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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应死之人

  当泽田听见利布尔·杰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陷入了迷茫之中。按照她的记忆来讲,利布尔·杰,卡兹纳的法术顾问,应该会在昨天晚上遇刺才对,但现在看来,他非但没有遇刺,还直接利用一阵未知的手段,将失踪案的事情,直接判在了亚人们的头上。3utIe

  可利布尔·杰的目的,也让泽田倍感怀疑,毕竟时间回溯前,她就已经得知尼尔斯忒将会在昨天,跟当地的法术顾问动手。如果反推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尼尔斯忒被捕了。3utIe

  但这也仅仅只是她的推测,直到泽田表示自己没事,并进一步询问后,才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尼尔斯忒并不是被捕,而是直接被利布尔·杰,以正当防护理由杀害。至于尼尔斯忒的失败,泽田也从诺泰尔的话语里,得到了一个完整的解释。3utIe

  虽然他说的是,某一个神秘人,提前给利布尔·杰送到了一份信息。而信息的内容就是,他在今晚,就会被一名叫做影猫的杀手盯上性命。3utIe

  所以无论是正推还是反推,真正知道行动的人,除了他的个人雇主外,恐怕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但对于泽田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起悲剧。3utIe

  原本被当成基础牌的杀手工会,在昨天夜里就已经全军覆没。3utIe

  亚人协会也有可能,会在今晚遭遇到镇长势力的袭击。3utIe

  可导致这一场悲剧的主要原因,泽田最终空想出了一套顺序。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从诺德尔夫被杀害作为前提,那么以失踪案的路线开始推算的话。他在昨天夜晚,要么遇到了报信的人,让尼尔斯忒得手,要么就是做了某一些事情,导致死亡路线的避免。3utIe

  不过死亡路线虽然可以被避免,那失踪的一系列事情呢?3utIe

  根本没有足够推理线索的她,最终还是中断了自己的反向推理思路。3utIe

  “不过泽田小姐,”普尔尼亚说,“我打算去冰柜那边选一点好酒过来,你要一路吗?”3utIe

  “当然可以了,”泽田向其他人说道,“你们还需要些什么?”3utIe

  “大猫,我想要烤鱼……”3utIe

  “其他人呢?”3utIe

  “甜品和水果之类的吧,”吉恩明白两人的目的后,向一旁发呆的诺泰尔问道,“诺泰尔先生,你喜欢烤肠一类的食物吗?我最近听说,这种东西在东部大陆,一直都很受欢迎的样子。可惜修道院和教堂里,一直都处于禁肉的状态,每天除了面包和土豆泥以外,基本就没其他的了。那个,诺泰尔先生,你在听吗?”3utIe

  被泽田行为举止所惊住的诺泰尔,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是否要向对待贵族一般,当一个临时‘服务员’的时候,泽田便已在他的眼前招了招手。3utIe

  “诺泰尔,你还好吗?”3utIe

  他点了点头,最终放下了自己身为预备侍从的身份。3utIe

  “当然,”诺泰尔微笑,“那我陪小姐一起去吧。毕竟让小姐一人,独自拿着一些东西也挺不好的。怎么了泽田小姐,你看起来有些困扰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吗?”3utIe

  泽田为此叹了口气,她虽然很想给他一句,你就在这不要动,我去拿几个橘子回来之类的话。但她考虑到,镇长可能让他监视的自己目的,最终只能被迫答应了这件事。3utIe

  普尔尼亚见他像是起了疑心一样说道,“那泽田小姐,我先去看看店内的美酒有哪些。那你就先陪着诺泰尔先生,将一些美味的食物都端上来吧。我不急的。”3utIe

  “好吧……”3utIe

  见普尔尼亚离开后,吉恩咳咳了两声,假装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将声音压到诺泰尔能够听到的样子,叹了口气,“诶,看来那家伙,又要在感情经历上面,多上一层霜咯。”3utIe

  而诺泰尔也是意识到,她心中的烦心事究竟是什么后,一脸歉意地看着她。3utIe

  “很抱歉泽田小姐,如果你跟普尔尼亚先生,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去冰柜拿东西了,”面对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将目光转向奥德兰说道,“那这位小姐需要些什么?”3utIe

  吉恩向碰了碰身边地奥德兰,见她不想搭理诺泰尔地表情,吉恩替她说道,“那就拿一些蛋糕之类的吧。奥德兰也喜欢这些东西,对吗?”3utIe

  她点了点头,吉恩向诺泰尔解释道,“这孩子有些怕生。她一直都是这样的。”3utIe

  在诺泰尔经过短暂的迟疑后,将两人的关系暂定为了父女,因为在他心中,吉恩的那番话语,更加是一种人贩子的说话方式。而那名叫做奥德兰女孩,一脸冷漠的表情……他更觉得这两人待在一起,被怀疑成人贩子的嫌疑犯都很正常。3utIe

  不远处,普尔尼亚正位于一个冰柜角落里,观察着冰柜下方储存的美酒。通过透明薄冰墙,部分已经失传的烈酒,却也能在这家自助餐厅里面看见。3utIe

  可物品的真假,现在谁也不能够确定。3utIe

  比如捡个酒瓶子,将里面的真材实料全部喝光或者移出来后,灌入一些伪劣货进去什么的。只要喝不死人,那谁也不知道这些失传的酒类是真是假。3utIe

  想到这些商人的做法后,普尔尼亚嘴角微翘,将原本想要喝酒的心思换成了饮品。3utIe

  就在他拿东西的下一秒,泽田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3utIe

  “所以科尼那边,究竟怎么样了?”3utIe

  他侧过脸去,正拿着盘子认真挑选食物的泽田看了他一眼。3utIe

  “怎么了,我过来的太快会很奇怪吗?”3utIe

  “并没有。我只对这家餐厅的菜种,和酒类的总量感到惊奇而已,”普尔尼亚顺手拿过一壶蜜桃汁说道,“就像是来到了,酒鬼的心想事成屋一样,没有什么酒是在这找不到的。”3utIe

  “收起你那奇怪的想法吧,”她顺手用一旁的夹子,夹了几种蔬菜放入盘中补充道,“说重点就行。”3utIe

  “那好吧,”普尔尼亚将就喝了一口手中的冷饮,“科尼安排的接头人在昨天死了。”3utIe

  泽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的夹菜的动作都慢了下来。3utIe

  他见此继续说道,“死法很很奇怪,是故意被人分尸的。而且有一个疑点是,死亡的方式与诺德尔夫先生差不多,但你也知道,他居住的地方是桥边还是一名流浪汉。”3utIe

  “所以?”3utIe

  泽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靠近后小声嘀咕道,“所以他的尸体旁边,也有一行字是吗?”3utIe

  “亡者盛宴,皆为尘埃。”3utIe

  普尔尼亚将喝完的饮品,毫无道德地放置在其他饮品杯后,说,“除了文字不同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线索。据说接头人身上还有一封信,而我也去证实了一番。结果就和那些居民说的一样,他的身上确实有一封信。但这封信,已经被杀害他的人夺走了。”3utIe

  “能找到凶手的足迹吗?”3utIe

  “不能。因为到这里我们的线索就断了,”他打碎一处薄冰,选了一瓶失传的烈酒拿出来,“但也不能说是毫无头绪,至少通过这起事件,我才能判断出——杀害者在杀害他人过后,就会被另一位不知身份的神秘人处理。不过这玩意,果然是伪劣品……”3utIe

  泽田见他猛灌一口烈酒的评价,苦笑道,“那神秘人的踪迹呢?”3utIe

  “整体踪迹来说的话几乎没有。所以我认为是吸血鬼们下的手,至于下手的目的我也不太清楚。作为参考的话,我只能想到,镇长可能也与吸血鬼方面有一定的来往,”普尔尼亚顿了顿,“可反推的话也不太可能。因为与吸血鬼联手,那就会与驱魔师他们会结成死敌。”3utIe

  “但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有一些共同点吗?”3utIe

  “如果你是在说那些死亡留言,那我也确实思考过一些。”3utIe

  普尔尼亚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注视着自己,急忙选择了另外一瓶,看起来比较靠谱的好酒咒骂道,“该死,我怎么总觉得耳边痒痒的,像是被一只蚊子叮了一样。”3utIe

  听到这句话后,泽田立马就反应过来。3utIe

  “别动,”3utIe

  她把盘子放在一旁,将头凑近他耳边的时候,利用这个机会巡视四周。3utIe

  当她发现诺泰尔正好路过后说道,“看来那蚊子,给你打了声招呼就走了。”3utIe

  “那可真是倒霉。”3utIe

  听见有人回到座位过后,普尔尼亚才接着嘀咕道,“那些死亡文字,很像那对老夫妇提到过的。但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一种狂傲自大的谜语提示。至于提示人的目的,我也不太清楚。”3utIe

  “那我们先回去吧,普尔尼亚先生,”泽田说,“你的请求我会考虑的。”3utIe

  在他们回到原本的座位后,原本处于灰黑色的石桌却变得通红。诺泰尔则是将自己选好东西放在上面,用筷子反复翻越一两分钟后,便将烤好的食物放入冰盘里面。但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石桌上既没有油,食物也没被烤焦的前提下,它是怎么做到的。3utIe

  当诺泰尔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后,笑着解释道,“其实艾布利亚小姐,已经在食物上面涂抹好了油。我们只需要掌握好时间,放在石桌上面进行烹饪就行。而那红色水晶,就是石桌的燃料。一旦它被取出,石桌就回复原样。当然,水晶变灰过后,也会取消供能。”3utIe

  “那这冰盘……”3utIe

  “放心好了,这也只是看起来像冰盘而已。实际上它也不过是,被冰霜覆盖的魔法碗具。据说是可以自动调节,烤好的食物温度来着?虽然我也不清楚法术的事情就是了。”3utIe

  在普尔尼亚的试探下,其余人很快就相信他的解释。石桌上面的食材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动筷的频率也随之而上。泽田也把石桌上的烤鱼夹给莉娅后,看着他满手油腻的吃相,偷笑着向诺泰尔问道,“话说诺泰尔,你知道当地的亚人究竟是犯了些什么错吗?”3utIe

  “怎么了泽田小姐,你对那些罪人的事情很感兴趣?”3utIe

  “也不能算是感兴趣吧,只是……”3utIe

  只是科尼那边必定遇险的话,那自己唯一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亚人势力这条路线了。3utIe

  “好吧,”诺泰尔放下碗筷说,“其实事情的一开始,就是一名人类在野外失踪的时候引发的。我也不想隐瞒小姐,只是这件事可能有一些小问题存在。”3utIe

  “先说来听听吧,”普尔尼亚说,“有那些小问题存在。”3utIe

  “在失踪案发生后,我就接到了一名手下的报告。他说,有一名妻子的丈夫,在野外失踪了。而失踪的那位先生,他是一名老猎人。商业街里做皮革生意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于是我们就根据那位老猎人的妻子所说,去到玄龙村下面的一个小树林里面,寻他最后的痕迹。路程很短,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整个树林里面的道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洞。看起来很像是小地灵的地盘。”3utIe

  “那些机灵的小家伙,可不会来上坡地势居住。”3utIe

  “你说的没错,”诺泰尔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就在树林里面,找到了老猎人的尸体。那场面看起来十分恶心,地上到处都是肠子和尸体的残留肉块。而尸体的旁边,我们也找到了一些狼群的痕迹。但狼群可不会的分尸。”3utIe

  “所以你怀疑是一名狼人做的?”3utIe

  “没错。我们还在树林里探查了一段时间。然后发现了大量的狼毛,还有一名人类男性的脚印,”诺泰尔顿了顿,“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件事没有。据说亚人的兽化,一般分为全兽化和半兽化。前者会让它们失去理智,变得接近原始动物一些。后者就是普遍的兽化,解放部分特性以此提升战斗能力。比如蜥蜴人的坚毅鳞片之类的。”3utIe

  “毕竟部分兽人们,需要在人类社会中隐藏自己。后者很常见,前者就……”3utIe

  普尔尼亚看了一眼餐桌旁的泽田说道,“前者就比较稀少。因为一旦出现完全兽化的情况,兽化者无法控制住自己理智,那将会完全成为一头黑暗野兽。直到白昼来临,这个诅咒才会消失。而狼人就比较特殊,其中除去返祖现象或者是意志坚定的人。那些剩下来的狼族亚人,基本都会被满月诅咒导致全兽化的发生。然后某些地方,又会多出来一批受害者。”3utIe

  “所以全兽化要半兽化要强?”3utIe

  面对泽田的问题,普尔尼亚说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毕竟全兽化跟半兽化比,前者就是质一般的飞跃,后者只是一些玩杂技的小儿科。如果要用猎魔人作为计量单位的话。二个猎魔人,才能勉强对付全兽化的狼人。”3utIe

  “那返祖现象是?”3utIe

  “我们对于危险亚人的总称而已。”3utIe

  普尔尼亚将之前的烈酒喝完说道,“就以返祖现象的狼人作为例子,在它们半兽化的时候,毛发通常会变成银白色,而全兽化后依然可以保持理智。而且他们不需要满月,就能够进行完全兽化。甚至还拥有狼神,哈斯罗尔的双面切换。”3utIe

  诺泰尔见泽田还没涉及到这方面的知识解释道,“也就是保持体型的问题。我们不是说过吗?全兽化会让兽化者,变成更接近于原始动物的样子。而双面切换就能避免它们,保持半兽化的人形状态,随意在两者之间进行切换。”3utIe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