舞作一团：“你不要过来啊啊！！！”42VPO1

　　“欸!?”42VPO

　　一道讶异的女声从手机所照出的身影上传来，程城稍稍恢复平静后，定睛望去——42VPO

　　一个看上去年龄介于少女和成熟女性之间的女青年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42VPO

　　她看起来很美，胸前一对山峰更是引入注目，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病服。42VPO

　　“抱歉……我好像，吓到你了？”42VPO

　　她不好意思地道。42VPO

　　而程城仍是有些害怕。42VPO

　　大晚上的见到一个女的穿一身病号服站在马路中间，他觉得除非自己是脑子有泡才会去搭话。42VPO

　　所以他没有回话，扭头撒腿就跑。42VPO

　　一路上程城没敢回头，在工作之余他也有看各种电影，要知道恐怖片里面各种回头杀的经典镜头不胜枚举。42VPO

　　最终他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直跑进了家里才停下。42VPO

　　“哈啊——呼——哈啊——”42VPO

　　他将房间内所有的灯都打开后，大口地喘息着，脑袋里回想着刚才遇到的女人。42VPO

　　——会不会刚才是自己吓唬自己？42VPO

　　程城有些怀疑，但是在那种氛围下自己确实是被吓惨了。42VPO

　　最终，他躺在床上一直到将近凌晨两三点才睡着。42V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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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对黑眼圈送货的程城，在货车的电台里听到这样一则播报——42VPO

　　“新闻播报，昨晚又产生了一名受害者，是一位女性，目前受害人身份还未确认，案发现场是在春城街道南邻街……请各位市民……”42VPO

　　南邻街！42VPO

　　如果程城没记错的话，昨天自己经过的地方就是南邻街。42VPO

　　程城的背后一瞬间就被汗水浸湿了，一股后怕和庆幸涌上心头。42VPO

　　片刻后，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拨打了电话：42VPO

　　“喂？是警察局吗，我要报警……”42V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