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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联合

  当远坂凛再次醒来的时候,视野中的景象已经变成了熟悉的天花板和略微刺眼的暖色调灯光。lqo1n

  这是她的家,和灰烬两个人共同的据点。lqo1n

  “灰烬......”lqo1n4

  远坂凛低声呼唤着。lqo1n

  “我在,御主。”lqo1n4

  灰烬的声音还是那么沙哑,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那些穿越沙漠的旅人,或者是身披长袍如神话中所描述的先知。lqo1n1

  卫宫士郎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经过法术强化的木棍,然后猛然打向灰烬的盔甲。木棍被撞的粉碎,灰烬高大的身影纹丝不动。lqo1n

  盔甲上已经没有针对来袭武器的火焰,但就算是纯粹的物理强度也让卫宫士郎感到有些绝望。lqo1n

  他发誓自己是全力挥砍,但是所有的力量都如泥牛入海般不见踪影。lqo1n

  “还不够,把强化法术集中到前半段。”lqo1n

  卫宫士郎点了点头,又开始到一旁锻炼自己的法术。lqo1n

  远坂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lqo1n

  “等等,你是慎二的从者?!”她惊呼到。lqo1n

  “我的真名是美杜莎。”站在墙边的骑兵向着远坂凛微微俯身。lqo1n

  “灰烬,这是怎么回事?”lqo1n

  “我将残留令咒的手臂给了——美杜莎,然后她就跟了过来。”灰烬如实回答了远坂凛的问题,但是这期间他究竟是什么心态远坂凛并不清楚。lqo1n2

  让从者放弃淘汰的对手的机会,远坂凛觉得自己有愧于灰烬,这种慈悲和宽恕非常的不合时宜。lqo1n

  她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的争取这场战争的胜利,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起责任。lqo1n2

  几秒钟的思考和回忆,少女在不知不觉中坚强了许多,也第一次产生了对于圣杯的强烈执念。lqo1n

  为了见证灰烬许下的愿望,在实现愿望的瞬间一窥自己不熟悉的那个时代,像传火仪式献上属于远坂凛这一人类个体的敬意。lqo1n

  目睹灰烬还不是灰烬时所拥有的荣光和背负。lqo1n

  “哈!”lqo1n

  卫宫士郎大喝一声,劈向灰烬的肩甲,木棍又一次变成了满地碎片,淡蓝色的魔术闪烁片刻就像坏了的灯泡般暗了下去。lqo1n

  “这样是不会得到结果的。”骑士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士郎,适合你的是骑士之间所用的正统剑术,如此野蛮的挥砍是不可能取得任何成绩的。”lqo1n10

  说罢,朝着灰烬看了一会儿。lqo1n

  理所当然,灰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听见骑士王的话一般矗立在原地,厚重的盔甲像是凝固在了流动的时间里。lqo1n

  事实上作为英灵也确实如此,他们都是逆行时间长河来到这个时代的异类,只不过灰烬表现的更加沉默。lqo1n

  虽然刚才确实是他邀请卫宫士郎拿自己当靶子来练习魔术来着,因为在他眼里这个少年的战斗技巧实在是堪忧。lqo1n

  连多爬几层楼寻找战场都要气喘吁吁,灰烬怀疑他的空间感知能力也欠缺锻炼。lqo1n

  如此模样上了战场可是要送命的,凡人不是英灵,如何能言从头再来?lqo1n2

  卫宫士郎向着灰烬投去抱歉的眼神,转身跟着骑士王离开了房间。此时他应该庆幸远坂家的大小姐足够富裕,能让他施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lqo1n

  热血青年走开,屋内的气氛顿时冷却,远坂凛盯着沉默的美杜莎。lqo1n

  “灰烬,慎二的情况如何?”无论如何远坂凛还是不希望他死的,尽管他现在已经彻底暴露出自己作为人渣的全貌也是如此。lqo1n

  一条手臂是刻骨铭心的疼痛,远坂凛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残忍,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歉意。lqo1n6

  “除了手臂和几十毫升的血液以外,他并没有再失去神什么,御主。”lqo1n6

  “还有御主的资格。”远坂凛结束了这个话题,视线回到美杜莎的身上,“我现在可以将你看作我们的同盟?”lqo1n

  美杜莎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已失去了御主,没有许下愿望的权利,利用令咒储存的魔力获得短暂的现界时间只是为了——”她抬起手指向灰烬,“目睹这位英雄的抉择。”lqo1n

  “灰烬的......抉择?”lqo1n

  “这是真正的名字?不,我没有资格询问这个问题,但是我想知道,宽恕者是否能够长存。”lqo1n

  宽恕他人者是否能得到来自他人的宽恕,又或者只是脆弱的灯火,依旧逃不过被这世界上无处不在的黑暗所淹没的悲惨命运。lqo1n

  能石化生命的魔眼是诅咒的象征,蛇发女妖也不曾想象过利用这能力为祸时间。然而,仅仅存在就是罪过,仅仅拥有就该被惩罚。lqo1n12

  她忘不了身首分离时的痛苦,能够被佩尔修斯杀死是因为她真的对那个时代感到绝望。lqo1n4

  即便是躲藏在遗世独立的小岛上,恶意仍旧从四面八方,从她能描绘出的每个位置扑过来,自诩正义的人们前仆后继......lqo1n

  她可以石化佩尔修斯,但那又有什么用?在他之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佩尔修斯,美杜莎只有一个,只会有她一个。lqo1n3

  恶意绵延不断,诅咒之毒深入骨髓,善意却不过是漫漫长夜中的刹那光芒,被诅咒的女孩看不到任何光明,所以选择了结束短暂的生命。lqo1n

  英雄也好,诅咒也罢,都随着神代的终结消逝殆尽,一如众神从原始的信仰中诞生那般突然。lqo1n1

  但是美杜莎心中仍有希望,保留着对于世界本性的怀疑。lqo1n

  圣杯战争是她得知答案的唯一方法,她要为同样不幸且渴求答案的姐妹们而战斗。lqo1n1

  美杜莎抬起头看着灰烬,目光灼灼。lqo1n

  “他将替这场战争作出抉择,宽恕与理解是否值的存在,或者单纯的仇恨和对比才是决定这个世界运行规律的铁律。”lqo1n4

  “我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直到他许下愿望,或者我在战斗中被杀,仅此而已。”lqo1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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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