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飞侠”和超级火炮的出现，空战发生的空域越来越高。lpIYq
搭载“小飞侠”的母舰需要占据更高的位置以便让“小飞侠”获得更多的势能，而装备了超级火炮的空艇也需要占据更高的位置以获得射界和射程。在这种情况下，降落伞终于成为双方空艇部队的普遍装备，但因为财力和控制区域的巨大差异，张江军不得不使用廉价的替代品，降落伞故障的概率远比执委会一方高得多，虽然这并非决定双方战斗力的因素，某种意义上，却反映了双方的战争潜力。lpIYq
张江军的地面部队在“月神号”的残骸里发现了已经被摔得无法使用，只能大致看出原本模样的超级火炮的残骸，邱元常把它们送到夏晟远那里，希望他能够仿制出同样的武器，但最终却失望地得到了否定的回答。lpIYq
这种火炮的设计相当巧妙，但它的结构并不是技术壁垒的关键。秘密在于它的炮弹所使用的火药并非传统的黑火药，而是威力更大，燃烧更充分的新式火药，而这一点，需要一个完整的化工体系的支持，不是夏晟远能够解决的。lpIYq
邱元常不得不转换思路，既然自己造不出来，那就让敌人也造不出来。lpIYq
他详细地询问了生产这种火药所需要的设备可能的样子，随后组织空艇部队对安澜城几个可疑的工厂区进行了轰炸，把之前俘虏的那些重载飞艇上的炸弹、燃烧弹和毒气弹都倾泻了下去，为了确保任务完成，还在那里与赶来驱逐他们的安澜城空艇部队进行了一次烈度相当大的空战。lpIYq
因为这一次战斗发生的地方并非己方控制的区域，也不是双方力量的交错区，而是敌方统治下的核心区，张江军空艇部队损失的飞行员甚至不亚于之前那次决战。对于他们来说，驾驶“小飞侠”跃出天空的那一刻，就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而后者，同样有可能面对死亡，甚至有可能要面对残酷的刑罚。lpIYq
但他们还是完成了任务，从那些被炸毁的厂房里飘散出了带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气体，这让他们有理由相信，那里应该就是夏晟远形容的硫酸或者是硝酸工厂。lpIYq1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换个更隐蔽的地方建起规模更大的工厂。”一名飞行员的话让士气越发降落到低谷，几乎是在返回基地的同时，便有几十名飞行员一起去找张江军空艇部队的指挥官李元燚，希望他能够代表他们这些人，去向邱元常要一个说法。他们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其他空艇兵的支持，很快，去找李元燚的人就增加到了上百人。lpIYq
面对这么多人，李元燚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公务，走到外面去倾听他们的诉求，想办法安抚他们。lpIYq
“长官，我们为了张江的理想而死没关系，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得改变策略，否则，我们只会有一种结局，而兄弟们的牺牲也会变得毫无意义。”lpIYq
他们的话让李元燚也叹了一口气：“你们说的我也明白，可地面那些家伙不行，我们飞在天上的又有什么办法？邱司令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只要再过一两个月，地面那些家伙的战斗力应该就能恢复过来。所以你们别担心，只要坚持到那个时候，情况就会好起来。你们不知道，邱司令现在一天只睡几个小时，头发都快掉光了。现在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再给他无谓的增加压力。”lpIYq
“地面部队现在这个样子，再给他们多少时间他们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那个水平。而且，他们在提高，对面难道就什么都不干空等着？再过几个月，安澜城那边的火炮说不定都装备到营了，地面部队拿什么和他们拼？”lpIYq
“是谁说的？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些鬼话的！”李元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lpIYq
飞行员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躲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答道：“长官，这话大家都在说。而且，我们每天在战场上飞，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对面的火炮一天比一天多，炮弹像不要钱一样打，这谁顶得住？”lpIYq
“武器再好，也要看是谁在用。就安澜城那些家伙，再好的装备交给他们也是摆设。只要我们的人攻上去，那些火炮就都是为我们准备的。你们安心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要相信我们张江军，相信邱司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lpIYq
这样的话完全不能让人们满意，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难道他们还能逼着李元燚现在就去找邱元常？更何况，其实大部分人心里都同样没底，完全看不到希望在什么地方。他们与其说是逼宫，倒不如说是想要得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遗憾的是，李元燚除了已经说过很多次的空话之外，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东西。lpIYq
人们只能散开，在他们离开之后，李元燚马上找了几个自己的心腹过来。lpIYq
“你们马上去摸摸底，看是什么人在乱传话，在搞串联。现在这个时候，什么地方都可以乱，我们这里绝不能乱！”lpIYq
他要的信息很快就收集了上来，飞行员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在离开回到宿舍之后，他们又开始私底下讨论出路问题，而那些从不同途径听到的，源自龙越等人的知识和说辞很快就改头换面流传开了。lpIYq
李元燚几乎马上就看出了里面暗藏的杀机，对于出身执委会家族的他而言，虽然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但这些知识并不陌生。lpIYq
他马上就动身去找邱元常，但他对邱元常说的事情完全与飞行员们的希望相反。lpIYq1
“我们必须把那些家伙抓起来！不能再让他们散布这些言论了！”lpIY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