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耽溺于这亵渎神明的快感了，哪怕这是有偿的奇迹。431Wp8
使用死灵术将死者从冥界召回，从某种意义上，斯图亚特确实让碧斯姬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431Wp4
代价是他手上苍银的库存被消耗一空，那些闪烁着神秘光泽的苍银逐渐变成深深的脏银色，但这之上的黑色氧化痕迹显然不是火焰的烧锻可以去除的。431Wp1
而且摸起来的手感也不再像是过去那般的顺滑，反而变成了一种类似粗糙骨制品的触感。431Wp
也许什么时候斯图亚特得再去黑市一趟，去兑换一些苍银币。431Wp
不过这也跟他的手法太不成熟有关，如果真的熟悉死灵术的话，那么斯图亚特或许能将这场手术的消耗降低到原本的三分之一。431Wp
刚醒来的碧斯姬还处在一种懵懂的状态，起身坐在床边后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了，只是偶尔捂着头一副头痛的样子。431Wp
斯图亚特皱着眉头看了眼不着寸缕的碧斯姬，抬手拿起先前她脱下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扔了过去。431Wp3
再怎么说，哪怕碧斯姬只是个死灵傀儡，她的身体依旧是人类的身体，先前还是尸体的时候斯图亚特当然不会在意。431Wp
不过现在既然碧斯姬处在一种半活人的状态，那么斯图亚特就必须避嫌了，他对于这种可没有什么兴趣。431Wp8
接下来的话，他得把苍银币之类的东西带去小教堂下方的地下通道。431Wp
可能也不止苍银，斯图亚特未来可能还会把其他的一些东西也安置到那里去。431Wp
逐渐的，仅仅是主建筑的地下室对他来说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小教堂下方的地下通道对他来说正好。431Wp
那块月辉石碑斯图亚特并没有拿起来，而是依旧让它待在基座上。他想，这会是个不错的光源。431Wp
斯图亚特还记得那天，整个地下通道都被一种类似月光的光芒笼罩着。431Wp
而且小教堂下方的地下通道也远比现在的这个地下室隐秘，必须得先去平日里已经荒废多年的小教堂，然后发现那块圣徽是打开入口的机关才有可能接触到地下的隐秘。431Wp
他最近要操心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斯图亚特扶着额头，突然哑然失笑。431Wp
黑巫术，死灵傀儡，新来的吸血鬼女仆长，人面狼，月辉石碑，简直是一大堆破事。431Wp
这之中除了新来的吸血鬼女仆长令人省心点，其他的哪一个不是难缠至极的事情。431Wp3
虽然斯图亚特只是将一切的过程简化成了几个简单的名词。431Wp
但是实际上他光是在手术上花费的时间就超过了四个小时。431Wp
一口气精神保持高度专注四个小时，就连斯图亚特这样的身体素质都觉得有些吃不消。431Wp
这之后得是去准备下午茶，此时爱丽丝应该正在房间里面自己读书。431Wp
她最近好像对天文学很感兴趣，但苦于无法拥有一架锈银城里最时兴的天文望远镜。431Wp28
是的，最近贵族们的爱好似乎是数独和天文学，当然还有永恒不变的文学，这三样是文化沙龙最常见的主题。431Wp
斯图亚特看了看自己的这双手，脱下手套走出地下室，来回搓洗将每一个指甲缝都洗的干干净净。431Wp14
光是用肥皂就足够了，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肥皂，甚至于说香型肥皂这种东西都已经被不少有商业头脑的人发明了出来。431Wp
斯图亚特必须洗的干净一些，让手上不留下任何的余味。431Wp4
他将手上的水珠甩了甩，拿出手帕将手擦拭干净，又凑到鼻尖嗅了嗅。431Wp5
满意地点了点头，斯图亚特确认没有味道后，才走到厨房去准备今日份的甜点。431Wp
有些食材必须去用手触碰，戴着手套根本施展不开，所以斯图亚特才必须如此的小心谨慎。431Wp
尤其是在今日份的甜点是吉拿果，一种起酥的油炸甜点。431Wp
上面洒满了砂糖和肉桂粉，主要是要蘸着浓厚的巧克力酱食用。431Wp3
准备时间对斯图亚特来说还很充裕，如果说要准备的是需要冷冻的巧克力流沙蛋糕的话，那么为了保证它松软的口感，斯图亚特倒是有可能手忙脚乱。431Wp
手上端着餐盘上了楼梯，去往爱丽丝所在卧室的楼梯很结实，丝毫不像是去往某些不常用的地下室的楼梯。431Wp
那些楼梯踩上去吱嘎吱嘎作响，显然是在告诉每一个踩在上面的人这些楼梯早就已经破旧不堪了。431Wp1
这些破旧的楼梯总是出现在各式各样的戏剧故事里，里面的主人公往往会一脚踩断那本就已经陈腐不堪的木板，然后一命呜呼。431Wp3
不过斯图亚特倒不是很在意这一点，随时随地都处在无声脚步状态下的他简直比猫还擅长保持平衡。431Wp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爱丽丝明显处在专注状态下的声音。431Wp
“是斯图亚特吗？下午茶的话送进来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431Wp3
爱丽丝比以往还多了一个环节，就是询问来人是否是斯图亚特。431Wp
在以往，她是完全不需要确定这一点的，因为庄园内只有她和斯图亚特两个人。431Wp
现在庄园里多了两个人，爱丽丝总是得时不时提醒一下自己，才能意识到这一点。431Wp
不过庄园里的这两个女仆似乎存在感都不高，目前还没有让爱丽丝出现喊错人的尴尬场面。431Wp
史黛拉似乎负责的是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不经常出现在爱丽丝的视野范围内，而碧斯姬则是沉默得往往半天不说一句话，让爱丽丝觉得难以接触。431Wp
果然还是斯图亚特最好了。431Wp5
斯图亚特将餐盘里面的东西放在桌上不易被爱丽丝打翻的位置。431Wp2
吉拿果是一种油炸的小巧棍状面包，量不多，不过算上砂糖和巧克力酱的话热量惊人，就算斯图亚特想让爱丽丝多吃些她也绝对会拒绝。431Wp
迎面正好遇到史黛拉，她匆匆走过别过头的样子像是在做贼心虚。431Wp
她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露出一只有些发肿的眼睛，口齿不清地说道。431Wp
“没什么，只是被兔子踢的。”431Wp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