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知道了自留地警局里的诸位警官们可以说是各怀鬼胎，但此刻，观天会的众人只能依旧假装不知道。3tz8X
没管在给那几个脑袋拍照片以便分析袭击者身份的纽约组，特丽埃拉直接找到了奥黛丽·内森。3tz8X
“就这里面，”她指了下整个警察局，“有没有人再做军火走私的买卖？”3tz8X
“军火走私……没有明确的证据。”奥黛丽·内森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了几下之后给出了答案。3tz8X
“也就是有传言。”特丽埃拉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奥黛丽·内森的回答。3tz8X
“是，有传言说，在自留地的某家酒店，可以买到没有案底，不会被人查到的便宜枪械，但问题是，都是短枪。你是找到什么了么？”奥黛丽·内森闻到。3tz8X
“院子后面，配电房旁边，左起第三个门，能闻到很浓的枪油味。而作为一个警察局，把枪械仓库放到办公楼之外实在是太奇怪了一点。”特丽埃拉从窗户向后院望去，北半球十一月份午后的阳光在警察局的后院洒下了一大片的影子。3tz8X
“虽然不足以当作找来IA（内部调查组）的理由，但足够被我们这群观天会的当作把柄发难了。”奥黛丽·内森说话的同时，嘴边滑过了狡黠的笑容。3tz8X
“内森女士。”关玉明一路小跑地来到了特丽埃拉和奥黛丽·内森附近。3tz8X
“你现在就回到VTOL上，把所有的观测、搜索仪器都对着那间平房。确定一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然后就盯死这个屋子，无论是有人靠近还是那个仓库内部有人走地道，只要有动静，立刻通知我们。”3tz8X
“你说，如果这一仓库都是枪，他们会怎么往外运？”奥黛丽·内森转头问特丽埃拉。3tz8X
“按理说，直接用便衣警车运出去就好。”特丽埃拉说到，“但这种层面，他们就没有必要搞成这样了，直接存在警察局的内部仓库就好。特意将武器放在外面，我个人感觉那间屋子下面通地道的可能性很高。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说到枪械，刚刚那群丛林迷彩的武器都带回来了吧？”3tz8X
“怎么？你还惦记着那杆M1897？那支枪被我放越野车后备箱了。”奥黛丽·内森明显会错了意。3tz8X
“不是这个问题，你注意没有，虽然有大量的旧式枪械，但这些武器意外保养得都很不错。”特丽埃拉说到。3tz8X
特丽埃拉说完之后，奥黛丽·内森随即理解了特丽埃拉的意思：“你想说，袭击者们使用的武器，实际就是这里卖出去的。”3tz8X
“眼下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关键还是要看那间屋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枪，以及曾经装过什么枪，同时我更好奇的是，这些枪都是哪里来的。”特丽埃拉说到。3tz8X
“如果二位说的是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使用的武器，我这边倒是有点情报可以来分享一下。”似乎是听到了特丽埃拉和奥黛丽·内森之前有关枪的讨论，手里拿着几张A4纸的帕特里克·简笑嘻嘻地走了了过来。3tz8X
“这是我刚刚查到的资料，自留地警察局一直在自留地范围内向不限于原住民的所有居民收购枪械。这是相关的新闻。”说着，帕特里克·简把手里的几张A4纸铺在了桌面上。3tz8X
“枪支回收活动，这项活动应该最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已经出现了，”奥黛丽·内森看了眼A4纸上打印的剪报后说到，“美国各地警察局倒是一直都在用政府拨款从民间回收枪支。但如果袭击我们的武器来自自留地之内的话，武器类型虽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我在考虑的是，这么做，自留地警察局能获得多少的利润？”3tz8X
“应该比一般人依照直觉想象的高。”帕特里克·简说到。3tz8X
“刚刚我让理查德通过比较迂回的手段调查了一下自留地枪支回收价格。二位来猜一下，自留地警察局枪械回收价格是多少？”帕特里克·简兴致盎然地卖起了关子。3tz8X
“巴尔的摩警察局在枪支回收活动中宣布的价格是50美元，而根据传言，自留地酒店那里贩卖的便宜武器平均每支短枪是35美元。如果是这种价格，那他们的收购价最多不应超过30美元。”奥黛丽·内森对着自己刚刚查到的资料说到。3tz8X
“30美元太高了，”帕特里克·简摇了摇头，“5美元的利润并不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根据我们这边调查的报告，每支枪，5美元，加一张自留地警察局开的放牧许可。”3tz8X
帕特里克·简报出的价格让特丽埃拉和奥黛丽·内森对视了一下，诚然，一把价格动辄几百美元的枪械以每把五美元的价格回收简直是和明抢没什么区别，但加上那个成本恐怕只有几美分的放牧许可证，对于印第安人的吸引力恐怕就立刻不同了。3tz8X
“我不清楚怀俄明州的原住民们是怎样在保留地建立一百六十多年的今天，依旧保持着对他们祖先传统的传承，但我知道的是，为了这那张白纸，怀俄明州保留地的印第安人不惜从白人手里高价收购枪支，随后再以五美元一把的价格买个自留地警察局的回收项目，以换取那个‘放牧许可’。”帕特里克·简在说这段话时，表情颇为复杂。3tz8X
“现在我好奇的是，这个许可证，作用范围有多大？”特丽埃拉问道。3tz8X
“保留地周边的几个县都可以。尽管曾经出现过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但都是印第安人这一方主动服软甚至赔偿，所以事情都没有闹大。”3tz8X
“也就是说，不仅保留地警察局，就连周边几个县的县警也被牵涉进来了。”特丽埃拉冷笑着总结到，“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种事，持续多久了？”3tz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