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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同的梦境 1

  燃烧着的城市。lpd3c

  天上的烟雾中落下火雨,将整个城市用火炎包覆起来。lpd3c

  又是那个熟悉的梦境吗……不,不是。lpd3c

  青年以为自己又一次地,做了那个会磨损破坏大脑的痛苦梦境,但在仔细地注意之后,才发现这是别的什么人的回忆。lpd3c

  梦境的视角中,那林立的高楼和现代电力的设施,无一不在彰显着现代文明的光辉——只不过在这场倾天的大火之下,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lpd3c

  并不是人祸,而是天灾吗?lpd3c

  顺着魔力线,有时候从者和御主会做一样的梦,而这样的梦境也多半是从者们的生前记忆。lpd3c

  名为四郎的神父在此前已然体验过女帝那充斥着权术和欲望的一生,然而对于另一名从者的生平,他却并不算理解。lpd3c

  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lpd3c

  怀着这样的疑惑,神父发现了自己的视角正在楼宇间飞快地穿梭,最终停在最高的楼顶。lpd3c

  某个熟悉的女声这时候迟迟地在耳边响起。lpd3c

  “我能做的,就是举起盾,抵挡这场浩劫。”lpd3c

  记忆顺着魔力线传递,声音则随着少女的思绪消去其中的犹豫。lpd3c

  一面颇有些古朴意味的巨盾出现在少女的手中,她将盾牌高举——lpd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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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lpd3c

  气息逐渐急迫。少女那边接下来的记忆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完整地阻隔了,由于梦的中断而骤然惊醒,对于神父而言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lpd3c

  “怎么了,吾的master哟。是噩梦在烦扰你的心神吗?”lpd3c

  神父把眼睛睁开,眼前的两个球让他一时有些迷惑,一秒钟之后,他才弄明白了现在的状况。lpd3c

  “啊……没什么。这个是老毛病了,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躺在你的腿上?”lpd3c

  assassin的女帝赛米拉米斯眼中流转着莫名的欣赏与笑意,“难得由吾来尽一次身为servent(侍奉者)的本分,怎么,不喜欢吗?当惯了被人服侍的王,偶尔服侍一下别人也是很有趣的。”lpd3c

  没说什么,四郎神父坐起身来,看向四周。lpd3c

  “当然不能说是不喜欢,那就成了对你的侮辱吧?不过要是被谁撞见了,我也会害羞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唔……”lpd3c

  神父环顾四周。自己原本应当只是在一棵树下小憩一会来着,但是现在的assassin却和他一同坐在一张颇为古朴的长椅上。她既然能够久违地展现出闲适的挑逗神色,也就意味着——lpd3c

  “终于要完成了吗,assassin。先确认一下,你有把我希望的那点小改造加进去吧?”lpd3c

  面对神父那有些急迫而又包含着肯定语气的问句,女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头,然后走上前去,在魔术阵前念诵出最后的一句咒文。lpd3c

  提前对assassin发起召唤是一步略险的棋,倘若运气极差的话,可能会召唤出别的什么人,那么六十年的努力就会白费。lpd3c

  但是得到了爱因兹贝伦的支援,对自己的魔术回路进行了相当程度的解析的他已经可以将这步棋中的风险化为乌有。lpd3c

  高风险的选择自然也伴随着高回报,其结果就是这座计划中至关重要的空中要塞整整提前了一整天竣工。lpd3c

  这片森林的面积相当广阔,以至于足以放得下他六十年来努力的一切成果——虽说看上去只是些土石废料一样的东西,但正如前文所提到的,魔术师所需要的东西与常人并不全然相同。lpd3c

  从四天前就开始咏唱的咒语被assassin数次暂停,但是在今天终于还是完成到了最后的一点。随着那看上去便透着浓郁危险感的毒妇念出最后一个小节,化腐朽为神奇的事件于此发生。lpd3c

  不论是土壤、木料、石材、植物和水都在这一刻顺着assassin的愿望集结,化为一种极为绮丽而又张扬放纵的形态。lpd3c

  名为言峰四郎的神父在2004年之前的六十年里几乎是豁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仅凭一己之力收集了这些在价格上足以让一个世界级企业破产的材料,在这一刻化为辉煌而满溢着压迫感的传奇宫殿。lpd3c

  【虚荣的空中庭园(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由幻想彻底转为现实的、超越神殿的奇迹之庭、空中要塞,是亚述的女帝·赛米拉米斯的宝具。lpd3c

  虽然女帝本人生前从未见过空中庭园,但是随着故事的谬传,那铭刻在心的幻想就变得仿佛真实一般。通过七十二个小时的吟唱,在空想上打“桩”来与现实连结,其结果就是这比起原典还要夸张得多,不论何处都展现出绝大的“幻想”的空中庭园。lpd3c

  纵使虚荣乃是知情者的嘲讽之词,但是对于此刻由assassin缔造的空中庭园,虚荣已然化为真实。lpd3c

  自前一天接待完红之saber的最后一组之后,神父和assassin就带着其他的从者们离开了锡吉什瓦拉的教会,在这处森林中准备着自己的王牌。lpd3c

  但是就现在而言,assassin和四郎的四周确实没有其他人。从者们要么安静地休息,减少魔力的消耗,要么就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娱乐方式,在森林的其他地方狩猎。也正是因此,某种奇妙的气氛才会在这时候产生。lpd3c

  “你的身体在颤抖呢。真是不可思议,就连你这样能够独力凑足我宝具最大展开所需要素材的男人也会在看到这奇观的一刻颤抖吗?”lpd3c

  但是在下一个瞬间,赛米拉米斯就发现了自己错得相当彻底。lpd3c

  那绝不是什么看到了奇观而为之感到惊讶的表情,那逸散出来的也绝不是面对那压倒性的恢弘建筑而感到不由自主的恐惧的情绪。lpd3c

  “……原来是这样。就算你是这种程度的男人,在看见目标就在眼前的时候也难以抑制住喜悦吗?”lpd3c

  神父努力压抑着那不断上扬的嘴角被收入了assassin的视线,让她心中泛起某种莫名的情感。lpd3c

  “嗯,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确实还是个孩子呢。”lpd3c

  听见了这样的评价,神父终于还是努力地止住了自己的微笑与颤抖,有些无语地朝着assassin看过去。lpd3c

  “好啦好啦。其实你还没有手舞足蹈,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什么时候朝图利法斯那边进发?这堡垒一旦升空,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隐匿可言了。”lpd3c

  “当然要感到高兴啊。毕竟这座要塞,也算是我们共同的梦——至于什么时候出发?就现在吧。”四郎神父看着渐暗的天色,夜色将是这空中要塞最好的迷彩。将众位master悄悄地运送到空中庭园的一处密室,四郎向着从者们发出了召集的信号。lpd3c3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