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与感性相同的面容带来的加成，或许是西琳的计划真的打动了这位为了对抗崩坏付出了自己的大半部分人生的圣女，西琳说服塞西莉亚的过程并不困难。kXeqb
塞西莉亚甚至没有问她计划的成功率，仅仅是在西琳述说计划的时候温柔的看着她，然后在她说完之后笑着答应了她。kXeqb
“塞西莉亚是一个好母亲，难怪你会沦陷在她的温柔之中。”理性的西琳在感性的房间里面一边啃着甜瓜一边说道。kXeqb1
“如果你不那么执着的话，我真的不介意多一个姐姐或者妹妹。”感性端着一杯水递给理性。kXeqb
“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了，吃甜瓜的时候不能喝水，否则嘴巴会发苦。”理性一边啃完甜瓜，一边说道。kXeqb
“只要你调整好了，那么立刻就能开始，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清，奥托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理性说道，“当然，唯一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就是齐格飞那边，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他醒来。”kXeqb
“哟，你的名字是叫做樱吧？符华应该和你聊过了，你的决定呢？”西琳看着眼前的融合战士。kXeqb3
在虚数空间里面，她可以轻易探测外人都行为。很显然，在西琳和感性谈判都时候，符华已经来拜访过樱了。kXeqb
名为樱的少女叹了口气说道：“你就是这个纪元的第二律者吗？真的……和当年完全不同。”kXeqb
“这话符华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不是来听你说这种毫无营养的废话的。”西琳说道。kXeqb
樱看着西琳的脸，稍微有些无奈地苦笑道，“还真是严厉啊，救世主阁下。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人。在上个纪元，人类人类濒临毁灭的时候，我最大愿望居然是和妹妹一起去看樱花。说实话，如果逃避有用的话，那我或许真的会从战场上逃脱吧。”kXeqb
“是啊，没有人逃的掉。所以，我不会逃了。西琳阁下，我要感谢你，因为你再次给了我站在战场上的理由。”樱说道，“感谢你将我的妹妹从律者这个诅咒之中拯救出来。”kXeqb
“是的，为了保护我的妹妹，还有我的友人，我愿意前往战场，至死无悔。”樱坚定地说道。kXeqb
“无聊。不过算了，到时候我会放你离开，有什么话，和奥托他们说吧。”西琳说道。kXeqb
樱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在西琳的内心之中掀起丝毫波澜。kXeqb
樱这位上个纪元的融合战士，既不是她共情的对象，也不是她计划之中的帮手。而且在清除了侵蚀律者的影响之后也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西琳差不多也就是来确认一下最后的结果的。kXeqb
毕竟在现在的西琳眼中，这个个体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也不值得她去费心。kXeqb
倒是另外一个人，符华说没能帮她解除心结，问她能不能帮上忙。虽然西琳也不是很在意，不过既然是盟友的委托，她还是打算过去看看。kXeqb
“你……”程立雪看到陡然出现在眼前的西琳，警惕地抬起了手中的剑，但是看到西琳之后，又放下了警惕。kXeqb
西琳调整过不同区域的时间流速，因此在西琳和感性讨价还价的时候，符华已经差不多将虚数空间里面该拜访的人都拜访了一遍。kXeqb
“看来你的剑心……还是没达到第二层境界。”西琳看着程立雪周身的崩坏能。kXeqb
虽然比起之前确实有所改善，但是依然没有真正达到剑心无尘的境界。kXeqb
“是我没用，无法拂去心中尘埃。”程立雪有些黯然道。kXeqb
她知道了为何符华会在收她为徒之后离开，然而这个心结虽然已经解开，但是她反而陷入了新的执念之中。kXeqb
西琳向程立雪展示了她所知道的符华的过去，包括上个纪元的融合战士时代，执行火种计划的先行者时代，以及独自守护神州的仙人时代。kXeqb
然而，西琳自己也没想到，她展示的太多了。如果西琳仅仅向程立雪展示符华因为被人背叛而对收徒有一定排斥的话，那么或许她的心结已经解开了。kXeqb
然而真正看了符华的大半人生之后，程立雪心中那对守护神州五千年的仙人的崇敬，对她遭受的悲剧的无力与痛心，对她不辞而别产生的些许埋怨，知道一切之后因为曾经的埋怨生出的愧疚，以及比其他一切都要深刻的，对符华都思念全部糅合在一起，成为了她心中无时无刻不困扰着她的一道执念。kXeqb
就算删去一切与符华相关的记忆，那深入精神甚至本能的执念都会阻拦程立雪踏入剑心无尘的境界。kXeqb
“无法拂去心中尘埃，那就不要拂去算了。”西琳说道。kXeqb
“呃……但是……”程立雪都没想到西琳会来这么一句。kXeqb
“太虚剑心，是为了配合太虚剑术用的。而太虚剑术，本质上不过是符华改良过的，前文明的崩坏能适应与使用的方法。”西琳说道，“太虚剑心，是通过调整自己的身心状态来应对崩坏能的侵蚀。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配合太虚剑术的状态调整手册。”kXeqb
“可是……”程立雪想反驳这怎么听怎么违和的说法，但是她仔细想想，西琳说的好像还真的很TM有道理。kXeqb
“但是程立雪，时代变了！”西琳说道，“曾经这个世界的一切异常与奇迹都要依赖崩坏能的时代要变了。我将会创造出新的，不会侵蚀人类身体的能源。那么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执着于用来对抗崩坏能侵蚀的剑心呢？你根本不需要剑心无尘。意志这种东西从来不是看一个人到达哪个功法的哪个境界，它仅仅取决于你自己。”kXeqb
“是啊，不要管什么剑心了。你只要追逐自己的执念就好了。”西琳说道，“更何况在我计划完成之后，太虚剑心这种技巧的重要性确实会下降不少。”kXeqb
“呵，呵呵呵。是的，是啊！我为什么执着于剑心？我所求的根本不是这虚无缥缈的剑心，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我只要将自己所求的……牢牢抓住即可。”程立雪身上的崩坏能涌动，原本还有止水境界的剑心瞬间连渣都不剩。kXeqb1
然而她周身的崩坏能却没有失控，反而以另外一种模式在她周身运转。kXeqb
某种意义上来说，程立雪已经入魔了，被执念所困，不得解脱。kXeqb
然而，她干嘛要所谓的解脱？崩毁了一切剑心，不再想要斩断执念的她感受到的只有无比的畅快与自由——kXeqb
“若是我无法回应您的期待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陪在您身边，那就让我成魔吧，哪怕是……”kXeqb
“停停停。”西琳一脸黑线地打断了程立雪的中二言论，“我说，你对符华的形象是不是有微妙的误解啊？”kXeqb
“我说，符华虽然有个‘赤鸢仙人’的称呼，但是那是火种计划里面用来辅助精神文明建设的方法之一。符华确实值得尊重，但是她真的不是天上下凡的仙人。”西琳有些无奈，得看着程立雪。kXeqb
而程立雪好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于是西琳只能继续说道：“你要知道，符华是一个先进的文明里面，经过现代化教育，有着崇高的理想和坚定意志的战士。她想让你修成太虚剑心的行动本质上和一个有经验的医生教导自己即将前去治病救人的学生要带好口罩穿好防护服的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你说你不打算带医院发的一次性口罩而是打算带自己买的N95，这也完全没问题不是吗？”kXeqb1
“啊这……”在听了西琳的解释之后，程立雪脸色突然有些发红。kXeqb
毕竟难得在冲动之下发了一次中二，结果被人告知真实情况完全和她想象的不同，这确实让人有些尴尬。kXeqb
“算了，我看你对崩坏能的控制也没降多少，问题不大。”西琳说道，“大不了暂时放弃崩坏能，等到计划成功，直接用我改造的力量就好了。”kXeqb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你让我认清了真正的自己。”程立雪郑重地说道，“不管师傅怎么看待我，我一定会陪伴在她的身边的！”kXeq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