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在外的李利和李进两人冲进灵堂,扑倒在灵前哭的死去活来,瞧他们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不是他们的叔父,而是他们两的亲爹呢。f1uRe
李暹古井无波的看着这两人的表演,默默的烧着纸钱,待会他还要以西凉军新任统帅的身份,去慰问郭汜、樊稠、张济的家属,如果这两人此番回来只是为了奔丧,他也懒得去找他们麻烦。f1uRe
可哪曾想,他倒是没有找对方麻烦的念头了,可不代表别人会就这么放过他。f1uRe
哭喊了半天后,李利当先发难,站起身,怒视李暹,道:“李暹,府中的侍卫素来是你在负责,叔父在府中被人谋害,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那些贼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吗?”f1uRe
本以为即便要找麻烦,也应该是身为堂弟的李进先开口,李利作为他同父异母的亲兄长,没想到居然会当先发难,这到让李暹感到有些意外。f1uRe
果然,在权势面前,亲情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还只是同父异母的兄长,李暹暗探一声,摇了摇头,并没有搭理他,继续默默的烧着纸钱。f1uRe
“兄长说的是,该不会是你李暹勾结那些贼人,谋害了叔父吧。”李进也跳了出来,指着李暹怒道:“叔父才走没两天,你就连李府的门牌也给换了,还说你心里没鬼?”f1uRe
来参加丧礼的朝臣们见兄弟三人闹了起来,一个个装作没听见一般,各自聊着各自的,他们可不想掺和到这种纷争之中。f1uRe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毕竟无论是李傕还是李暹的表现,似乎都有些咄咄逼人,见到李家几个兄弟闹了起来,他们巴不得闹的更凶一点。f1uRe
甚至还有些人开始暗中打起了算盘,思索着能不能借着这兄弟三人的矛盾,逐个击破,彻底粉碎李傕所留下来的这股凉州势力。f1uRe
见闹了起来,李进的父亲李恒此时也走了出来,看着李暹老气横生的道:“说起来,我也想起一件事,兄长遇害的那一晚,我好像无意中见到你从嫂嫂的房间里出来,在你离开之后不久,嫂嫂便带着我那可怜的小侄儿匆匆出府,随后便遭贼人所害,李暹,你不该解释一下吗?”f1uRe
至于李暹的父亲李应,他的大儿子对小儿子发难,他本来只是如没听到一般,站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李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当真是目无尊长,似乎不仅仅是那些叔叔伯伯,就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被他放在眼中,也该给他点教训,让他明白什么是长幼尊卑了。f1uRe
可当他听到李恒方才这一番话后,猛的一下睁大了双目,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发白,不可置信的盯着李暹,疑惑、迷茫、惊恐,目光不停的变换着,拢在袖袍中的手指为不可查的轻颤,这一切难不成真的都是自己这个小儿子做的?f1uRe
李暹慢慢的将一张黄纸丢入了火盆中,缓缓的道:“你们两个今天回来到底是为叔父奔丧的呢,还是回来闹事的?”f1uRe1
李利冷哼一声,道“自是回来送叔父最后一程的,不过我们今天也必须要弄清楚叔父的死因,为叔父报仇。”f1uRe
其实李利和李进两人本来也不想闹成这样,争夺李傕留下来的家产嘛,等送完葬之后,各凭本事,可他们还在回来的路上就收到了李暹接管李家的消息。f1uRe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让人摘了李家的门牌,换上了他李暹的官职牌子,就连李家的长辈们的意见都没有征求,仿佛这李家就是他李暹做主一般。f1uRe
不经过任何人同意,就直接派人挨个通知了一下李家的那些长辈,称以后他就是李家家主,以后李家他说了算,不想留下的可以带着自己的财物离开,但家产一毛钱不分。f1uRe
如此一来,自然将整个李家上下都得罪了个干净,而李利和李进如今想要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李家家主之位的李暹的手中夺得家产,如今也只有想办法让李暹跟李傕的死扯上关系了。f1uRe
在他们想来,不管李暹和李傕的死有没有关系,只要把水搅浑,让他有谋害李傕的嫌疑,就可以不认他这个家主,然后大家就可以各凭本事争夺家产。f1uRe
可他们却没有想到,李傕的死还真和李暹有关系,如今的李暹可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李暹,他们敢跟现在的李暹这么闹,那可真是活腻歪了。f1uRe
现在的李暹别说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兄弟了,李家任何一人,对他来说都于陌生人无异,谁敢在他面前闹,他就敢送谁去见李傕,只要谁想死,他就敢直接埋了他。f1uRe
李暹面无表情,神色平淡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一沓黄纸放入火盆,拍了拍手,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上下打量了李利和李进二人一眼。f1uRe
“你们就穿这么一身回来奔丧?”f1uRe1